“所以我需要再去冲个澡才能赴约了。”
“不急,吃完饭再来。”赤井秀一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出了楼梯间,荀榕跟着走出去。
作为FBI,虽说是临时加塞进来的半吊子FBI,居然能被绊一跤,离谱。
赤井秀一回到房间。
取出他的AWM.338Lap Mag狙/击步/枪,退弹,确保弹/仓和枪/囊中没有子弹,拆下/枪/管,取出清洁剂,开始日常的/枪/支维护。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他将清洁、组装完成的步/枪重新放回去。
这时正好传来敲门声。
他起身,给荀榕开了门。
荀榕一边走进屋,一边看着赤井秀一脑袋上的针织帽皱起眉头,在桌前坐下,她终于忍不住道:“大哥,你听我一句劝,不要一直戴着帽子,会秃的。”
赤井秀一:“……”
荀榕继续道:“额头还会捂出痘痘痱子什么的。”
来自老年人的忠告,真的。
赤井秀一冷冷抛下一句:“管好你自己。”
上司的事情少管。
“明天八点,三号点,有任务。”
“哦我这就要上阵了是吧?”荀榕有点兴奋起来,憨憨笑容逐渐扩大。
“别抱太大期待,Gin说你只适合做后勤,所以这次任务应该是有搭档的。”赤井秀一道。
荀榕“呵呵”笑:“后勤不后勤的我是没所谓啦,最主要的是我有工资了。”
毕竟现在是领双份工资的人了。
赤井:“明天七点搭我的车,下次自己坐公交车过去。”
他盯住她的眼睛:“小心说话。”
“好嘞。”
————
次日清晨。
赤井秀一正想敲隔壁602的门,却发现门根本是虚掩着的。
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头,推开门。
他环视一圈,屋子里并没有外人侵入的迹象。
卫生间门开着,吸顶灯明亮柔和的光线在门外投射出一方光源。
赤井秀一犹豫了一下,不放心地过去看。
走到卫生间门口,他呼吸一滞: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手里拿着把大剪刀,正往自己眼睛里怼!
他迈开大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夺过剪刀来,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娃娃脸姑娘松了一口气:“哦哦,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我问你在做什么?”赤井秀一对她不咸不淡的反应显然有点恼火。
荀榕一脸无辜,愣是没明白为什么对方有些火气上头的原因,一本正经地解释:“有根眼睫毛太长,可能毛囊支撑不住重量所以下垂了,挡住我视线了,所以准备拿把剪刀剪掉。”
赤井秀一拿着剪刀,一时竟不知道回什么。
他把剪刀扔在洗手台上:“你最好快点,八点钟到达的命令不会忘了吧?”
荀榕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请消一消火气嘛,我有分寸的。”
末了,又笑着补充道:“哦对了,我不仅在/枪/械上专业,理发什么的也是杠杠的,你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还省钱。”
赤井秀一睨了她一眼,倚在门框上:“快点。”
理发和剪睫毛能一样吗?
荀榕笑呵呵地再次拿起剪刀。
不过这次任务确实有点艰巨,刚搬过来,家里还没有小剪刀,只有这把大剪刀,而且因为那根睫毛是下垂的,所以一闭眼就很难下手,要睁着眼把剪刀往眼球旁边怼,还真有点慌呢。
虽然如此想着,眉头也皱了起来,荀榕依然一副“我很沉稳”的样子,对着镜子睁大眼,握着大剪刀往眼睛旁边试探。
赤井秀一实在忍不了,再次夺过她的剪刀:“我来!”
即使知道对方或许有点天赋,但是对着镜子、一只眼睛观察的情况下,还想用这么大的一把剪刀进行如此难度的动作,不要命了吗?
“右眼是吧?”
“对。”
赤井秀一凑近看,确实有一根眼睫毛长长地垂着,正挡在深棕色瞳孔前面。
他用手指轻轻托起那根睫毛,吩咐道:“闭眼。”
见荀榕只闭上了右眼,他忍不住提高了一点音量:“两只眼睛都闭上!”
剪刀那么大,难保一不小心戳到,居然还敢只闭一只眼睛。
“哦,不好意思啦,年轻人消消火消消火……”荀榕道,乖乖地闭上双眼。
没想到她的上司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咔擦”,剪刀轻轻合上,托在手指上的睫毛被剪掉了一小半。
“剪了一小半,我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赤井秀一“啪”地把剪刀扔在了洗手台上。
谁知道FBI的王牌/狙/击/手居然有一天在给下属剪睫毛呢,离谱。
荀榕真诚地给这位王牌/狙/击手道谢:“谢谢大哥咯!要是你下次有需要也可以叫我。”
赤井秀一:“……”
觉得眼睫毛挡住了视线的这种人估计不多,反正他肯定不会是。
“你怎么不关门?”他想起虚掩着的门,语气不免有些冷硬。
荀榕把他扔在洗手台上的大剪刀放回原处:“本来是要出门了的,结果老觉得视线受阻,想着时间还早,所以就转头回卫生间了,大概率是忘记关门了。”
“……下次记得关门,六楼不止住了我们,还有603、604。”
所以他到底给自己塞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属?
当时在机场觉得她有做卧底天分的他怕不是眼瘸。
照目前情况看来,这家伙危险系数确实高,尤其在拆家和使自己陷入危险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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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会偏日常向,毕竟要对得起标签上的“甜文”俩字。
各位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在评论区提出,我会根据情况接受(比如多一点某某的镜头、多一点事业线或者其他什么的)
另外,因为偏日常向,所以我也会根据情况接受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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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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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排场地?”荀榕一头雾水地被塞进了保时捷356A车后座。
“对,别问了,你已经问了三遍了。”伏特加没好气地回答,“砰”一声关上车门。
“砰”,琴酒坐进驾驶室,嘴里叼着烟,“再问踢出去!”
荀榕忽略不计地张望了一下保时捷车内,赞许地点点头:座椅保养得不错,区区老爷车还挺有范儿。
不过实在不明白组织的脑回路,军/械/专家用来摸排场地什么的,总觉得大材小用了呢——这就是赤井说的“后勤”吗?
黑色保时捷“轰轰”启动。
琴酒无意中看了一眼后视镜。
后座那个娃娃脸新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卫衣兜帽靠在车座上,弯着眼睛弯着嘴巴,脸上带着迷之微笑,双手还抱着一个假面超人保温杯。
他皱起眉:“你笑什么?”
荀榕猛然被cue,还来不及收敛脸上的笑容:“我就是有点激动,第一次光明正大去做坏事。”
琴酒/伏特加:……
“关键是第一次做任务就和Gin和伏特加做搭档,还有Gin亲力亲为做司机,待遇真是太棒了。”某人仍带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笑容继续道。
她之前以为只是和小喽啰一起去巡逻什么的呢。
伏特加“咳咳”清咳几声,用眼神疯狂示意荀榕。
“新来的那个谁。”
他记不得那个谁叫什么名字,好像是“Yong”又好像是“You”又好像是“Yu”。
呵,谁有空记这种人的名字!要不是看在要替组织培养后勤力量的份上,他第一个不会同意这个有着奇怪品位的女人坐上他的爱车。
还把他当司机?新来的真是一个比一个狂,一个比一个垃圾。
——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恐怖了。
“你、最、好、别、不、知、好、歹。”琴酒嘴里含着烟,用极慢的语气缓缓警告道。
荀榕疑惑地皱眉:“等等Gin,你刚刚说了啥?语速太慢了中间有一段没连起来。”
只学了一年日语的家伙有几样不拿手的:太快的语速或太慢的语速、嘴里含着东西含含糊糊的吐词、太高的音调如尖叫、或太低的音调如故作高深压低语气。
很可惜,琴酒的一句话里,语速、吐词、音调都踩雷了。
Gin:……他辛辛苦苦酝酿的恐怖气氛、慑人眼神和阴沉语气。
伏特加:……不知好歹实锤了。
见车里忽然一阵诡异的沉默,荀榕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当我没问,既然Gin不想重复,这样看来那必定是不重要的话了。”
此话一出,气氛更加诡异了。
琴酒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表盘上指针乱转,窗外风声呼呼大了起来。
不重要的话,居然说是不重要的话,滚犊子!迟早有一天要/杀/了她!
车速一快,荀榕这个平常就有些温吞吞的家伙有些着慌,忍不住开口:“呐,恕我冒昧,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这条路好像限速八十码的样子。”
这一脚油门下去,代价是从罚款到进看守所到蹲大牢不等,三思啊Gin!
“冒、昧?”琴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今天不想发火,不想对女人发火,更不想对新来的发火,但是为什么就是这么想发火呢?关键一腔怒火还没处发。
荀榕正要开口,伏特加及时阻止了她:“You,你最好闭嘴。”
可以申请把这个新人扔出去喂老虎吗?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终于到了约定好和那个企业家见面的地方,伏特加下车的时候悄悄松了口气:没有在公路上发生/枪/击/案真是太幸运了,果然老大还是心疼他的爱车。
不过从此他也有对照组了呢,这下不会被老大嫌弃了。
“离见面时间还有十分钟,你要做什么明白吧?”伏特加对荀榕道。
荀榕:“……大概明白吧。”
这次任务是敲/诈/勒/索,琴酒和伏特加负责对盘那个老奸巨猾的企业家。
而正因本次会面的时间和地点都由对方所定,才会在如此诡异的上午十点进行不可告人的交易。
天台上风很大,角落里堆着废弃的家具,栏杆旁边还有一些落灰了的建材。
荀榕简单兜了三圈,确认无误后下到楼梯间。
“有监控摄像头。”她简单报告。
“你拆掉了?”
“没有,去了就会明白的,而且是一目了然的那种。”
正式出面是由伏特加,毕竟琴酒不好露面太频繁。
离会面还有半分钟,伏特加带着一肚子问号走上楼,到出口的时候忽然整个人开始冒冷汗。
只见天台水泥地面上用鲜明的红色粉笔划分了好几块区域,分别用丑不拉几的大字写着:监控区、死角区、监控区、死角区、通道区。
“一目了然的那种”——谁要这种一目了然啊?!
任务完成后,伏特加满头冷汗地下了楼梯,正和琴酒对上视线。
果不其然,在暗处目睹了全程的Gin也是满脸写满了问号。
丫的,他们组织做坏事风格的确是有点嚣张没错,但从来没这么嚣张过好吗?!
一行人离开大楼的时候,荀榕表示还想回去处理一下后续。
伏特加:还知道处理后续,总算是还有点脑子。
只见娃娃脸新人大摇大摆地走到保安面前:“你们天台的监控摄像头有死角,出于安全考虑我就给你们都标出来了,找个时间把监控系统完善一下吧。”
说完,还拍了拍保安的肩膀:“站久了很辛苦吧,你阔以的,刚把爹!”
伏特加:收回那句“有脑子”的评价。
在回程中,换了伏特加做司机,琴酒坐在副驾驶,点起一根烟,吞吐了两下后,开口:“那个谁,你能力不错。”
荀榕眼睛刷地亮起来:“是吧?我根本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喔,连汽车保养这方面都涉猎过一点点。”
说着,她还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点点”:“虽然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