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着自言自语:“三十天后不回复,你的宝贝就是组织的了。”
2. 为了防止组织通过查IP找到她的地址,荀榕在组织的那个旧邮箱已经不用了,但是这天为了核对当时收件箱里的一封旧邮件内容,她尝试着登陆了一下,惊奇地发现收件箱里多了一封未读邮件。
【手/枪/阻塞器在我手里。】
发件人是一堆乱码,看来是组织加密的IP。
她苦恼地抓抓头:GX26落在组织手里确实不安全,很可能被利用来做一些坏事。
于是她开始求助通讯里的朋友,看有没有人认识能加密IP的大佬。
黑羽快斗笑呵呵地亮出了自己初中生的学生证;工藤新一“你要做什么坏事”“你跟谁发邮件”“你是不是有秘密”的好奇三连问成功阻断了她的念头;赤井秀一……没有胆子跟那个FBI说自己要和组织里的人秘密联系了。
最后她试探性地拨通了地球淑女队星野辉美的电话,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姑娘欣然答应:“放心,人脉什么的就交给我们好了!”很快,她就接到了一个名为酒井海里的IT大佬的电话。
荀榕双手交叉抱在脑后,笑眯眯:人脉广泛真好。
3. 等了二十天,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琴酒不屑地把烟头扔进烟灰缸:“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下一秒,“叮”,新邮件到达——他的心脏跟着颤了一颤。该死,期待什么,他怎么可能在期待?
【那你会还给我吗,黑泽?什么时间在哪里还?——诸星榕】
4. 黑泽。
呼吸停了好几秒。
5. 琴酒恶狠狠地打下字:闭嘴,是Gin。
正要发送,他却皱了皱眉,删掉重写:【呵,我说了你有胆子来吗?】
发送完毕,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很久没有人叫他的真名了,以至于即使只以姓氏称呼他,他都会觉得过分亲昵。
但是此刻,琴酒默认了这份亲昵。
6. 荀榕“噗”地笑出声。
笑死了,黑泽这个家伙,他觉得她没胆子赴约,不说什么时候见,根本就是不想还GX26——那么他干嘛发邮件啊?吃饱了撑着吗?劳模也有摸鱼的一天吗?
于是她回复:【诶嘿,黑泽你是不是怕被警察瓮中捉鳖?——诸星榕】
7. 胆子大得有点发狂了,诸星榕!
琴酒咬牙切齿地回复:【哼,只能仓皇逃窜的老鼠跟我提瓮中捉鳖?】
谁捉谁还不一定呢,警察/都是一群垃圾。
8. 荀榕:【不过,要是真的因为阻塞器见面,我可能会心软放跑你就是了——诸星榕】
毕竟那是GX26啊!这么一看黑泽多厚道啊,还特意约时间把它还回来——最好能把其他东西也还回来就好了。
9. 琴酒一愣,心脏忽然有些被攥住的感觉。
他把屏幕上的文字又读了两遍,确定是他理解的意思后,慢慢地敲下一行字:【我可不会手软,等着被崩脑壳吧!】
……应该,吧。
10. 【说到底,究竟什么时候还我呢?还有我的那两把金色的小锁怎么样了?如果还健在的话可以一起还回来吗?——诸星榕】
绕来绕去的,能不能把时间地点讲清楚啊?她心疼的还有她的那两把斥巨资买的瑞典名锁,不知道怎么样了。
11. 琴酒嘴角一勾,脸色狰狞地笑:【所有锁都是被锯开的,你说呢?你也想尝尝被锯开的滋味吗?】
12. 荀榕沉默地捂脸。
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想起另一件事,其实她早就提醒过琴酒了,但是当时还在组织里不能明说,于是她敲下:【说起来,如果你真的被抓了要老实交代BOSS和组织,好歹要活着,给人留个探监的机会,毕竟你宽宏大量地放过我那么多次嘛——诸星榕】
13. 她要他活着。
她说,好歹要活着。
14. 琴酒忽然觉得有些烦躁,心头好像有小钩子在一下一下地轻挠。
他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之后,又觉得披着头发有点闷热,想找根皮筋绑起来。四处翻找没找到皮筋,他忽然想起储物间里诸星榕的私人物品中就有一盒皮筋。
他绕下楼梯,来到储物间,找出那盒皮筋,清一色的黑色。
“呵。”他冷笑一声,取出其中一个将自己的长发绑上,顺手把盒子也带上了,回到房间。
15. 邮箱里又有一封未读邮件了。
【咦?你今天没事做吗?——诸星榕】
琴酒这才想起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悠哉悠哉地和一个背叛组织的蠢货通讯。
今天是他的休假日。
虽说他几乎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自愿放弃很多休假日,但是BOSS说至少要留那么几天强制休假,除了休养生息以外好歹照顾一下年轻人的生/理/需求。
16. ……所以琴酒牺牲了自己宝贵的休假日和一个蠢货联系。
一个没几分姿色的蠢货,还是看不到摸不到也吃不到的网上通讯。
17. 正想到这里,手机来电,他看了一眼,Vermouth。
琴酒冷哼一声。
18. 这个电话倒让他想起最开始发那封试探性的邮件的目的。他点起一支烟。
哪是什么威胁,不过是有点想她了,找个借口联系她而已。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念头让琴酒自己都觉得有点惊悚,他一定是处理最近组织频频出叛徒的糟心事,脑子有点不太正常了。
19. 荀榕看琴酒的回复中完全没再提到她的GX26,叹了口气。
这家伙完全就是不想还嘛,那还给她发邮件干啥?真是让人白高兴一场。想虽是这么想的,她还是发送:【真对不起,之前老是骗取你的信任,不过现在不会了,我保证我说的话都是真心诚意的。所以阻塞器会还给我吗?我绝对不告诉警察叔叔,我保证——诸星榕】
20. 琴酒咬紧了牙,眼尾飞扬出一抹冷意。
真对不起就滚回来,有本事就卧底一辈子。
21. 他嘴里叼着烟,发送邮件:【骗取我的信任?笑话!太过高看自己了吧诸星榕。】
可是确实是信任的,就是现在也信任,不然不会这样不谨慎地用邮件交流,黑泽阵。
22. 休假日过后,琴酒觉得自己开始变得有点不正常。
在打开邮箱的时候,总觉得收件箱里会躺着一封措辞奇葩的未读邮件,甚至好几次都出现了幻觉,就像这次:
未读邮件:无主题。
他一惊,接着冷笑一声,开始在脑海中盘算怎么用最凶最瘆人的话回复那个蠢蛋,打开一看——是BOSS。
所有已经组织好的凶狠的语言都只能默默收好,然后再换上恭谨的语气回复BOSS。
23. 最重要的是,琴酒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手头那个装着/手/枪/阻塞器的透明袋子。
忍了十天,他终于再次写下邮件:【手/枪/阻塞器在我家,你敢来我就还你。】
回信很快就到了:【但是你家地址嘞?你什么时候在家嘞?——诸星榕】
那个胆大包天的蠢货还真打算过来?他眨了眨眼睛,忽然少见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24. 他这样瞒着组织……偷藏/赃/物……悄悄联系叛徒……现在还要私/会叛徒……
不好!琴酒瞳孔一缩。
他被带偏了,这样下去他也要背叛组织了!不,这样做已经像是瞒着组织外面有小三了!是偷/情!
恐慌、震惊、懊恼、愤怒席卷了他。
琴酒一怒之下,不仅把和那个邮箱地址的所有来往邮件都清空,同时删光回收站,而且把那个邮箱地址也从联系人和备忘录中移除了。
他把那袋/手/枪/阻塞器放在桌子上,准备明天去一趟鸟取县,上交给组织。
25. 从今天开始,继续兢兢业业地忠于组织,不生二心——黑泽阵发誓。
26. 但是很不巧的是,次日早上醒来,琴酒就发现自己感冒了,还是重感冒。
一定是因为昨天下雨没打伞。
他强撑着在抽屉里翻找退烧药,结果死活翻不到。他身体很好,经常三五年不生病,没有退烧药很正常。
该死!
27. 琴酒正要打电话给伏特加,让他帮忙带点退烧药过来,忽然想起他的储物室,那几个属于诸星榕的纸箱里,好像有退烧药。
他摇摇晃晃地扶着扶手走下楼梯,很快就找到了退烧药。
然后他就想起来,诸星榕那个家伙常备退烧药(止痛药),好像是因为痛/经。
28. 呵。
心头漫开一阵微妙的感受。
29. 吃了退烧药,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琴酒觉得他又行了。他拨通伏特加的电话:“今天去鸟取县的行程照常。”
打完电话,他看着手边的退烧药和皮筋盒,忽然有些恍惚。
盯着看了半分钟后,他又打通电话:“不去了。”
30. 诸星榕的邮箱地址是什么来着?他昨天才把联系人删掉了。
不会刻意去记东西的琴酒、有时候甚至是金鱼记忆的琴酒,此刻作为一个重感冒患者,扶着额头在努力思索。
“叮”——【你还好吗?昨天忽然跟我说要还我东西,忽然又不说话了。——诸星榕】
31. 还好没拉黑联系人。
他很不好,他重感冒了,现在很没有精神,手头还有一大堆工作,烦得头疼。
32. 把长发扎成马尾的琴酒托着下巴,脸颊还带着些发烧的余热:【呵,死心吧,回组织或许能把你的宝贝烧给你的坟/头。】
只要她回来,那么他就不算是瞒着组织私/会叛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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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琴酒:说最狠的话,做最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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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可爱版:
银长直的漂亮哥哥抢了榕榕的玩具,榕榕“快点还给我”,琴酱哼笑一声“来拿呀”,榕榕踮脚,琴酱恶作剧地举高玩具“够得到吗小矮子”,榕榕急“那谈判,要咋样才会还给我”,琴酱傲娇脸“要亲亲”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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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在鸟取县的第三天,收到了来自荀榕的短信:【我找到房子了,在米花町2丁目20番地,看起来我效率比FBI要高咧!——榕】
赤井蹙着眉看了手机屏幕两秒,然后想起自己住的公寓木马庄在2丁目23番地,离20番地很近,是步行两分钟可以到达的距离。
他唇畔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兜兜转转,结果又成了邻居啊。
他拨通她的电话:“什么时候搬进去?”
荀榕:“我的数控铣床和涡轮机先搬进去,我自己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赤井:“……”
她对机床是真爱,无话可说。
荀榕疑惑道:“话说秀一你怎么老是打我电话?我一发短信你就打电话,电话费老贵了。”
只是想听你的声音,还嫌贵?
赤井淡淡道:“短信费不贵吗?”
荀榕老老实实:“也贵。”
赤井:“为什么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荀榕:“因为跟景光先生拉勾了,保证他学会易容术才搬出去,做人要讲信用来着。”
赤井无奈地闭了闭眼:“……”
诸伏景光的圈套,她又毫无防备地跳进去了。
下午,把自己的各种大件机械搬进新家,荀榕摸着下巴,忽然觉得她的新家地址好像哪里有一点点熟悉感。
于是她翻出了备忘录,看到最近加的两个联系人:
冲矢昴——米花町2丁目23番地
工藤新一——米花町2丁目21番地
她皱起了眉头。
噫惹,怎么会这么巧?
把新家选在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比较安静的住所,好运行自己的大型机器。但是……这也太巧了吧。
赤井先生,真不是故意要搬到你附近来的。
慢慢步行回现在的住所的路上,荀榕路过一个理发店,她无意间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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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一头卷毛有点长长了,他决定趁着今天休假去一趟理发店。
听说米花街道新开的Valentine理发店还不错,向来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踏进装饰华丽的店门,果断利落地道:“剪短就好了。”
剪短有什么难度?又不是烫发,呸,又不是拉直,也不需要做造型,怎么想都不会翻车。
松田阵平很放心地闭上眼睛。
“咔”,一剪刀下去,他睁开眼睛,直接慌了。
“等一等,是不是剪太多了?”松田阵平不确定地问道。
身后同样是有点卷毛的理发小哥自信道:“你放心,我也是卷毛,最清楚应该怎么打理这种卷毛了。”
看看那个卷毛理发小哥,发型还不错。
好,暂且信你一次。
松田阵平咬咬牙,把好几句有点粗糙的话憋回心里,干脆戴上墨镜,眼不见为净。
反正只是剪短头发,大不了就是太短了,也不会怎么样。
“咔”,“咔”,“咔”,松田阵平感觉自己头上的重量在减轻,一撮一撮的卷毛被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