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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日头在苍穹中高高悬挂着,东边飘来一缕羽毛般的浮云。
前方路段堵车了,FBI搜查官奥利弗懊恼地敲了一下方向盘:“Damn!”
他今天值班看守,看到那个淡金色发青年来敲门,以为也是工藤宅附近的邻居,没想到他身上居然有/枪,结果让琴酒逃走了。
正咬牙切齿,忽然车窗被敲响了。
他一偏头,车外站着背着登山包拎着工具箱的诸星榕。
她直截了当道:“我来开车。”
奥利弗有点烦躁:“堵车了!跟丢了!”
她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警灯,按动开关,“啪”,放在车顶上。
顿时警笛声大声响了起来,尖锐刺耳,几乎有120分贝。
奥利弗震惊了:“这……”
这样真的好吗?冒充警车什么的真的不会半路被拦下来抓进警视厅吗?
她敲了敲方向盘,示意奥利弗让开,奥利弗无奈,解开安全带。
Damn!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推在她身上好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车缓缓地启动,一个轮胎碾在花坛里,另一个轮胎踩着马路,从让出来的狭窄缝隙里挤过去。
奥利弗闭上了眼,这个警笛声也太社死了,救命。
罪魁祸首一脸平静地操作着汽车,挤出车流后迅速加速。
上次和波本见面的时候,波本还好奇地道“要是徒弟跟师父比飙车,不知道是谁更胜一筹”——结果今天就是和波本飙车比赛的时间了。
距离前面那辆白色的马自达已经只有五百米的距离了。
荀榕正准备踩油门,旁边却有一辆迷你巡逻警车上的警官拼命朝她做手势,于是她停下来,摇下车窗:“是宫本警官啊。”
正在巡逻的宫本由美黑线:“怎么又是你啊?”她不过是随手朝一辆疑似超速、还鸣着警笛的汽车挥了挥手而已,怎么又撞上这个老熟人了。
荀榕笑眯眯:“有事出任务。”
宫本由美懵懂地点点头,朝她挥挥手:“去吧去吧,再加点速也没问题,刚把爹。”
上次这位诸星小姐就是配合了公安的任务,那么这次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任务吧。
她继续踩油门跟上。旁边的奥利弗却是目瞪口呆:遇到警官就这么应付过去了?这就是东方国家的人情社会吗?!长见识了。
“诶诶,我们要不还是把警笛收起来吧,电快没了。”荀榕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下,终于想起来车顶上还有一个大声嘶吼的夸张警灯。
奥利弗松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将警灯收了起来。
终于不用社死了——不对,明明他是FBI搜查官,她已经被辞退了,而且车子是他的,追琴酒也是他的任务。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这个女人的话?
奥利弗看了一眼旁边的娃娃脸姑娘,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而在马自达内,琴酒烦躁道:“甩掉后面那辆车。”
安室透微微叹了口气:“那辆车的驾驶员技术也不错,而且有点胡来。”胡来的这一点特别像诸星榕的驾驶风格。
琴酒冷笑一声:“慢一点,让后面那辆车跟上来。”
看来只能他亲自开/枪/了。
他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体,眯起眼睛瞄准后面的车的司机方向,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近。
琴酒差点就按下了扳机,直到他看清了对方,忙不迭将枪/口一偏,子/弹击在路面上。
该死!
安室透见琴酒没有击中后面那辆车,反而重新回到车里要求加快车速,有点惊讶。他刚才从反光镜里看到了驾驶员,正是诸星榕。
琴酒反常的举动让他不由得思绪一歪:Gin也有不忍心杀的人吗?
荀榕松了口气,对旁边的奥利弗道:“我的包里有一把柯/尔特,你拿笔在旁边卷起来的红条条上写点什么劝降的话,然后仍然照原来的方式卷起来塞进弹仓,等会儿有机会就送给前面那辆车。”
奥利弗震惊:“蛤?”
“不要劝降的话了,干脆就写‘谢谢咯Gin,停车请你吃饭’好了。”她忽然改变了主意。上上次劝降被伯/莱/塔堵了,上次劝降被瓷片威胁了,还是不要劝降好了,用最平易近人的方式比较好。
奥利弗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What the f*ck!”
最终奥利弗拉下脸皮,屈辱地在疑似公司剪彩的红幅上用记号笔写上字。字迹要丑一点,千万不能被人认出是他写的,不然这会成为他人生第一社死事件。
然后他探出身去,朝前面那辆车开了一/枪。
安室透一个猛的急刹车。
一条长长的红幅忽然从天而降,盖在了前车玻璃上。
琴酒迅速探出身,把红幅从车窗上抽走,安室透松了一口气,再次踩下油门。
然后安室透看到琴酒的表情变了。
他抽空瞄了一眼红幅,上面用很丑的大字写着:“谢谢Gin,停车请你吃饭哦!”
安室透:“……”
忽然觉得他这个司机被人耍了。
一个不忍心开/枪,另一个要请人吃饭,现在不忍心开/枪/的这位表情微妙——这真的不是在公然调/情吗?
而且前后两辆车,一辆逃,一辆追,像在跳恰恰舞一样。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呸啊!
琴酒冷哼一声,把红幅往车后座一扔。
他已经用安室透的手机联系了组织里的人,估计开出东京都就会有人来接应他。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波本,停车。”
安室透震惊得差点把刹车当油门:“什么?”
真的要下车一起去吃饭吗?开玩笑吧?
琴酒重复了一遍:“停车。”
平行世界番外:小景光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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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
1. 除女主外,所有人物保留正文中的情感,但没有相关记忆,幼稚园paro
2. 本番外男主是景光,但本番外不是if线,只是偶尔兴起想写的一个梗
3. 因为男主是景光,所以会弱化零的感情
4. 年龄差:设定姐弟
【Part 1】
这天,小景光忽然提起来一件事:“零,我好喜欢隔壁那个新搬来的会做大飞机的姐姐。”
隔壁新搬来那个姐姐?就是那个超级亲切、超级有趣的姐姐?小零立刻回答:“我也好喜欢。”
小景光忽然有点不开心:“……”
看到他蔫了下去,小零揪揪小景光的脸:“我们一起喜欢那个姐姐就好了,你在难过什么啊,景?”
小景光:“可是我想……”
小零提议道:“那这样好了,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喜欢那个姐姐。”
小景光皱眉:“我不是很想石头剪刀布……”
小零再次提议:“轮流喜欢!”
小景光眉头皱得更紧了:“也不是很想轮流……”
见好朋友眉头越皱越紧,小零也有点不知所措:“那要怎么办啊,让她喜欢我们两个?”
小景光垂眸:“我听说爱情只能是一对一的。”
小零双手抱后脑勺:“是吗?”
说到这里,小景光想到什么,抬眼真诚地看零:“零,你已经有艾莲娜医生了……”
疯狂暗示。
小零忽然意识到什么:“景,你在给我下套对不对?!”
小景光无辜:“没有哦。”
小零瞪眼:“别想骗我哦景,你就是不想让我喜欢那个姐姐!”
小景光笑得猫眼眯起来:“可是你连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诶。”
小零垮掉:“喂!你什么时候问的啊!”
小景光:“在你去宫野医院的时候。”
有点不甘心,小零握拳:“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小景光笑:“我会先和她结婚的——在你知道她的名字前。”
结婚?小零崩溃:“你怎么都想到结婚那一步了呀!”
怎么不行了?小景光笑:“我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小零持续崩溃:“你才几岁呀景!”
小景光认真掰手指:“我今年八岁,她比我大五岁,再过十年我就和她结婚。”
听到这里,小零感觉自己的崩溃再也不会好了:“……”
【Part 2】
又一天,小景光:“零,我好讨厌秀一哥哥。”
这回的小零是笃定的:“我也是。”
小景光皱眉:“我知道随便讨厌一个人真的很不好,但是我……”
就是有点讨厌他。
说到那个绿眼睛的哥哥,小零就来气:“他打水漂凭什么打那么好?!就凭他出生早吗?!”
“还有打弹弓为什么也那么厉害,太过分了吧!”
小景光奇怪地看了一眼小零。
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上,零。
叹了口气,小景光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画:“秀一哥哥总是到榕榕姐姐那里去拿走她的手作玩具。”
小零也来气了:“是啊,好过分的,怎么可以抢姐姐的玩具?”
小景光:“……”
他想说的明明就是,秀一哥哥明显就是想借机多和她说两句话。
小景光继续画画:“他还会离她好近好近。”
“是啊,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都不知道给别人留点空间!”
收起树枝,小景光无奈地扶额。
算了,零零不开窍也挺好的,少了一个和他抢榕榕的人。
【Part 3】
小零奇怪地问小景光:“你最近私下里都不叫她姐姐了,听起来好没有礼貌,景,怎么回事啊?”
小景光认真道:“我们是要结婚的,怎么可以叫她姐姐?”
对于景光对结婚的执着,小零感到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你还在想着结婚啊。”
小景光觉得小零的这声叹气有点刺耳,有点不高兴:“零,难道你没有听过,不以结婚为目的都是耍/流/氓啊。”
“我是认真的。”
一定会成功的,一定能结婚的。
他喜欢得那么认真,这次一定会赢过秀一哥哥的。
诶?这次?
小景光陷入疑惑中。难道上次他输了?上次是什么时候?
【Part 4】
虽说在私下的时候小景光会叫她榕榕,但是真的面对榕榕的时候,小景光还是有点怂地会加上尊称,生怕她觉得他没礼貌。
但是有一天,他在榕榕家的时候,秀一哥哥刚巧也在。秀一哥哥一口一个“榕”让他有点生气,有点不甘。
于是,趁着秀一哥哥走掉后,小景光终于鼓起勇气:“我可以叫你榕榕吗?”
榕榕毫不在意地笑道:“我才不在意那么多嘞,随便叫随便叫。”
小景光抿起唇笑,然后他趁着这个机会又给自己壮了壮胆气,拉住她的手:“榕榕,你……”
说不出话了。
榕榕疑惑地等着他说下一句话。
她在等我,她在等我,要认认真真勇勇敢敢地说出来,不然会输。
小景光深吸一口气:“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秀一哥哥?”
榕榕有点愣:“啊嘞?我为什么要喜欢秀一?”
那个老是冷着脸的家伙,虽然人确实不错。
小景光有点无措。
很奇怪,在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榕榕是喜欢秀一哥哥的,所以第一句话就这么说出来了。
榕榕摸摸他的脑袋:“嘛,别紧张,你想说什么就说嘛,我不会生气的。”
她很少生气,只有秀一偶尔会让她觉得有点生气。
小景光微微低头,他有点不太敢说,因此把声音调到了最小音量:“榕榕可不可以喜欢我?”
是爱情的那种。
声音更小了:“榕榕可不可以和我结婚?”
“不要因为秀一哥哥比我早遇到你就选他——不要选他,好不好?”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虽然声音小如蚊蚋,榕榕还是听到了,她摸了摸后脑勺:“结婚吗?这个还得先等长大再说。童/婚是犯法的嘞。”
小景光有点失落,眉尾下垂。
最见不得他这副伤心样子的榕榕慌了:“那、要不要抱抱?”
小景光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一个短暂的拥抱并不能安慰被“童/婚犯法以后再考虑”伤到的小景光,他脑袋上还是打雷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