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这句话却随着天边烟粉色的晚霞,消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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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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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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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要回霍格沃茨了。
对于黑魔王让她回去教黑魔法防御术的决定,贝拉显得高兴极了,她终于不用再和自己妹妹生的小杂种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虽然她大可以回莱斯特兰奇老宅,但是她非要赖在这个有自己主人的地方,为此,卡拉可没少嘲讽她。
这几个月的同吃同住,卡拉心里恶心是一方面,贝拉特里克斯也快要被逼疯了。
自从卡拉发现,“贝拉姨妈”这个称呼,比起恶心自己,更能恶心贝拉之后,总是这样腻歪地叫她。
贝拉每天气得哐哐撞大墙,却敢怒不敢言。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和心上人的私生女,在食死徒中威信越来越高,风头日渐盖过自己,却找不到任何办法。
马尔福一家倒是没对卡拉的反客为主多说什么,卢修斯自从丢掉自己的魔杖之后斗志全无,不再想着如何得到伏地魔的宠信,只想着要如何避免让德拉科步自己的后尘。
“我本来不想回霍格沃茨的。”开学前一天,德拉科坐在马尔福庄园最高的屋顶,颓然地对卡拉说,“但我更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应该是我的家的。”
卡拉没有说话,在夜空下俯瞰这座恢弘的庄园,那些原本精致的灌木丛,也被来来回回的粗鲁之徒踩踏的不成样子。那只骄傲的白孔雀,正在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我不该这么说的,你会告诉他吗?”德拉科见卡拉不说话,有些懊恼地抓了抓那头在星空下闪闪发光的金发,淡淡的眼眸里充满了看不清的情绪。
“你知道我不会。”卡拉说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从来都不喜欢邓布利多。”德拉科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报纸,“但是我没想到他死后一切会变成这样,和想象中一点都不一样。”
“邓布利多的人生与谎言?两个星期之后发售?丽塔·斯基特——她也从阿兹卡班出来了?”卡拉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
“我不清楚。”德拉科茫然地摇了摇头,“至少现在预言家日报上没人再敢提你的名字了。”
他企图用这种方法来安慰卡拉,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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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站在天文塔顶,凝望着远处那个白色的坟墓,反射着耀眼的阳光。
这是邓布利多死后,卡拉第一次回到霍格沃茨。
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该做的事情都没有进展,卡拉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邓布利多,即使只是他的画像。
但她还是来到了阔别已久的校长室,那副栖木还留在窗边,福克斯却早已不知去向。
西弗勒斯将卡拉带进来之后就转身离开,留下卡拉一人,面对着墙上的一排金色画框。
正中央的相框中,邓布利多带着一顶圆形的银色礼帽,在他银白色的长发和胡须后面,温和地注视着卡拉。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滚落,余光里,其他校长在自己的画框里好奇的张望着。
“卡拉,振作一点,这么多人看着呢。”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语气一如既往地轻松愉快。
卡拉走到他面前,孩子气的戳着画像的袍角。
“卡拉!我能感觉到!”邓布利多大声说着,旁边画像里山羊胡须的男人哧哧笑着。
“你是真的吗?你有感觉?你能自己思考?”
恢复语言能力后,卡拉一次性问出一大堆问题。
“我们当然可以了!我不允许布莱克的后人问出这种蠢问题!”菲尼亚斯·布莱克暴躁地嚷嚷着。
卡拉和邓布利多对视一眼,在无言的嫌弃中,找回了过去的默契。
“那个魂器,你们拿到了吗?”
不再拘泥于自己的情感,卡拉先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那是个赝品,我们那天去到的岩洞里,那个真正的魂器被换掉了,应该就是挂坠盒。”
“赝品?”
“被人换掉成了另一个值钱的吊坠——R.A.B,你有想起来什么人吗?”
想起挂坠盒最初是由西里斯随手送给自己的,卡拉突然灵光一现,“雷古勒斯?”
“是的,事实上,雷古勒斯并没有直接死在伏地魔手上,而是在寻找魂器的过程中遇害了。”
“这才是真正的布莱克后人,多么美好的品质!血性!勇敢!智慧!每一样都比格兰芬多好得多!”菲尼亚斯发出一声类似于野兽的怒吼。
“菲尼亚斯。”邓布利多缓缓踱到相邻的画框里,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如果你能让我和卡拉单独交流一会儿,对我们打败黑魔王就是莫大的帮助。”
但这句话显然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菲尼亚斯更加生气了,他狂吼道,“你以为我不想自己清净清净?可是我那个可恶的曾孙子,他把我的画像蒙住了,他怎么敢!”
邓布利多只能表示万分抱歉,顺带对他用了一个类似石化咒的咒语。
其他相框中的画像,纷纷心满意足地前来围观。
“我们继续吧,哈利知道我从你那里得到了真的挂坠盒,所以我想他应该也在找剩下两个了。我想你现在还没有进展?”
卡拉人生第一次有种考试没及格的错觉。
“我对好几个他信任的食死徒,用了摄神取念,没什么发现。”卡拉点着魔杖,咬牙切齿的说,“我很怀疑贝拉,她话里话外,似乎有理由坚信自己是黑魔王最信任的人——但是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找不到机会下手。”
“不用太着急,哈利他们也在找,我相信他们能有收获。”
卡拉已经懒得吐槽他对哈利莫名其妙的自信了。
“至于拉文克劳的遗物,你如今也能整天呆在学校,趁机再调查一番就好了。”
“随缘吧。”卡拉耸了耸肩,“我对如今在这座城堡里,我是否还能获得任何帮助,持保留态度。”
第126章 把戏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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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开学之前的对角巷,重新忙碌起来。
弗雷德和乔治通知卡拉,今天来韦斯莱笑话商店,收取这些日子的分红。
但当她走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弗雷德一个人。
商店里的顾客比以往少了很多,而且不再只是孩子。父母们不再放任自己的孩子一个人闲逛,都警惕地守在一旁,不断发出小声的催促。
卡拉取下兜帽的时候,被一个棕发女人认了出来,她吓得不敢说话,迅速转身,拉着自己孩子,捂着小男孩吵闹的嘴,飞快跑走了。
一个又一个人意识到卡拉的存在,眨眼之间,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店铺就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只剩下零星几声爆炸声。
“抱歉了,赶走了你的顾客。”卡拉冷淡地冲着弗雷德点了点头。
“没关系啊,反正我们也挣不了几个钱,不都上贡了?”弗雷德站在柜台后面,懒懒散散的清点着抽屉里的金币,有些刻薄地说。
他举起魔杖,四面橱窗上的卷帘落下,明亮的商店瞬间暗了下来。
“乔治呢?”卡拉忍不住问。
“进货去了。现在又没什么客人,一个人看店足够了。”
弗雷德单手插兜,吊儿郎当地往楼上走去,在楼梯上歪了歪头,示意卡拉跟上。“过来吧,账单在二楼。”
卡拉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缓步跟上去。
刚刚走进阁楼,周围的气氛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卡拉只感觉腰间一紧,温暖炙热的呼吸瞬间兜头笼罩住她。
弗雷德仅用单臂就将她举起,抵在门板上,低头急切而热烈地吻上来,身后的木板门摩擦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你干什么!”卡拉躲避着带着侵略意味的吻,和刺痛她脖颈的毛躁头发,花了很大力气才把大狮子似的弗雷德推开。
“这儿又没别人,你乖乖给我亲亲嘛。”弗雷德懒得管自己被揉得一团乱的头发,又抵着鼻尖吻下来。
“弗雷德·韦斯莱!”卡拉愤愤地瞪着他,“我是来收黑魔王要的东西,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但是这个在外人面前高贵冷艳的“小黑魔王”,在弗雷德眼里也只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哪来的黑魔王。”弗雷德嬉皮笑脸地说着,潇洒的拨弄着卡拉耳边的碎发:“别装了,我都知道,一忘皆空嘛,让我再亲一会儿,给我来十个都行。”
“你是怎么知道的?”卡拉瞳孔放大,警惕地观察对面人的表情。
“到这儿来。”弗雷德抱着卡拉,让她得以舒舒服服地坐到旁边的窗台上,强势的站在她腿间,“我又不蠢,乔治跟着弗林特去了趟圣芒戈,回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嗯?”
“还不是你们自己找克莉非要见我。”卡拉叹了口气,不想反驳了。
“我不管,你都亲乔治了,快再让我亲亲。”弗雷德像是一只欢脱的大狗,在卡拉脸上脖子边蹭来蹭去。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弗雷德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差点又暴露了!
“噢,谁让你耍流氓。”他瘪了瘪嘴,决定恶人先告状,“把他嘴巴都亲肿了。”
“……”现在被噎住的人换成了卡拉,她不轻不重揪了一把弗雷德的耳朵,“再诬陷我我就走了啊。”
弗雷德努努嘴,不说话了。
卡拉认命似的举起双臂,环住弗雷德的脖子,温顺地靠着他,“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笃定,我不是真的投靠伏——神秘人了?”
“当然了。”弗雷德得意地笑着,轻咬她的鼻尖,“卡拉,我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无论别人怎么说,你自己怎么用力要把我们推开,我们永远都会和你站在一边。”
卡拉低下头,抵着弗雷德的胸膛,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住自己眼眶中的湿润。
“我很抱歉,弗雷迪。发生在比尔身上的事情,还有他们的婚礼、陋居。我发誓这一切会很快解决的,我发誓——”
“袭击他的那个狼人死了,不是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弗雷德笑着,对着卡拉耳垂吹气。
卡拉眼神闪烁着,没有回答。
“我前几天去过陋居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面对所有人。”
弗雷德笑着亲亲她的头顶,再把下巴枕到她的肩膀上,“妈妈都告诉我们了,卡拉,你知道那不是罗恩,不是吗?我们知道你故意想要装作疏远我们,我们讨厌这个决定,但是我们一定会支持你的,我们全家人都明白的。”
“他们不怪我?就这么相信我?”卡拉有些不敢相信,她知道双胞胎不会轻而易举怀疑她,但是没想到其他人在她做了这些事情后,还能相信她。
“卡拉,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永远都是。”弗雷德捏着她的耳垂,深邃的眼睛牢牢锁定着她,“妈妈虽然现在不提了,但是我们知道,你永远是她最喜欢的儿媳妇。”
“又胡说八道。”卡拉脸上浮起一层绯红,不太好意思地把整张脸埋进弗雷德颈窝里,长长的睫毛刮过他的肌肤,引得抱着她的高大男人一阵战栗。
“——疯眼汉倒是说要追杀你,不过我和乔治说,他要是敢对你动手,我们就去他家门口吊死,嘻嘻。”弗雷德意气风发的补充道。
卡拉直接不说话了。
“但是我们不想你太辛苦,卡拉,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吗?”
弗雷德强压下心中的悸动,问出最想知道的话。
“没什么事儿,我自己能解决,真的。你们就好好经营商店,不会有人敢来找你们麻烦的。”卡拉笑着,轻抚眼前人的眼眸,“他们都以为我在压榨你们,没人敢动我的钱。”
“看来我有必要去跟神秘人好好解释一下了——你才不是看上我们的钱,你就是馋我身子。”
弗雷德得意洋洋地凑在卡拉耳边说。
卡拉抽回手,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个人有什么毛病啊!
因为四处的窗帘都被拉上,盛夏的把戏坊多少有点闷热了,弗雷德脱下身上略显夸张的背心夹克,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里面金色的链子。
拨开弗雷德衣服下蠢蠢欲动的大掌,卡拉抽出那条项链,看着里面浮动的金色流光。
“项链里的福灵剂,为什么不喝?那天如果喝了,乔治他——他——”卡拉说不下去了,指尖茫然地拉扯着弗雷德的扣子。
“那我们不是不舍得吗?”弗雷德抵着她的额头安慰道,“嘿,没事的,这是男人的勋章,那小子还成天嚷嚷着有这个你就更喜欢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