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现实中，查尔斯眉头仍旧紧锁。他看到了布鲁斯所看到的一切，便是问斯特兰奇：“你或许想错了。”
“错了？”斯特兰奇问。
“斯特拉克知道第一层，是因为死亡孢子只想让他看到第一层。”查尔斯感叹，“这共生体比我们想得要厉害。”
“他瞒着斯特拉克的目的是什么？你看到了什么？”斯特兰奇继续问。
查尔斯在他的视线下缓缓摇头，“再等等吧。情况也不会比这更坏了。”
艾瑞克瞥了他俩一眼，把匕首稍稍往外放了些，防止融合之后心脏没来得及愈合。不得不说振金材质的匕首实在是无比美妙，锋利而有弹性，再有了科技的加持，是个十分不错的武器。
闪电劈下之后，布鲁斯再一次坠入了黑暗。
蝙蝠的叫声包围了他，也让他感到自己的头部带了些痛感。他好像回到了幼小时坠落的那个黑暗的洞窟，恐惧感包围着他，但现在，他已然从孩童成长为大人，蝙蝠也成了他的武器之一。
快了。
他想。
快了。
-
洛基走在街头，看起来无所事事，实际上一直在感受他们那边的情况。神盾局的特工已经跟了他一路，已经烦得不得了了。
走到半路，突然感应到有一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波动。决定去一探究竟。
绿色的光芒稍稍闪烁，只留下一个幻影在原地转圈。
他来到了一处庭院，一处杂草丛生的教堂的庭院。周围带着两处墓地，看起来怪阴森的。
跟着那股怪异的魔力往里走，却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烟雾弥漫的，包围着洛基，让他忍不住咳嗽两声。勉强抵御着那股子辛辣睁开眼，便是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一个男人。
他穿着卡其色的风衣，衣服已经陈旧还有点褪色，凌乱的头发在他的脑袋上更像是个鸡窝。让洛基皱眉。
原本应该神圣无比的教堂最里端，躺着个人。他面部狰狞，双眼无情，发出类似恶魔一般的尖啸声。
“看起来今天又客人了！”那人回头，看见洛基，有些惊讶，“你看起来挺眼熟的，你谁来着？”
洛基懒得理他，而是走向最里端那人，看了看地上画的魔法阵，微微挑眉。
“恶魔附身？”他变出小刀，在那人脸上划了一道，见流出来的是黑色的液体，并不是红色后，继续道，“中庭还有你这号人呢？”
那人不怎么在乎他动手，抽了口手上的香烟，尼古丁让他响起这人是谁。
那谁。
几年前在电视上见过的那谁。
“哈！”他一拍脑袋，把还剩一点的烟蒂扔在脚下，碾了几下，“你是前几年想入侵地球那个——”
洛基黑了脸。
“那个长角的——那个——”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有些烦躁，让他又从怀里掏出烟盒，准备再来那么一只。只是刚掏出打火机，洛基手一挥，那根烟便是变成了一根香蕉。
“不喜欢烟？”他笑了，索性就着那根香蕉剥起来，咬了一口，含糊道：“你认识那玩意？”
洛基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嘿！那你来这干什么？好奇？好奇会害死猫的——”
那人说话带着点利物浦口音，这口音听起来让洛基不大舒服。
“康斯坦丁！”边上还被困的人怒吼，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有无数个人在他的躯体里一般。带着老人的声音，女人的身影，甚至是小孩的声音。他一边说话，嘴中也不断吐出那难闻无比的黑色液体，可怖无比。
“我劝你马上放了我！”他继续怒吼，但因为魔法阵的缘故，让他不得不被困在这一个圈里，动弹不得。
“所以，你叫康斯坦丁。”洛基道。
康斯坦丁吃了一口香蕉，还是想抽烟。
“把我烟变回来？”他道，“我还有最后两根了。”
看着洛基那表情，无奈承认：“对，好，我是叫康斯坦丁，怎么了？你不会在哪里刚好听过的我的名字吧？”
“那倒没有。”洛基道。
他低头看了一眼恶心无比的人，问：“你抓他做什么？”
“把我烟给我，我会告诉你的——你那么好奇做什么？”康斯坦丁开始谈条件，没了烟，感觉自己的嘴里淡出鸟了，“变回来很难吗？还是说你不会变？”
洛基笑了，“刚不是被你吃了吗？”
康斯坦丁噎住，也对，魔法也要讲物质守恒。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刚刚被自己当香蕉吃下去的香烟无比可惜。香蕉只能吃那么两口，烟可是可以抽好几口呢!
想着，伸出手决定还是把仅剩的那两根抽了，实在是受不住没烟的日子。
“他随便找人附身，我抓他是轻的。”他吸了一口，感受烟气进肺的舒爽，再慢慢吐出，“等人来领他喽！”
洛基很少关注中庭地狱一类的事情，作为神明，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死亡方式。至少不是经历什么轮回，最多也就是化为尘埃随风散去。
大概是康斯坦丁最近比较闲，单纯想找找死。他咳嗽两声，坐会了长椅上，等待。
“你在这等多久了？”洛基问。
“不多不少，正好三天。”
洛基看了一眼他脚下成堆的烟蒂，再一次皱眉。
又抽了一口，康斯坦丁盯着洛基看了许久，“哈！你是那个什么雷神的兄弟！我就知道我会想起来你的身份，洛基，对吗？”
洛基闻言，脸又黑了几分。
再一挥手，就连康斯坦丁手里最后两个也变成了香蕉。
“你对香蕉有什么执念吗？”康斯坦丁无语。
洛基的鼻子中发出冷哼声，再一挥手，两根香蕉变成了两条绿色的蛇，盘在康斯坦丁手上“嘶嘶”吐着舌头。
康斯坦丁一甩手，两条蛇掉在地上，继续爬行。
康斯坦丁：“你他妈有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撒泼打滚求预收
第54章 母子
洛基不是被第一次被这样骂了。
但要分人。
他闲着没事干捅索尔腰子玩的时候这人的祖宗恐怕都还是个胚胎。
“你完全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是吧？”洛基眯眼，语气危险。
“你这人真的有够不可理喻，不是你先挑事的吗？”
康斯坦丁说得对，但是洛基只是单纯想挑事，他想捣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想做就做了。
所以，他露出一个坏笑，双脚一挪，把那魔法阵的破阵处划了一块口子。
康斯坦丁：“我草——”
洛基朝他挥挥手，消失在了这。
康斯坦丁也顾不上什么了，他赶忙扑过去想进行一个补救，结果还是太晚了，黑色的人形气体从那人口中吐出，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嘲笑一番。
那笑声让康斯坦丁听了都头疼。
“草。”他想再一次肌肉记忆掏出自己的烟，却只摸到空空的口袋。
“草！”
-
洛基到了圣殿，看见了在这等待的神奇女侠戴安娜。
宙斯的女儿。
天堂岛的公主，戴安娜·普林斯。
“洛基。”戴安娜没有想到洛基会再来到这，立刻警惕起来，“你来这干什么?”
洛基感到有些无趣，扯了扯嘴角，道：“没人告诉你我已经在中庭呆了半个多月了吗？”
“我只是过来看看事情进展什么样了而已，放心吧，没人想侵略这个地球。”他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如果有什么威胁，我能随便进来这？”
也对。
戴安娜退后一步，露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斯特拉克，“你要的情况。”
“谁管他了？”洛基无语，“我是问那个伊莱恩·霍普。”
“你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戴安娜疑惑，“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凭什么告诉你？”洛基道，“你又怎么会掺和进凡人的事情里来？”
戴安娜不愿回答。
拥有亚马逊族人骄傲的她，自然无法对洛基说出她的过往。
并不是说出口丢人，只是说出来或许会让她的心痛上一分。
“瞧，你也有不想告诉我的事情。”洛基道，“那既然这样，你也没资格这么问我。”
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过往，这是洛基一直深谙的道理。比如他的身份就是奥丁难以启齿的过去，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由谎言交织，漂浮在时间的尘埃里，继续背负着过往前进。
他口中的伊莱恩这时候情况不大乐观。
毒藤女所说的半个小时只是欺骗的时间，融合的时间或许还要再给它翻个倍。
就连艾瑞克，此刻都已经站累了。
“快了。”查尔斯道，“就差那么临门一脚。”
他说的确实很具象化。
处在幻象中的布鲁斯站在了蝙蝠洞里，只是这次他并不是旁观者。他就是他自己。
他眼睁睁看着超人把他高高举起，一只腿往上一抬，背部传出清脆而痛苦的声音。
这是原本未来的布鲁斯·韦恩。
伴随着那一声脆响，他醒了过来。
艾瑞克见他睁眼，抽出了匕首。
“终于——”查尔斯只觉得自己的手酸疼无比，“感觉怎么样，韦恩先生？”
其实没什么感觉。
布鲁斯皱眉，用那把刀割向自己的皮肤——伤口在瞬间愈合。
而相对的，伊莱恩的背部也因为病毒的转移，鲜血还在流着。
斯特兰奇把她传送出来，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白。斯特兰奇捡起自己的老本行，看了看伤口，道：“她会没事的。”
“你接下来想怎么做？”查尔斯问，“是接受死亡孢子的存在，还是另外找办法消灭它？”
“或许，这得问斯特兰奇。”布鲁斯看向斯特兰奇，这样说道。
斯特兰奇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双手掐出一个诀来，再一次进入冥想状态，窥视未来需要时间，更何况是已经被改变的未来。
“有趣。”他闭着眼，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看到了什么？”布鲁斯问。
斯特兰奇笑出声，放下了手，道：“感谢你，蝙蝠侠。解决了我们目前最大的难题，你可以暂时留着这个共生体，一直到最后。”
-
伊莱恩是在熟悉的斯塔克大楼内部的医疗室醒过来的。
她还在输血，嘴里除了苦味还是苦味。
但一想到之前经历了什么，脸上就像是被开水烫了一眼，让她只想就地埋了自己。
“醒了？”托尼敲门后进来，看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想笑，“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没想到中个病毒就原形毕露了？你可是夺走了哥谭王子的吻，要不要骄傲一下？”
伊莱恩想死。
“好啦，有什么好害羞的。”托尼安慰，“这不是好事吗？”
伊莱恩不听，继续用被子蒙头装鸵鸟。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你说天下那么多和你适龄的单身汉，你偏偏喜欢一个布鲁斯·韦恩。”托尼继续道，“真是有够奇怪的，给自己选了个地狱难度的？嗯？”
“是他为了任务才亲我的!”伊莱恩找补，“都是为了摆脱病毒！”
“你是病人，说什么都对。”小笨手递给托尼一杯水，托尼接过放在了病床的床头，“背后过两天就可以拆线了，你就算没那个病毒，修复能力也不赖啊——”
“我这是睡了多少天？”
“不多，也就48小时。”托尼道，“饿不，我点外卖？”
“我为什么是被送到这来啊，我以为我会在神盾局的病房里的。”
“队长说不行，他说那不安全，可能一不小心就有个什么九头蛇余孽想杀了你。”托尼看了一眼表，道，“你歇着，我去开会了。”
“开会？”伊莱恩疑惑。
托尼不是早就不参加什么斯塔克工业的会议了吗？
“昂，和蝙蝠侠开会。”他装作惊讶的样子，“你不会不知道他干脆在这个节骨眼搞出了个正义联盟吧？”
伊莱恩：哈？
蝙蝠侠搞正义联盟她没有多惊讶，但她惊讶于居然这么突然。这样看来，超人也已经被安置好了？怎么安置的？
她还想说些什么，想到托尼或许赶时间，就没继续说话。
托尼见她没什么事情了，便是顺手给她点了个外卖，走出门去，等他刚走，洛基出现在了病房里，坐在一边的探视沙发上，看着伊莱恩。
“你不会一直都在这吧……”伊莱恩无语。
洛基：“那倒也没有，我对看你睡觉没什么兴趣，别自作多情。”
“那你来这干什么?”
“我来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去阿斯加德学魔法？”
伊莱恩发誓，这是她问号最多的十分钟，没有之一。
洛基目的很简单，作为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要有求知本能，自然也不能放任一个有天赋的人被糟蹋。他从弗芮嘉那学来的道理就是如此，不同于索尔那个傻大个，他是个有追求的神。
而面前这个中庭人，应该要因为他的邀请而欢呼雀跃，甚至应该感激涕零。
然而他等来的，是伊莱恩的拒绝。
“我不。”伊莱恩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心怀鬼胎？你以前可是超级反派！”
“超级反派不能想收徒吗？”洛基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心怀什么鬼胎，我教你魔法你应该觉得捡到了个大便宜！”
“随你怎么说——”伊莱恩拒绝，想要坐起身，却拉到了背后的伤口，让她一阵疼，额头沁出了汗水。
只是没想到，金光从窗外透出，在病房里勾勒出弗芮嘉的模样。
女神穿着丝质的长裙，看起来亲切但神圣。
“你一定就是我们在找的源头了。”弗芮嘉道，“很高兴见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