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青点点头,又好奇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不扶持她一下呢?”
段晨阳道:“她不接受。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图谋私利。那就不纯粹了。”
苏见青被噎了一下,脸变绿:“内涵我是吧?”
段晨阳一愣,立刻举手投降姿态说:“饶了我。没这意思。”
苏见青笑了下,含混过去,心中却莫名酸涩。
说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无趣的打牌时光很快过去。宁宁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动画片,她和该剧的女副导住在一起,中途副导过来把孩子领走。
没过几分钟,苏见青也打了个哈欠,说要撤退。
段晨阳没再留她。
苏见青的房间就在他的对门,她把门一拉开,赫然看到走廊上站着一个男人。
应酬结束,他穿一身正装,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皱一皱眉。祁正寒闻声也转过头来看她一眼。
他的眼中本是满满的淡漠,看见她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顿时压制着一股一触即燃的情绪。颈间的青筋覆在通红的皮肤上,两种颜色都在变深。
苏见青阖上段晨阳的房门,四下望一眼。廊间无人,只有这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懒散侧倚在墙上。
眼神复杂地望着她。他衬衣的衣扣已经松掉好几颗,酒精蓄积在身体里,化为肌肤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胸口的位置。
从祁正寒的眼神看来,他已然不能够保持清醒。
她淡然提醒一句:“你走错了。”
但他的目的显然不是回房休息,等到苏见青走近,祁正寒豁然紧扣住她的手腕。一下扯住她手上那条翠色的手链,一股蛮力,让手链从流畅的线条处生生被扯断。
他手一挥,东西被抛掷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晃眼的微光,最终落在廊间的地毯上。
像丢垃圾一样。
祁正寒声音很冷,只看着她:“今天怎么没去?”
苏见青失语于他的无礼行为,她不愿在此刻和一个醉鬼纠缠,但仍克制着脾气回答他:“我和陈导说过了,被堵在路上。”
她要去捡那条手链。
他的手仍然紧紧攥着她,在走远的一瞬又被扯回来。
“开门,进去说。”
苏见青终于恼怒,她使劲推开压迫在她身前的高大人影,将他隔开一些距离:“这是我的房间,你凭什么——”
她话音未落,祁正寒已然抬起她的手腕,将她手上的卡贴在门上,滴的一声。
没有了门的倚靠,苏见青顿失重心,不受控向后仰去。她险些失声惊叫。
祁正寒握住她的手转而箍住她的腰,在苏见青险些跌倒的一瞬将她托住。
苏见青一下落入他的怀抱,脸颊贴住男人紧实的胸口肌肉。隔着一层薄薄布料,她感受到久违的心跳和滚烫体温。
房间里的灯全部闭合。门缝里最后一丝光线也随着门的关闭而被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一时间眼前只有近在咫尺的这双狩猎般的眼,耳边是他沉重如黑云压城的呼吸。
苏见青惊得声音都战栗:“冷静点,你先让我把灯打开,就在你身后。”
她握着房卡,将要抬手,祁正寒两指忽然夹住她指尖的卡,往后一甩。房卡也无声坠地。
苏见青被他掐住腰肢,无法动弹。她在这暧昧的昏暗之中和他紧密地对视。男人的眼神是山雨欲来的风。
她在等他发话,而祁正寒视线落下,停留在她的嘴唇。只一瞬间,山雨倾盆。热切的吻落下,焦急而无序,带着一股浓厚的酒精气味。她被缠绕裹挟。抵在她唇瓣的舌尖在做最后攻陷,苏见青紧抿的唇是最后抗争。
祁正寒掐住她的下颌,用手指隔着两颊,硬生生地把她的两排牙齿给顶开。
苏见青再也无力抵抗,任由他湿热的舌入侵。
这是一个很热很潮湿的吻。
她被亲到汗流浃背,紧捉住他腰间衬衣,手背青筋鼓胀。
祁正寒不满于此,他身体愈发燥热起来,又烦乱地扯开一颗扣子。苏见青被他打横抱起。
她紧紧揪着他的衣领,呼吸不稳,慌乱劝说道:“祁总,体面一点。”
苏见青被丢在沙发上,男人的手按在她的肩膀。她无法在浑浊的黑暗里摸清他模糊的眼神,只听到一道沙哑得都不像他的失控声音:“你告诉我,爱而不得要怎么体面。”
苏见青一怔,好像听错了他的用词,半晌才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