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渊看着她,声音很沉,深无的静。
“滚,滚出去。”
祝晚吟看他一眼,转身打开书房的门离开。她没什么情绪,心也异常平静。
她就是故意的。
闹翻了好,最后以后永远都不要再找她。最好也别让她再姓祝。
夜或许深了,有些凉。
祝言迟跟着她出来,一直跟在她身后。祝晚吟往前走,停下来转身看着他。
“言迟。”她从来都不喊他祝言迟。
夜色里看不清他的目光,祝言迟应了一声, “嗯。”
“送我回去吧。”
“好。”
刚才怎么来,现在就怎么走。同样的路,同样的景。祝家这地方克她,来一回倒霉一回。
祝晚吟靠着车窗,静静地望着窗外模糊的光影飞快地往后去。
城郊到城区的路程说长似乎也不长,发个呆的工夫就到了。
祝晚吟下车,祝言迟也下来。
他送她到楼下。
祝晚吟在上楼前站在路灯下仰着脸问他, “明显吗?”
祝言迟看着她,敛下的眸子看不见神色。他没说话。
她又问,“是不是不漂亮了?”
祝言迟这次有反应,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脸,摇头道,“漂亮。”
她笑了笑,扯到脸颊又轻嘶了声。祝晚吟走近,靠在他肩上说,“言迟,你觉得我好吗?”
“好。”他站在原地任她靠着。
祝晚吟又笑,“我也觉得你好。”
“今天太晚了,我就不留你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她退后两步,看着他说,“我没事,真的。”
祝言迟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你可以随时找我。”
“好。”
祝晚吟上楼之后,在窗边打开窗户和他招了招手。祝言迟看见她,转身离开。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顺势在窗边的地毯上坐下。
祝晚吟不知道坐了多久,觉得腿有些酸了,才起身拉上窗帘。
她去冰箱找到了冰块,拿毛巾包着敷在脸上。祝晚吟去浴室的镜子照了照,扯了下嘴角,嗤笑一声。
都没出血,祝明渊手劲也不怎么样。
手机在客厅一声声地震着,祝晚吟去拿过来看了眼,是陌生的一串号码。
她随手划开接听,“你好,哪位。”
“晚吟。”周濂清的声音温和地传过来,“是我。”
祝晚吟愣了愣,没作声。通话陷入寂静,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他先出声道,“我在你家门外,能见见你吗。”
祝晚吟不由得看了眼时间,十点半。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
她定了定神,把冰块放到桌上,踏着拖鞋走到门边,片刻后打开门。
周濂清靠在屋子外的墙上,听到声音抬眸看过来。
电话还没挂断,祝晚吟低头掐断通话,关上手机看向他。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干看着,最终依旧是周濂清先开口。他走到她跟前道,“我来看看你。”
“看我什么?”祝晚吟慢悠悠地说,“看我有没有哭?”
“不是。”他看着她没有消退多少的脸颊,低声道,“对不起。”
祝晚吟抬头看他,“你是和我道歉吗?”
周濂清垂眸不语,楼外有风吹过,祝晚吟想起来他还在生病。她侧身,靠着门瞧他,“你要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