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晚吟吸了吸鼻子,她转身回店里买了一罐酒。她打开闻了闻,是清新扑鼻的果味。随便买的,不知道好不好喝。
祝晚吟盯着看了两秒,仰头喝了两口。喝的有些急,她呛了两声,皱着眉一口气又喝了大半。
祝晚吟喝完才认真品了品,酒的度数好像不高。她坐在吧台角落,重新买了一瓶。祝晚吟也不太懂这些乱七八糟酒,随手挑了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威士忌。
她喝的不快,一杯接一杯,慢慢地像在喝饮料。
祝晚吟不知道喝了多久,才重新离开。
她觉得自己有些轻飘飘的晕。
祝晚吟在门口拿出手机,半眯着眼睛找到了周濂清的电话,打出去。
“喂。”
他的声音穿过电流,直直地传进她耳朵里。祝晚吟听到的一瞬就笑了声,眼睛有些模糊。他的声音好像让人想哭,和哥哥不太一样。
祝晚吟半天没说话,周濂清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晚吟?”
晚吟。
只有周濂清一个人这么叫她。
愿意叫她名字的人都喜欢叫她晚晚。
祝晚吟很喜欢他这样叫自己。她名字这两个字从他喉间唇齿递出来,总是能被他的嗓音变得很温润。
祝晚吟后背靠在冰冷的玻璃上,看着地上来往行人的脚步,低声说,“周濂清,你能来接我吗。”
她声音慵懒,说话也慢慢的。
“你怎么了?”周濂清问话的时候一边出门,他问,“你在哪里。”
祝晚吟抱着自己的手臂挡风,她低头说, “我在杨丞的店里。”
“怎么去那里了?”
“白泽让我来玩......”
她有些奇怪。
周濂清坐上车,犹豫地问道,“晚吟,你喝酒了?”
祝晚吟低声笑,“你听出来了。”
她轻拍了拍脸叹气道,“我的酒量好像不怎么样,没我想得好。”
“祝晚吟,你找死?”
周濂清沉着声音,听着挺凶的。
她吸吸鼻子,“你凶我干什么。”
祝晚吟对着电话轻声细语,“周濂清,我有点难受。你不快点来接我,我可能真要死在这了。”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周濂清胸口闷沉,在路上的车速比平常快了许多。
她哪里是任性,分明是不知死活。
祝晚吟喝完酒被风一吹更冷,她想蹲下,可是穿着裙子不方便。她等的没耐心,站的累了想走到别处坐着等。
但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踉跄了一下,有个人扶了她一把,好像问她要不要帮忙。男人的声音,很陌生,不是周濂清。
祝晚吟摇头道谢,和他说不用。
说完话,她就被另一道力带了过去。她撞进了一个怀抱里,温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挡住了所有的冷意。是好闻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药香。祝晚吟没抬头看就伸手搂住了这个男人,拼命往他怀里凑。
周濂清低头看着她,目光同嗓音一样冷, “祝晚吟。”
怀里的人没反应,周濂清扫了眼她的裙子,扶好她问,“晕了?”
她被他推开一些,风就灌过来,祝晚吟抱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说,“冷。”
周濂清冷笑了声,“穿成这样,没冷死你?”
“你不喜欢吗?”祝晚吟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感觉比刚才更晕了。“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吗。”
周濂清懒得搭理她,把外套穿在她身上搂着她的肩将人送上车。
车里很暖和,祝晚吟坐上车就靠在椅子里闭上眼睛睡觉。
他的外套对她来说很大,周濂清看了眼她外套下两条如雪般的腿,收回目光开车。
该听的话一句也不听,不该听的倒是全听进去了。
凉如水的夜,月亮也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