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斯谦打开淋浴器,哗哗的水流冲刷而下,将他浸没在激流之中。
……
助理在易斯谦的授意下,特意请来了厨师,为安冉煲了松茸鸡肉粥。
安冉坐在餐桌边,慢慢品尝。她的胃里有了热量,整个人仿佛都被注入更多活力。
等易斯谦穿上浴袍走出去时,她的精力恢复了七八成。
安冉抬起头来,见他发梢处的水珠好像没有完全被擦干净,顺着男人侧脸线条滑落至性感的喉结处。
她看着他拿起水杯,喉结滚动时,她的目光悄悄地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藏着几许期待。
安冉始终没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将汤勺轻轻地放下,局促不安地站起来,想要离开。
易斯谦将她抱到柔软的大床上,关上灯,一双大长腿轻轻松松就压制了她想要起来的动作。
安冉嘟囔道:“我该说的都说过了,机会也给过你了。反正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见不得你将来会有喜欢别人的可能。你考虑过后,要是发现你还是需要一个大度的太太,大可以跟我说清楚。”
易斯谦单手支在枕上,散漫的语调漫开,润过的嗓音里带着点哑音,“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安冉背过身去,声音虽小,却也能清晰地落入他的耳里,“我……我还输得起。”
“冉冉。”易斯谦从她身后将人搂住,轻唤了她一声,声音里捎着莫名的愉悦,“不会有人能取代你。”
许是存心的,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边,她稍稍转头,唇就能碰到他的手指。
安冉轻抿了唇,仿佛有无数头小鹿在乱撞,心跳加速到他是能直接感受到的。
她该庆幸灯光是黑的,让他看不清她红透了的脸。
“你怎么可以这样……”安冉找不到话接,下意识地摸了把脸,娇气地埋怨,头发上的水都沾我脸上了。”
易斯谦的脸颊紧紧贴着她的,将水也沾到她的脸上,与她耳鬓厮磨,仿佛要让她把自己刻在骨子里,“我说过,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安冉心颤得厉害,身子转了回来,蹭了蹭他的脸颊,默默阖上眼。
易斯谦的手臂顺势将她捞到怀里。
安冉枕着他宽阔的肩膀,感受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给予她热量,悄悄弯起唇角。
真舒服啊。
……
两天以后,演出如期进行。当天的苏黎世飘起细雪,细腻的白雪覆盖在中世纪风格的剧院上,将周围的大街小巷都包裹成通话般的世界。
云芭这次的一些巡演剧目是根据国内传统戏曲改编,在风格上代表了焕然一新的东方芭蕾艺术,成功赋予了其特有的期待值。身为云芭欧洲巡演的首站,剧院门口站满了来自中外的记者,闪光灯不歇。
易斯谦开车将安冉送到剧院,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剧院后台的入口。在归队前,安冉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双手背在身后,歪头对易斯谦说:“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易斯谦上前两步,身形笔直矜贵。
他低下头来,在她的唇上轻啄,“乖,现在满意了吗?”
安冉翘了翘唇角。
她没说满意与否,却忽然踮起脚尖,主动贴上了他的唇,双手缠住他的脖颈。
易斯谦稳住身形,揽住安冉的细腰,与她拥吻在一起,缠绵悱恻。
周围开朗奔放的西方观众之间,出现了起起落落的欢呼声,用几种不同的外文喊着有关“浪漫”的表达。
这一幕被相机记录下来,当成了巡演前的掠影,登上当地的各类媒体,也送入了另一个人的眼里。
易承泽刚从苏黎世的国际机场出来,穿着精心挑选过的西装,坐在贵宾休息室里,等待接送车的到来。
他的小助理坐在他身边,抱着笔记本电脑,面对一大堆未处理完的事项,急得焦头烂额,“易总,郑氏的少董曾有心要找你一起合作,你真的愿意拒绝他的请求吗?”
易承泽倒是很有骨气地撂话,“不用考虑了。”
“可是,你父亲是被易三少爷送进去的,没了郑氏的帮助,你该怎么为你父亲报仇,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忘了你的母亲是如何以泪洗面的吗?”
易承泽双指揉过眉心,轻叹了一声,“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和我父亲,我还是能看明白这点的,可惜父亲没看明白。易家对我不薄,爷爷这些年也确实对我寄予厚望。虽然我的能力比不上三叔,但我不会狼心狗肺到投奔外人。”
“易总,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易承泽摇头:“不了,郑氏这些年在背地里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牵扯到好几宗跨洋大案,随时都有可能翻船。我和他们要是绑在同一条船上,可能受人牵制的人就是我了。就算我要寻找外援,我也要堂堂正正地和三叔较劲。”
易承泽拒绝了助理的提议,偶然的抬头间,瞥见电子显示屏上面滚动的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