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播放了有关芭蕾演出的消息,组图是记者在苏黎世剧院外捕捉的一些掠影,其中一对情侣拥吻的背影图太过惹眼,他多看了几眼。
易承泽感觉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很像安冉,尤其是她被风打乱的茶色微卷发。发丝中点缀着雪花,显得她纯净无暇。
至于和她拥吻的男人,他看不清面容,只能估摸出对方身形颀长,轮廓完美。
易承泽感觉应该是自己想多了,甩了甩头,询问助理,“云芭的演出表和门票都拿到了吗?”
助理为难地说:“贵宾票太过紧缺,我们临时买不到。”
易承泽前段时间忙着处理易斯明的事,等空下来重新关注安冉的动态时,她又出国巡演了。
而他来得匆忙,连门票都买不到。
易承泽烦得靠在椅背上。
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冉冉先追回来。
第37章
巴洛克风格的剧院中, 各处的大理石天使雕像生动精致,古老而神秘。
剧院里,座无虚席。
管弦乐手依次入座, 尽情地奏乐, 为这出凄美的《长恨歌》芭蕾舞剧增色。《长恨歌》根据民间古老传说改编, 以芭蕾舞的形式展现了帝王单薄无力的情爱。
跳女主角的安冉踮起脚尖, 与合作的演员同舞,纤柔曼妙的身体仿佛蕴藏了坚定的力量,永远在变幻出不同的舞姿。
在现代舞美的绝佳光影下,旋转时, 她的纱裙四散, 如雾般在舞台上划出一弯弯弧线。
临到舞剧末尾,冷情的帝王被迫赐死最心爱的妃子后, 安冉慢慢地放下腿,盘旋而下,将整个人落在舞台,眼神悲伤哀怨,表达了绵绵无尽的恨。
随着帷幕落下, 台下的掌声不绝。
观众不吝用最美的词汇来形容这场来自地方的芭蕾盛宴, 对跳女主角的安冉充满了好奇。
在依依不舍的情绪中, 剧院的灯光依次亮起, 广播发出了退场信号,观众们陆陆续续地散去。
坐在贵宾席的一位年轻男人却迟迟没有起身。
许多观众停下了脚步, 朝他投去目光。
其实, 早在进场的时候, 他们就注意到这个不同寻常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贵气逼人。剧院黑暗的光影下, 他的眼神似乎散漫地望向舞台,身上更添了神秘迷人的气息。
有大胆的美女观众绕回去,用英语向易斯谦发出邀约,“先生,今晚有空共进晚餐吗?”
易斯谦静坐在座位上,思绪还沉浸在舞剧里,不清楚身边的人对他说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
男人的眼睛深邃如同旋涡,女观众看得心潮澎湃,她的同伴也围了过来,两人几乎能想象到他脱衣后掐她们腰的动作,拥有了更多勇气。
“我们对今天的这出舞剧和里面的东方历史传说很感兴趣,先生可以和我们在吃饭的时候说说看吗?”
“或许,我们在饭后还有机会去看一场午夜电影。”
“三个人一起看的那种动作片。”美女们眨动着大眼睛,明明白白地提出邀约。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易斯谦的目光停留在舞台的丝绒帷幕上,眼里多了明显的冷漠疏离,用流利的英文表达了他的意思。
在她们继续劝说之前,他直截回答:“我惧内。”
美女们见他的手指上并没有婚戒,不解地看着他。
“请问是易先生吗?”云芭的张团从后台走过来,观察了在座的人,小心询问易斯谦。
易斯谦点头,承认了他的身份。
这张优越的脸,同几年前在台下的男人逐渐重合。张团看到易斯谦,显然是诧异的,磕磕绊绊地说出下面的话:“那你冉冉的丈夫吗?”
她放眼望了望四周,也没有其他男人了。
易斯谦说得很淡然:“我是。”
张团讶异的神色几乎藏不住,迟迟没有说出来,等到他问“出什么事”之后,她才回过神来,解释一通。
“大家为了今天的演出,连续高强度训练了多天,都有些累。冉冉每天练习的时间更多,也很累。我们本来是打算带大家一起回酒店休息,但冉冉说你就在台下。所以,我想来问问,是不是由你送她回去更合适?”
易斯谦轻皱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