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你考场在哪儿?我在咱学校考。”时季好奇地凑到原皓跟前,瞅他的准考证。
原皓把准考证一翻,盖住正面,冷飕飕地瞥了时季一眼,“反正不可能跟你一个考场。”
“我知道咱俩不一定在一个考场。哎呀,谁愿意跟你啊,怪打击人的。”时季见同桌“怪小气”,笑骂着说道。
原皓没搭理同桌的打趣,他是真不想跟时季一个考场。
那个马大哈,说不定回头还得给他多准备一份儿文具。
想到这里,原皓扭过头,语气冷淡地说道:“考试考两天呢,准考证别忘了带。”顿了顿,又说:“还有文具。”
时季早就习惯自己的同桌是个面冷心热的,露出洁白的大牙,笑嘻嘻地拦住原皓的肩膀,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吧!兄弟我关键时刻绝对不掉链子!”
原皓肩膀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又停住了,任由时季搂着拍着胸脯保证。
原皓:呵,信你才怪!
祁沐阳坐在时季的后面,刚才时季的动作幅度太大,直接把他的桌子拱歪了,看着掉在地上的笔,未来的影帝大人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幽光。
程孟珏从讲台上下来,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就看到同桌的桌子歪了,随口问了一句:“桌子怎么歪了?”
祁沐阳把自己的桌子摆正,若无其事地说道:“经常的事,习惯了。”说着又弯腰捡起地上的笔,擦了擦上面或许根本不存在的灰,拍了拍时季的后背,递给时季。
“干啥?”时季纳闷地扭过头。
“你的笔。”祁沐阳把手里这支笔递给时季。
时季:“这。”这不是我的笔啊。
“白意给你的。”祁沐阳确实没说谎,这是刚才白意在门口让她转交的。
时季一听这话,仔细看了一眼,还真是他的笔。
但问题是——
白意是谁!那可是他们一班天敌三班的班长,他现在已经感受到来自斜对面班长大人并不友善的眼光了!!!
程孟珏沉沉地看着祁沐阳手的笔,略带锋利的眼神像x光一样扫视了一遍时季。
憨头憨脑的,他和白意很熟吗?
熟吗?
时季就算是在这个班级里,平均腹黑程度垫底,他也明白这会儿打死也不能认啊!
压着牙、昂着头,我们骄傲的时小公子把笔往回一推,“不是我的,你看着处理吧!”
“你确定?”祁沐阳顺着时季的力道往回收手,貌似无意地随口补充了一句:“白意说,她上次月考你借她的这笔。白意上次月考考了第几来着?”
白意考了全年级第一啊!
时季一把抓住了祁沐阳的手腕,笑得非常不要脸地说道:“哎呦,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友爱团结同学,见白同学没带笔,我暂时放下了咱们两班的芥蒂,把笔借给了白同学。”
“哎呀呀,你看看这个白意真是,一支笔而已,我又不是送不起。”话是这么说,时季仗着自己手劲儿大,一把从祁沐阳的手里夺回了笔。
开玩笑,这可是加持了学神bug的笔,就是被班长削一顿也值了!
当然这会儿傻白甜时季还不知道班长的此削非彼削。
祁沐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表现得自己好像只是一个送笔的第三者而已,清清白白一大好人。
但如果他昨天没有无意间看到那封从程孟珏桌洞里掉落出来的那封信封皮上的字,他或许真是一个大好人。更何况,白意为什么要借你的笔?不借同班的?说明你俩绝对私交不浅。
好吧,他其实就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天天像个二哈的时季,快乐的令人又想保护又想时不时地欺负一下他。
目前看,他应该是成功了。
至少程孟珏的气场顿时冷了不止十度,时季整一天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像个美男子。
但是祁沐阳自己也不好受,毕竟,他离得最近。
祁沐阳:多少有点失算了……
年轻人的小心思是很难说的,但好在还有两天就到高考,程孟珏依旧是那个沉稳可靠的班长,虽然他常年翘班。
明锐高中部成立的比较晚,这一级高三只有三个班。
三个班还非常难得地各有各的特色。
三个班是按照成绩排的,一班本来是毫无意外的领头羊,直到三班的白意带着他们班一众废柴一路崛起,激发了一班的危机感,他们也开始奋发图强,到高三的时侯,已经成了两个班每次考试都能考出一决雌雄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