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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濡悄悄捏了下因为偷听而发烫的耳朵,扭过脸看向别处。
严斯九扔完垃圾回来已经挂了电话, 冲吕濡一抬下巴, 示意她跟上。
“我跟你说,刚才我车都没锁,这要是让人给我开跑了, 你还得赔我辆新的。”他边走边对吕濡说。
吕濡闻言吓一跳, 忙探头去看。
他的车全是限量款, 她哪里赔得起!
等看到那惹眼的欧陆还在,吕濡才放下心,长舒口气,然后忍不住偷偷瞪他。
他自己不锁车, 干嘛怪她……
严斯九观看了她紧张又松口气的全程,心情莫名舒畅,故意说:“别怕,也就几百万吧,不贵。”
吕濡难以置信看他。
几百万?还也就?还不贵?
把她卖了也换不到这么多钱好不好……
严斯九像是有读心术,瞅着她一本正经道:“把你卖了估计就能够了。”
吕濡愣了愣,很快意识到他在逗她,气鼓鼓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了。
严斯九闷笑出声,笑得肩膀都颤抖起来。
小哑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玩。
到了车边,严斯九终于不笑了,问吕濡要不要跟他去卫礼那儿玩。
吕濡拒绝了。
她之前说的是真的,这周江恋没回家,在宿舍等她回去呢。
严斯九抬抬手,让她回宿舍。
启动车子之前,他忽然从车窗探出头,对她勾手。
吕濡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忙走到近前,俯身凑近他。
严斯九压低声音,语气稍显轻佻:“小哑巴,笑一个。”
吕濡瞬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严斯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催促道:“对我笑一个。”
吕濡别他捏过的脸颊顿时像着了火一样,热气蒸腾。
她捂着脸,连着向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恶劣的男人臂搭在窗沿,笑得痞里痞气,说出口的话倒是无辜的很:
“你今天一直摆脸色给我看,一个笑脸也没有。”
吕濡哪能笑得出来,憋了几秒,用嘴型“呸”了他一句,掉头就跑。
晚风从身后送来男人舒畅又肆意的笑声。
吕濡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来回走了几圈,脸颊的热意才褪去。
她仰头,香樟树亭亭如盖,浓绿枝叶在晚风中轻轻摇晃,一轮明月皎皎,玉盘似的挂在夜空。
虫鸣唧唧。
不知不觉已经是夏天了。
清风明月之下,少女隐秘的心事似乎快要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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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严斯九坦白学车的事后,吕濡想过要不要也对严巍和席景瑜坦白。
当初她选择隐瞒,很大部分原因是怕席景瑜不放心。
严家和席家的姑娘都不会开车,出行都有司机,在他们看来,小姑娘根本不需要那么辛苦去学车。
如果她非要学车,席景瑜也许不会反对,但一定会让司机每周接送她去驾校。
她不想这么兴师动众。
说到底,她并不是严家的姑娘,她没有这个资本。
他们越是对她好,她越是有负担。
可这些话,她又怎么能说呢。
吕濡犹豫很久,最后还是去问了严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