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严家后, 正赶上席景瑜生了场病, 家里有些乱。
有一次严斯九回家,看到吕濡在后院洗衣服, 细细的手腕吃力地拧着衣服上的水,白皙的脸颊被太阳晒的发红。
当晚各大品牌方就上门给吕濡量体, 之后四季衣服同严斯九一样,按时送来。
同时, 家里张姨等人也全部改口称呼吕濡为小姐。
严斯九当时想法很简单, 既然是他把小姑娘接回来的,总不能亏待了人家。
麻烦也没辙,吕濡只要还在他家一天, 他就得管她一天。
谁让他把人带回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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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濡看到袋子里的内裤时, 没忍住脸红了。
严斯九问她需要买什么的时候, 她想过内裤,但打字实在羞耻,最终还是放弃了,准备凑合一下, 忍到回家。
没想到他竟然给她买了。
整理好自己,吕濡从卫生间走出来,脸颊上的绯色在冷白色调的灯光下有些明显。
严斯九难得没有调侃她,只叫她去沙发里坐。
吕濡没动,她今天练车,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严斯九有洁癖,她怎么好意思直接坐。
犹豫了一下,她问严斯九什么时候回家。
严斯九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刚叫了外卖,挺出名的药膳粥,补气补血的,比较适合她,就说吃完饭他们再回去。
“坐啊,站着干嘛,你肚子不疼了?”
肚子自然还是疼的,只是没之前疼的厉害,吕濡心中发窘,磨蹭了一会儿才问严斯九有没有衣服可以借她换一下,她想洗个澡。
严斯九愣了下,抓了抓后颈,没说什么直接转身去了衣帽间。
这边他不常住,衣服不多,挑来挑去,只有系带的睡袍适合吕濡穿。
他又找出一套新浴巾,一并拿给吕濡。
隐隐的水声从浴室传出来,严斯九的注意力忽然就有些难以集中,耳机里助理徐川正与他核对明日行程,重复了两遍,他才听清,嗯了声挂断电话。
水声时有时无,暖黄的灯光从磨砂玻璃门上映出来。
小哑巴在里面洗澡。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就让他有些燥热。
他直觉自己的这个反应不正常,但又搞不清为什么。
都他妈怪卫礼,天天鼓动他找女人,还有明豫,总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现在搞得他像是欲求不满。
“操……”
严斯九暗暗骂了一声,揣起烟盒去阳台吹风。
吕濡洗完澡出来后在客厅没看见严斯九的人,稍稍放松了些。
严斯九的浴袍对她来说太大了,就算系紧腰带,稍微动一动,领口那里也容易松开。
吕濡小心掩了掩衣领,在沙发里坐下。
也许是折腾了一天太累了,也许是药效彻底上来了,她没坐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就歪倒进沙发里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吕濡似乎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想睁开眼,但眼皮沉重,费力勉强睁开,眼前也是一团白雾,她想回应,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像是被梦魇住,醒不过来。
挣扎中,她感觉脸颊碰到了什么东西,有点热,还有点软,当她还去探究时,那东西又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困倦淹没,彻底陷入梦乡。
等吕濡真正一觉醒来时,已是凌晨。
屋内幽暗,只有稀薄的月色沾满纱帘,映出清浅的微光。
吕濡在昏暗中望着天花板,大脑是懵的,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缓了好一会儿,大脑才慢慢运作。
身上盖着柔软蓬松的被褥,吕濡习惯性地将下巴埋进被子里蹭一蹭,熟悉的气息不知不觉漫卷过鼻尖。
吕濡登时怔住。
严斯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