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更加贴合岑明的少年感,迟燃进组后就开始控糖减脂,几天下来已经初见成效。
就这方面来说,迟燃绝对算的上是敬业,他知道粉丝最爱他的就是这张脸,所以在这方面他从不含糊,从不懈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美貌永远营业,颜值永远在线。
说减肥就绝不再多贪一口。
除了那天她心血来潮送上去的那块蛋糕。
可他好像真的太瘦了。
江茶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了“心疼”这个词。
即便心里门儿清,这个词其实和迟燃并没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希望他真的可以再挣脱一些镣铐,再被允许纵容一些。
有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迟燃像一阵风,一阵烈日下狂浪的劲风。
飒爽,恣意,嚣张。
他应该是活生生的存在,而不是大数据的波峰定义,或是走势图的拐点。
标签从不该成为束缚活人的枷锁。
这是江茶此生不复存在的年少意气,但她依旧奢求身边拥有这样的存在。
心像是陷入流沙,忽然软了半房。
寒风呼啸刺向窗子,房间里的温度并不算高。
江茶看着迟燃凸起的漂亮骨形,默默让开了半张床的空隙。
“迟燃,上床吗?”
第21章 肖想 我是他的不二之臣,愿为他战斗至……
迟燃动作一僵, 转头看过来,解开的领口松垮露出胸前一片皮肤,在投影仪的灯光下白得晃眼, 江茶看见他的耳垂蹿上一阵粉色,凸起的喉结明显滑动了一下, 流畅的线条一直沿着锁骨滑下去。
气温在这一瞬间像是陡然上升了几度。
迟燃“嘶”了一声,眼里带了钩子, 饶有兴趣地盯住江茶, 声音沙哑得发烫:“江茶, 你再重复一遍。你说——”
“你想让我干什么?”迟燃玩味, “上床?”
他坏得很, 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尾音拖长,听上去像是无限绵延的暧昧水渍。
江茶后知后觉, 瞬间涨红了脸,不敢看迟燃, 犟着脸一本正经解释说:“我的意思是病床很大,你可以坐到床上来看, 会舒服一点。”
“哦——原来只是这么单纯的意思, 完完全全没有别的意思,”迟燃偏头,“是吗——”
烦死了!
“我改主意了, ”江茶把自己挪回床中间, “你就坐地上吧, 别上来了。”
“小白眼狼。”
迟燃嗤笑一声,转回身继续摆弄投影仪,“我不上去了,医生说你伤口没好, 别再挤到了。”
江茶目光追随,迟燃起身,身后缓缓浮现出“江湖”两个飒爽大字。
他在跳跃的光影前向她伸出手,“你的伤口不能吹太高温度的暖气,担心我——”
“可以分我一床被子。”
江茶仰头看着他,悠扬笛声从音箱里飘出来,她在缓缓飘荡的乐曲里笑了起来,半跪起身,把被子递给迟燃。
迟燃扬起嘴角,接过被子坐在了病床前的地毯上,伸手关了床头灯,电影在此时恰好进行至黑屏,四周陷入浓稠寂静的黑暗。
江茶屏住呼吸,听见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传来细微的窸窣声,是迟燃衣服布料摩擦时发出的动静,细小却不容忽视。
像是小虫振翅一样沉浮的不安,在震耳欲聋的安静中逐渐变得声势浩荡,充斥了整个耳膜,演变成即将盖过血液流淌和心跳的巨大声响。
明明看不见,却仍能感觉到几厘米空间内升起微不可测的温度。
在身边时,他的存在感一直都很高。
终于,暖黄色的火焰从幕布上跳跃亮起,余光中迟燃部分间凸起的轮廓线条便重新撞进来。
江茶感觉到脸颊微微发烫,幕布上那团火焰仿佛越过了光年距离,悄然来到了身边。
“江茶——”迟燃忽然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