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用,类似的事情早就应该杜绝了。
并非是老师不想管,而是他们这种私立学校,学生基本都是有钱有势有背景的,老师的能力实在有限。
这群少爷小姐本来就是来混日子的占大多数,日子过得无聊了,就想找些乐子玩儿,比如说欺负同学。
有些家教好一点的,看见了也会制止一下这种行为。
可心存恶念的人不会因此停手,他们只会换一个人少的地方,用更加过分残暴的方式,威胁那些同学不准告状。
他们之所以这么无法无天,就是因为,小打小闹父母不管,真惹出什么大事了,家里也会用钱替他们摆平。
这些乔延曦都明白。
如果不是刚好被她碰上了,温娜她们应该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吴闻。
“你这次怎么来这么快?”乔延曦问他。
“我就在食堂。”傅初晨说。
“你吃完饭了?”
“没有,”傅初晨手里还拿着刚才从她头发上取下来的梧桐落叶,漫不经心玩着,“刚准备吃,然后你电话就打过来了。”
“……”
“现在回去菜估计都凉了,”他懒洋洋地歪头,“你说你该怎么赔我?”
乔延曦偏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定格在那片金黄的树叶上,想了想,说:“这个送你了,就拿它来抵吧。”
少年嗤笑一声,晃了晃叶子:“就这破玩意儿。”
乔延曦:“大自然是无价的。”
“说不过你,”傅初晨点点头,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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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延曦把这位少爷打发走了后回到寝室,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胳膊有些疼。
卷起袖子,露出的雪白小臂上有一块青紫的印子……
她想起刚才和温娜动手的时候,这里好像是被撞了一下。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没想到都形成淤青了。
应该没什么事?她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没忍住“嘶”了一声,绷着脸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淤青一连好几天都没消,偏偏还是在右手,有点儿影响写字,上课的时候,她时不时就要揉一揉胳膊。
傅初晨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手怎么了?”
乔延曦随口道:“不小心磕到了。”
傅初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是信了,“嗯”了一声。
今天是周五,没有晚自习,最后一节班会课,何业又交代了一下校庆活动注意事项。
等到放学铃响,同学们哗啦一下从教室鱼贯而出,乔延曦坐在座位上继续写作业,宁萌和她挥了挥手,跟其他几个女同学先走了。
隔壁的睡美人也醒了,打了个哈欠,从抽屉里摸出在嗡嗡震动的手机:“……行,我知道了。马上来。”
乔延曦解题思绪突然被打断,黑笔在卷子上勾出一个“C”。
“这题选A。”边上飘来一句。
“……”
她面无表情在那个C上又加了两撇。
“这么简单的题目都能算错……”傅初晨收好手机,懒洋洋地一偏头,“我要开始怀疑你的第一名是不是有什么水分了。”
“嫉妒使你丑陋。”乔延曦继续写下一题,“看错答案了而已。”
他点点头,一副不跟她计较的模样:“行,我丑陋。”
在窗外西落的阳光下,面庞像是笼了一层暖色调滤镜,减淡了那股冷漠感。
就这张脸……
算了,哪怕她再不爽,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丑。
乔延曦决定撤回:“当我没说。”然后又问,“你怎么还不走?”
“你这周末回不回家?回的话可以顺便捎上你。”傅初晨晃了晃手机,看样子刚才给他打电话的应该是司机。
“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