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因为好几天没来学校,没没跟裴聿解释而冷战时,卧薪尝胆好几个月的于蓝再次黏到了裴聿身上。
她们不再冷漠,而是会点头打招呼,于蓝眼睛里明晃晃溢出来的幸福令尤娇抓狂。
也可能是那会儿的尤娇因为精神问题,放大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当她想去自习室向裴聿停止冷战,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时。
她看见于蓝正坐在他身边问数学卷,两人的胳膊差几公分就能碰到,暧昧的姿态简直没把她放在心里。
如果先前的细微动作都是他蓄意报复的话,那么这次他完全不知道她就在身后?
冷寂的心脏血液停止挑动,尤娇穿着情侣款小白鞋,缓缓地靠近。
嗅到她身上气味,裴聿渐渐地停止写公式,他察觉般地回过头。
他的眼里没有半分被捉奸的心虚,而是无尽的冷漠,好像在质问她在跟她叫板。
两个人都傲慢得要死。
两人的视线迸射出来的火焰令自习室里好些同学纷纷远离是非之地。
于蓝合上试卷,白莲花语气似的对裴聿说:“这道题,我下次再问你吧,我先走了。”
她要走,尤娇也不拦着她。
只是她在裴聿压根看不见的后面露出得逞般的笑容,像是在耀武扬威。
还没等于蓝走出自习室,尤娇手起刀落给裴聿最大的痛快。
她染得殷红的唇瓣露出迷人妖冶的笑,言语轻飘飘的,“裴聿,我们分手吧。”
“我给你那么多时间思考,你就给我这么个答案?”裴聿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桌面上的试卷和文具。
向来冷静的他,其实狂跳的心脏早就出卖了他。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好半天尤娇才说服自己。
她怔怔地看着裴聿:“分手是我们之间最好的选择,你成绩好我配不上你,我家条件好你配不上我,我们哪点都不合适。”
现实又直接的尤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裴聿看。
在她平静无波的眼神里,裴聿读懂什么叫做傲慢与偏见。
得到这个回应的裴聿笑得怅然,如果是这样那他就认了,他缓缓收拾文具站起,接而抬步往前走。
他浅淡缥缈的话飘散在风里,“那就分手吧,反正于你而言就是场游戏,我就全当大梦一场。”
他半点没说挽留的话,尤娇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在经历着切割烹煮。
痛彻心扉的感觉,在尤娇十八岁那年深刻的体会到。
侧眸躺在卧室里,梦见往事的尤娇是哭得差点把棉被给打湿,她空洞着眼神惊醒。
看着她整个身子仿佛从水里浸透一遍,裴聿蹙着眉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好像又退烧了,老季的退烧药真管用。”
大梦初醒般听到裴聿的声音,尤娇心里泛着委屈与心酸,眨着盈盈水润的眼睛,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声音缠绵又乖:“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跟你说要分手,你就真的跟我分手了!”
闻言,裴聿突然间怔住,躯体僵硬。
继而,他伸手慢慢地揉着半梦半醒尤娇湿漉漉的头发,他轻声缓缓地哄着:“那你当初原本是不想跟我分手的?”
此刻的裴聿心脏跳跃的速度有些快。
同时,他又在想该不该把烧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病人的话当真,如果是又在玩儿他呢?
“你跟我……冷战,当时我就要顶不住了想跟你摊牌,可谁知道你跟于蓝走那么近,她就是白莲花。”
尤娇紧紧搂住裴聿腰身,她孩子心性肆意地吐槽着刚才梦里的一切!
她恨不得把挑衅她的于蓝给手撕了。
“走得很近?”裴聿完全没这个印象,在他的记忆中于蓝是隔壁班的学委。
很爱学习的姑娘,经常来找他问问题。
除此之外,她受他母亲喜爱会被乱拉红绳。
但他直接了当跟她母亲说把于蓝当做妹妹看待后,她母亲直接将于蓝认为干女儿。
“我是高一下学期才转到一中的,我听人家说你跟于蓝可般配啦,简直能用“合衬”两个字来说明你俩的关系。”尤娇蛮不讲理地开始盘算着。
她拿出放在心里记了许久的小本本,“在我没追到你之前,你俩几乎形影不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