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亲一下。”
“刚画好的妆,等会花了。”
“待会重新再画。”
一阵阵的浪潮打来,小船在水中飘摇。
情到深处,周锦和轻声叹息,“喊我的名字。”
“...阿挽。”
......
车子缓缓行驶。
“阿月,别生气了。”
宝月扭过头看向外面的风景,这人说话不算数,说的的只亲一下的,结果...
周锦和牵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不生气了。”
“哼。”
真是期待他们见面的样子!
周锦和戴上墨镜也遮盖上眼中的恶意。
桔梗城。
北城一家私】密性很好的会所,很出名,不过这还是宝月第一次来。
侍者引他们进去的时候,昏暗的房间中已经有一个男人坐在那里等候,想必他就是锦和的朋友吧。
宝月微笑着手挽着周锦和的胳膊走了进去。
察觉到门开,男人猛然站起身抬眼看去。
两人十指相扣,紧紧交缠在一起,“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李-宝-月。这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南楼。”周锦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反应。
南楼呆呆的看了她片刻垂下眼眸,“请坐。”
声音柔弱而沙哑,只有隐藏在黑暗中的不停颤抖的手告诉自己,内心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稳定。
他的个子很高,似乎有点感冒,时不时的咳几声。眼神偶尔扫过她,突如其来的锋芒袭击了她的心脏,宝月嘴角的笑渐渐散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哀伤。
他很难过!
知道这种感觉后心更疼,我这是怎么了?
我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啊。
宝月直直的看着他,语气微颤,“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但她坚信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垂着眼眸没有说话,单手摩擦着酒杯,随之一饮而尽。
周锦和看到南楼这个样子心中十分的畅快,眼神扫过宝月,能察觉她的不安和哀伤,周锦和下意识地把她抱进怀里耳畔低语,“宝贝,你这样我会吃醋的。”
声音恰到好处到在场的三人刚好能够听的见。
不知道为什么,宝月在见到南楼之后尤其是在他的面前特别不想表现地与周锦和多亲昵,她用力推开周锦和但没有推开。
双手被周锦和禁锢,暴风雨般的吻迎了上来,不顾她的意愿,很用力,血腥味在唇】舌之间散开。
一阵刺耳的清脆声响起,他的杯子碎了。
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流了下来,强烈而浓郁。
李宝月再一次用力的推开周锦和,这下很轻易的就推开了。
周锦和理了理自己的外套,“啧啧啧,小楼这是怎么了?”
南楼不忍看宝月红肿的嘴唇,抬眼看到别的地方,再看下去他怕他忍不住会揍周锦和。
但,她是他的女朋友。
“啧啧啧,和自己的女朋友亲热很正常啊,当然还有更亲密的事...”
“别说了。”宝月拿起纸巾擦拭掉唇边已经花了的口红,制止了他要说出来的话,呼吸有些不稳,“锦和,我不舒服!”
听出她语气不快,周锦和连忙哄道,“宝贝生气啦?好啦,我不说了,只是刚才在灯光下的你太迷人了,迷得我灵魂都要出窍了,一时忘了小楼也在场,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嗯?”
宝月一把推开他,转身走了出去。
南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我去处理下伤口。”
周锦和玩味地看着他,“小楼,别忘记了她是我女朋友。”
走到门口的脚步停顿了片刻,随后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冰冷的水扑到她的脸上没有带来丝毫清醒,反而心脏愈发疼痛,妆已经花的不成样子,她没带卸妆水所以直接拿起纸巾用力擦拭自己的脸颊。
白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李...小姐,你用这个吧。”
是他!
宝月侧身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低声道谢,“南先生,谢谢你。”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接过卸妆水和卸妆棉转身走到卫生间里。
他的手上面还有鲜血溢出,一定很疼吧。
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心口好疼啊,李宝月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空气却越来越稀薄,朦胧间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她的名字,阿月。
这声音好熟悉啊,好像与她认识多年的人发出的叹息。
“阿晚!”
宝月猛然坐起身,薄被卷到腰腹,她的手被周锦和握着。
“阿月,你醒了。”
宝月没有忘记会所发生的一起,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我怎么了?”
手腕上被缠上绷带,宝月微微动了下,很疼。
“你突然晕倒手腕被扭了一下,不过医生已经看过没什么大问题。”
周锦和把她的手扯到身前,轻柔的按摩。
“他呢?”
“谁?”周锦和反应过来才知道她说的是谁,脸色变得难看,语气不太好,“明明我才是阿月的男朋友,可是阿月一醒来就问他怎么样,我很难过啊。”
宝月沉默了片刻,她不懂为什么,总觉得他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所以下意识的就问起了他的状况。
面对周锦和质问她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内心很矛盾,一个是相恋三年的男朋友,一个是只见过一面的人。
宝月垂下眼眸,把手收回放在薄被中,“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会。”
周锦和眼眶泛红,心口发涩,有点后悔让他们见面了,阿月只不过见他一面就如此失魂落魄,心中的野兽彻底释放开来,“阿月,阿月。”周锦和唤着她的名字,拨开她的衣服,手指探了进去。
宝月蹙紧眉头握着他放肆的手,“锦和,我不想。”
“好阿月给我吧。”可是他听不见宝月的拒绝像着魔一样,眼底通红,力气大到吓人。
一场欢爱犹如打仗,两人都不舒服,但周锦和仍旧选择继续。
宝月额头布满汗珠,身体疼的说不出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锦和彻底清醒过来,浑身颤抖着抱着她,滚烫的眼泪落在她身上不停的道歉,“阿月,对不起。”
......
“阿月,阿月....”周锦和在梦中呓语。
眼前的白雾散开,原来是梦啊!
不,那不是梦,那是上辈子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那件事之后,他和宝月的关系每况愈下,再到后来彻底分钟。
不过一夜,周深头上竟冒出了几根白发,“锦和,你醒了?”
“爸,我好难受。”
周锦和的身体蜷缩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哭的像一个孩子。
成年后他很少亲昵的叫自己爸爸,更多的是无视自己或者唤自己的名字,久违的称呼令周深眼眶湿润,“爸爸在,爸爸在。”
接他回来之后,周深把对逝去妻子的亏欠全部都放在他身上,给他最好的教育;知道他喜欢飙车所以送了很多限量版的跑车;他无心公司的业务,没关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喜欢娱乐圈那就打造一家专属于他的公司,所有的资源、人脉全部优先与他。
只要他偶尔回这个家看看他就行。
“爸,帮我把阿月抢过来好不好?”
周锦和凝视着他的父亲,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不过是有几分像母亲的样子都能惹得父亲对他爱护有加。
沉默片刻,周深拍了拍肩膀,“儿子,你先养好病。”
就这一句话,周锦和知道了父亲一定会如他所愿。
......
微博上的热搜居高不下,宝月也没有时间去管它,元宵节过后画室就要开课了,画室桌椅、画具招生什么的一堆东西没办。
好在晓晓和陈晏过了初五就赶来北城帮忙。
画室老师住的房子是南氏集团旗下开发的楼盘,小区环境、安全设施还不错,之前在安城的老师陆陆续续赶来北城。
因为这个画室比安城的大了两倍,所以宝月和晓晓又招了十来人,目前画室加上他们两人一共二十二位老师。
四十一个月亮
新学期开始后宝月没有给自己安排课程,一方面是很多人打着见她的旗号试图攀附上南楼,另一方面则是她想继续之前的艺术创作。
最开始办这个画室的初衷是觉得南楼、周锦和任何一人都找不到她,所以决定一辈子留在安城,而在安城这个四线小城市绘画老师则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现如今,她已经决定无论未来如何都与南楼一起面对,画室则不是她的第一选择。
《琥珀》是她大四时期的作品,历时一年多才完成。
年前,《琥珀》的买方通过平台联系到了她,这才知道原来买方竟是华国有名的画家唐慕海,平台告知唐慕海有意要与她见一面,原来唐老见了她的作品后觉得她想象空间很不错而且画风很细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见一见。
宝月知道这个消息后,高兴的快疯了。
唐慕海是谁,华国近五十年来最有名的画家,虽年近古稀但他的作品《百鸟朝凤》、《高山流水》、《图腾》等近十部画作被华国博物馆所收藏,艺术造诣颇高。
听说为人很是清高,脾气不怎么好,没想到最后竟然能看中她当徒弟。
这真的是比彩票中了五百万还开心。
为此还在南楼面前狠狠嘚瑟了一番。
唐老的住宅离南家庄园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多小时。
今天第一天上课,宝月心中有些忐忑。
南楼俯首靠去,“别紧张,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宝月点点头。
再没有比唐老去南宅拜年更吓人的画面了。
那个时候宝月才知道原来唐老和爷爷是故交,两人年轻的时候就认识,现在年纪大了吵吵闹闹、下下棋、钓钓鱼就像两个老小孩。唐老无意间看到过她送南楼的《锦瑟》,打听之下才知道不仅是老友的孙媳妇而且作品不多,但幅幅很精美,这才决定收她为徒。
这事说到底是宝月沾爷爷和南楼的光了。
唐老见到来人点点头,“坐,不着急画画先品品茶。”
茶室余音袅袅,是有名的高山流水,檀香味香而不烈。
宝月点点头坐在他对面,茶艺是她上辈子学的,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能派上用场。
她的动作舒缓而流畅,看起来赏心悦目。
“老师,请。”
唐老满意的点点头,这丫头心性不错,很沉稳,不愧是自己一眼就看中的徒弟。
宝月是他唯一一个徒弟,所以一切都要慢慢来。
精工出慢活嘛。
其实茶泡的好不好,第一重要的是人,其次水、茶叶、茶具等,而把这些都做的恰到好处的人少之又少。
这么浮躁的社会,很少能看到这么沉稳的女娃娃了。
唐老笑道,“你试试这茶怎么样?”
宝月闻言端起茶杯,茶香味扑面而来,细抿了一口,香味四溢。
果真是好茶。
唐老捋了捋胡须,“茶虽是去年旧茶,但味道很不错。这水是空运来的山泉水,入口甘甜,能配得上这茶。”
一天下来唐老只和她一起品茶、下棋。
宝月知道这是老师再磨练自己心性,所以根本不急躁。
两人与唐老拜别后,驾车离去。
一路上,宝月嘴角的笑都没落下过。
“这么开心?”南楼笑着握着她的手。
很少见到她这么开心的时候。
“当然了,这可是唐老啊,我偶像!真没想到今天能亲口喝到老师泡的茶还能和老师一起下棋、吃饭,我觉得我的人生圆满了。”宝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心中开心的冒泡。
南楼抿了抿嘴,声线撩人,“阿月,人生圆满了?”
某人危险而不自知,还点点头,“是的啊。”
王皓很有当警犬的潜质,提前把遮挡摇上去,避免虐狗。
南楼穿了一件墨色的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浅灰色的衬衣,长指轻轻扯下领带,喉结滚动犹如斯文败类般魅惑地看着她,“阿月,我的人生还没圆满呢?”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宝月耳朵红的泛血,“怎...怎么了?”
“我还欠我一场婚礼,你还欠我一个孩子。”南楼边吻边说。
车里的温度迅速攀升,气氛变得无比暧昧。
“我什么时候欠你婚礼和孩子了?”
宝月靠着车座往旁边躲了躲,这些话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南楼轻声叹息,“昨晚的话都忘记了。要不要帮你回忆回忆。”
昨晚?
想到某人知道她今天要来上课还在床上使劲折腾自己,情到深处不停地问他要不要生孩子、以后生几个。
天知道这人表面一副禁【欲的模样,穿上西装戴上眼镜更有种斯文败类感觉的人,谈恋爱前像个愣头青,一开荤后在床上什么荤话都能说得出口。
宝月知道躲不过,索性埋进他的怀里。
谁知南楼捧起她的脸,吻得她面红耳赤。
等一切结束后,宝月的唇红的惨不忍睹。
宝月手指微颤从包里拿出镜子,怪不得嘴唇那么麻,这肿成这个样子明天还怎么来上课啊。
“宝宝,怎么了。”一看到宝月哭,南楼就慌了起来。
宝月扭过头不理他,眼角含泪。
“我错了。”南楼第一时间先道歉,可惜效果甚微,“宝宝,我错了,看你那么喜欢唐老我吃醋了。”
“......”
宝月顿时语塞不知道他吃哪门子飞醋。
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老师,再说老师年纪那么大,他们有什么可比性呢。
南楼语气有些沙哑,“宝宝,老婆,我下次再不这样了。”
“哼,还有下次?”
宝月眼神控诉他,显然信不过他说的话。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男人尤其是在床上说的话及其的不可信。
南楼摸了摸自己鼻头,没有说话。
不亲近她这件事他永远保证不了。
年后来到北城,陈晏完全转了一个性子。
之前就是一个游手好闲地富二代,现在突然要自己创业开游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