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活着,水平地留恋着——广修天下
时间:2022-06-08 07:12:43

 
扬,这场雨该下到何时呢,她说。
 
大概很快会停,他说。
 
扬,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她说。
 
这个时候吗,他说。
 
她点点头。牵手的过程很容易,此时她的两手空空,敏感的她心灵像是被这场雨浸泡着无法呼吸。细雨转成暴雨也不会成为一种奇迹,理解一种过程可以升华比它更高的一种过程,这是一种规律。
 
站在暴雨中漫游,她靠在墙角,透过这样的暴雨,她凝视着前方。
 
伞下的两个人走向远方,她看不到他们的面容。很想追着他们再多看他们一眼,但她没有。
 
从这个地段移到那个地段,她并没有多大的心理波折,反而让内心有些清醒。
 
风鸟,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出来,他说。
 
她想让她的头脑和内心更能清楚地认识这样的一切,她说。
 
这样真的可以吗,他说。
 
也许可以,她说。
 
淋入内心,原来不过是场雨而已,至于可以清醒,它可以把这个纷繁尘乱的世界冲洗一遍,让阳光可以更透明些。带不去的东西还是会留在她的心底。
 
她去过,在这座城市,开始拼贴很多游戏。
 
细微的雨丝转而落入她的眼角。视线模糊。
 
扬,你的衣服被淋湿了,她说。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他说。
 
扬,你对我真好,扬,你是不是觉,好像在欠我某一种东西,她说。
 
大概是吧,他说。
 
若是那样的话,你真的不用做什么,因为我至始至终都是爱着扬,没有什么东西比扬更珍贵,只要有扬在我的身边就足够,她说。
 
我能给你带来最大的幸福就是所能回报你的东西,他说。
 
扬,她抓住他,抱着他的腰,这已经够了。
 
风雨走过每一段路程很短暂,追随着他的脚步一路走来,最终孤单的她还是面对曾经的幻影。背对着这些影子,她曾经最幸福,扬是她幸福最大的源泉。
 
如果还有什么遗憾,那也是他彻底离去,她选择遗忘。
 
风鸟最幸福的时候,我们都一起走过,也许我是应该把他留给你,可是我太自私,全部带走,你别怪我好吗,他说。
 
她说,我不会怪你,当一个人踏上一个黑暗的旅途,带给他的光明就是曾经拥有的每天,所以我不会怪你。
 
黑暗那是地狱吗,扬不应该去那儿,而是应该去天堂才对。扬你到底在地狱呢,还是在天堂呢,可以让她知道。
 
那样的街景,那样的她,那样的他。
 
存在于这个空间里,交缠着绵绵的幸福路程,统统都带走。而留给她的只有再次追寻,重新体会一遍,只是它已经丧失那份原味,空虚中一步一步要回忆不断。
 
留在这城市中的脚步,踪迹也被踩散,如果真的仔细去找他们的脚步,那份结局定会是她的全部,接受一种现实未必会很容易,当她所面临着曾经他们走过的日子,说明她还能继续过幸福愉快的生活,而扬又如何呢。
 
她只能自私地为她而不去考虑离去的人吗。
 
风鸟,你可以不去考虑我的感受,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幸福,这是我最大的欣慰,所以要好好地把握,他说。
 
扬,你就真的是这样想得吗,她说。
 
其实,我想让你去找花间艾,但现在我不这样做,你遵照你的感受,可以好好做决定,他说。
 
谢谢你,可我终究还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她说。
 
不要再说这些,我已经什么都可以原谅你,他说。
 
原谅是他说过的话,最终要是她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即使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出现在她的世界,像原来那样的幸福,这样的雨水湿透的不止只有这个城市,还有一个她。
 
似乎这样的雨是为她下,让她在这样的城市中认清所有一切,于是她拥有一份很舒适的内心,终结的雨水,后面出现一幅情朗的画面,而这样的画面足够显示她的内心,接受这样精彩瞬间是她最好的选择。
 
有过共同创建的记忆。她深深地去留恋一回,然而她做到的事已做到,未做到的事还继续在做。当她以激动的心情面对每天临近,她知道会有一份回忆出现在她的生活中,那样的幸福是她最美丽的回忆。
 
小赖虫,该醒醒了,他说。
 
扬,再睡一会儿,她搂住扬的脖子继续睡觉。
 
扬没有继续叫她。他关心她,爱护她。她的确从心底里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扬,醒醒,她试着推他。扬,该醒醒了,她说。
 
现在什么时间,他说。
 
八点钟,她说。
 
这个时候了,他说。
 
扬快一点,你还要上班呢,她说。
 
知道了,他说。
 
她轻吻他的额头。
 
这样行吗,他说。
 
好,扬,别闹,快点,她说。
 
新的一天来临之际,她知道这样的回忆还在等着她发现,她准备一份好心情去发现遗漏掉的生活场景,她已经很多天在拼一幅完美的画卷,用不了多久,一幅全新的生活场景图,会全部出现在她的世界中。
 
风鸟,看到这几天的你,突然让我想到刚见到你的那时,他说。
 
这能说明我已经懂得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未来还有许多的事我该去做,她说。
 
你能这样想,我特别欣慰,我也不去担心以后那些伤心的画面,因为你已经改变,他说。
 
她未改变,她依还是那个她,带着昨天她未完成的事,在这样一条街上找寻着属于她的东西,如果说她变了,那么就是她真的忘记,她和扬经历的往事,她已经不在乎他,真的……
 
 
爱你。遗憾
 
 
遇见回忆,在她身边的环境中,驻足看他们幸福时光。
 
如今,他们到哪儿去了。那种幸福时光哪儿去了,就这样子消失不见,她开始渡过很远的旅程。在他的影子中,她问他许多问题,他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内心中那种痛还是未消散,彼此留给对方一种假象,装的很自然,看穿彼此的伪装并不是很难,只是给彼此的一种鼓励,继续这样下去。在某种时候,所有的伤痛会忘记。
 
一个简单的过程或许也不是很容易做到,当初她要忘记这些过去的时候,是谁给予她这个能力呢。
 
如果真的是他,她可以如同现在这个样子,把这个过程努力地完成。真正做个坚强的人,离开这座城市。
 
拖着她行李箱,回去找木信青。行李箱里的东西还是固定地放在原来的位置,她有时还会看,而最多的还是它们给她最多的回忆,从未改变,她还是很清晰地触摸着他。
 
扬,我们要出去看看,她说。
 
为什么突然要出去呢,他问。
 
我很想出去,她说。
 
那好,不过我可不会乱花钱买那些无聊的东西,知道吗,他说。
 
好,我知道,她说。
 
那个他就是这样地宠着自己吗,宠坏她原来一定是他。她走在这样熟悉的街道上,可以看见他们的影子,幸福的痕迹一直漫无边际。
 
向前走,一步两步……做到一种悠然的心态,适合现在的样子。
 
扬,该去哪儿呢,她问他。
 
你要出来,全部由你说了算,他说。
 
扬,你真的不想这样子和我出去吗,她说。
 
她还是希望将你送到学校里去,他说。
 
为什么这样想呢,她说。
 
你这样的年纪的孩子应该在学校里,而不应该在这里,他说。
 
扬,我这一辈子都跟定你,不要说这种话,她说。
 
可我觉的你还有很多机会,我不想欠你太多,他说。
 
你不欠我什么,真的,扬,我不觉的你欠我什么,她说。
 
可我的心中放不下这样的想法,他说。
 
扬,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她说。
 
这和爱不爱没有关系,我还是很爱你,他说。
 
注意到永远不变脸庞,在这刻有太多记忆涌现在她脑海里,她转头看向身后的扬。
 
扬,如果我当初回到学校,那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呢,她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他说。
 
那么,这一切不会发生改变,对吗,你还是爱着我,你不用离开我,是这样子吗,她说。
 
风鸟,不是这样子,你别胡思乱想,这是我的命,跟你没有关系,他说。
 
和她没有关系,这个时候他还在安慰她,她无力地蹲在路边,埋头想她的做法是真正正确吗,很难判断她究竟是错还是对,化为颗颗泪水滴落在地。望向那边玻璃窗时,有张椅子,在她的心间像彻底摔碎的杯子。
 
扬的笑容和对面的女孩子,她可以面对眼前的画面,没有什么真的是眼见为实,她还是去相信扬。靠在玻璃窗上的她,继续面对着所见。坚强对于她来说很容易能拥有,他们的举动她看到,在她的心里有很深的印象。
 
这就是她没有照他的意思做到的另一种结果。
 
如果真是这样,她真的可以按他的意思回到学校,他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她。大概扬看到她,便追出来,说他不会不要她。
 
为何他还要追出来呢。她坐在窗前,默默地看着这样的一切,发生,结束,之后又会有什么结局。
 
我真的没有按你的意思回学校,所以你才那样对待我吗,她说。
 
也许是吧。当初没有向你解释清楚便走,还是有很多遗憾,他说。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解释清楚呢,她说。
 
不解释或许对你有好处,当我离开,才发现我的想法完全错了,他说。
 
她流着泪看着他,又看向曾经的画卷,她当然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安排这样的结局是老天不愿让他们之间有幸福。难道他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破坏他们的幸福,把扬带走的吗。
 
对待他,她可能真的发现是她下直是错的,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扬,现在她只有“对不起”放在心上。在这两者之间,她不动情态,静静地看着两边的人物,种种动作,原来发生这些是注定的内容,没有因为她的重新回来会看到另外一种变化。
 
一切还是原来如此。他和她因为这件事永远分开,再也没回到原来的幸福中。
 
风鸟,这样的事已经过去,别再多想,他说。
 
对不起,我当初要听你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她说。
 
没关系,也怪我的命,注定我今生无法和你在一起,但我不后悔,我曾经爱过,他说。
 
泪水便挂在她的脸上,她不后悔,因为她爱过。也许结局是因为爱过,所以才能形成这样的一种结局。
 
没刻意去理会这件事,也许她在今后已不把结局放在心底。但她会珍惜这个过程。她拥有的幸福场景,流走的时光再也无法被收回。
 
她问过扬,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能相爱吗。
 
他告诉我,他已经不再轮回转世,所以已经没有爱存在。
 
如果没有爱存在那该怎样呢。或许他已经成神,对每个人都有爱,也相当于无爱。
 
扬说,我的生命还会有很久,在我的生命里还有要等着的人,让我尽快结束这样的旅程,回到她的身边,免得一切又错过。
 
她告诉他,缘份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如果他们真的有缘,无论相隔多久多远,总会有相遇的机会。
 
机会,相离,太多东西摆放在他们面前,而扬还是没有离开。
 
她说,扬,我已经有深思,你应该很放心地离开。
 
他说,你真的已经忘记他了,如果你能真的放下他,我也可以离开。
 
谈起有关他的事,也许她的心会痛作。她没有后悔什么。
 
一如继往地爱着他,不光光是嘴上说过和他永远的分别。但她还是相信他们有缘,还能够在一起,而最多已经是绝对不可能。
 
虽然分手的时候,他还对她说,无论多久多远,我还是会等你回来,这是永远不变的诺言。
 
那时她已经有深思,真的很想留在他身边,让他知道这件事,也许她说出这件事,她可以一直在他身边。可她没有去这么做,还是选择离开。
 
他的承诺已经不重要,她已经忘记某些印象,未来她可以忘记。回去见深思前,必须得忘掉一切。
 
扬告诉她,很想见到深思。但她从他眼神中读懂某种无法言喻的事,要是曾经没有各种事件发生,说不定她和扬的孩子已经很大了。孩子应该会叫爸爸,妈妈。那刻她心酸着泛滥成连绵起伏的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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