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活着,水平地留恋着——广修天下
时间:2022-06-08 07:12:43

并不是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只是她有点不同,她有时也想说,如果为孩子考虑,她是不是应该为孩子找个父亲呢。只要爱孩子就行,其他的要求可以淡化。
 
其他的同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许像他们那个年龄段,根本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所以不可能为她拿主意。她还是有她自己的主意,那样才不会让其他人为难。
 
出门的时候,他们见到花间艾,这是她最不愿见到的情况,三个人之间的情感的确有些尴尬,冷漠的气氛之间,她该保持怎样的态度。
 
她走这段时间后,难道他们没有在一起好好谈论过。或许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好谈的话,是为了她。她倒不希望是那个样子,那样她会成为一个罪人。看着走在前面的花间艾,他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她是在乎木信青,所以才这样吗。她真的是个多余者,不定期地和朋走在一起,很多问题却不知道该有怎样的答案,三个人的电影,或许有一个人不能留姓名。
 
花间艾走的时候去找过她,他们说很久的话,那时还有微风吹过她的脸庞。
 
为什么突然要想到走呢,她说。
 
在一个只充满心酸的地方想寄托一份爱,可是没有给我那样的机会,他说。
 
或许真的离开之后才可以把心中的伤痛放下,她说。
 
有些时事,他们永远无法忘记,只是试着去接受,去习惯着这种状态,然后也觉的很清淡,他说。
 
那你会去哪儿呢,会有怎样的打算,她说。
 
具体一点的城市,我还没确定下来,但已经确定了目标,继续学业,他说。
 
那希望你可以早日成功,她说。
 
谢谢,原本我不想见你,但内心还是忍不住,所以就来见你,他说。
 
我们是朋友吧,你要走也要应该对我打声招呼,她说。
 
如果你真的幸福的话,我也就放心了,所以我不会再见你了,他说。
 
那说明你已经忘记这里的一切,她说。
 
或许是吧,他说。
 
他离去时,回头对她笑,她不知道他是第几次对她笑过,也许是第一次。如果以后真的能这样子,也可以忘记,她不会责怪他,她真心地祝福他。
 
她如果难过,只是没有告诉过他,她已经有孩子,不知道他听这样的答案会怎样。继续难过吗。
 
在路口,他们分开,没有再继续看到对方的身影,心间有难过的滋味,对待他,只能这样做吗。
 
看着木信青,她笑。
 
是否她从来没有觉的自己对花间艾不了解,先前说过的话,能认清每个人的面孔,但她发现错了,她不了解任何一个人,谁都不了解。
 
也许有些人对她也从未了解,这让她想到离开木信青的那幕场景。
 
他对她说,我从来都不了解,你怎样看待这段感情。
 
她真的想过,彻底地想到,牺牲她自己,换取他的未来,这是她所想要的答案,他真的不知道。任何时刻她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那刻起,她不愿意失去自己。做这样一种决定或许真的不是她的本意,这样的结果从未预料过,可还是发生了。
 
她说,你和花间艾之间有过接触吗。
 
他说,没有。
 
她说,从外表来看你对他的印象是怎样的。
 
他说,我不知道形容的对不对,从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为止,我对他的印象不是太好。
 
或许只是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敌意,清楚的人大概只有她。她所处的位置要如何抉择,但她已做好决定。做决定是很久以前的事,是遇到花间花以前的事。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后来特别清楚。对待感情这回事,她的确做到专一,但专一归专一,她却同样失去他,可是这个专一会持续很久多久,还会不会转变。
 
如同她们彼此相爱着,才会造就出各种事非,如果真的要分开,她也无话可说,前提是为了他。
 
青,见到我的父母时别紧张,有我在你的身边,真的别担心,她说。
 
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到过你父母,但你突然提起,我还是有些惊讶,他说。
 
本来我和父母的关系不是多么好,但离开一段时间后回来,发现他们变了,所以才会提到,她说。
 
原来是这样子,我也没有对你说过我的家庭,之后跟你讲一讲我的家庭,他说。
 
她根本不用怀疑,就算不对她说任何事,她还是会相信他。既然他们什么都做过了,那么跟着他的决心,她也注定不会再更改,今生今世,只在他一个人身边。爱情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只要心间有那份情感,牵他的手,还如同昨天那样新鲜。
 
 
沉重。明天
 
 
对于这样的状况,当然他很快适应,拜访她的父母,他准备很多东西。其实她对他说过不要这样兴师动众,可是他偏不听,她又有怎样的办法呢。
 
于是她没有继续阻止他做这做那。像这样的拜访,她不知道他该如何去想,像很多的女婿看丈母娘似的。她倒是希望是这个样子,但她没有对他说。
 
她说,青,到时候大胆一些,别显得太过拘谨。
 
他说,我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情况。
 
她说,我父母一直做教育方面的工作,可能有些严肃。你也该做好些心理准备,千万别他们的严肃吓倒。
 
他说,我知道面对各种人的态度,你也别担心。
 
她应该放心,所面对她父母,他是有信心,像他所说的那个样子。
 
可是要真到他们面前,或许也有些不容易。
 
母亲对她说,第一次见到木信青时,觉的木信青是很好地和他们保持交际。
 
当时他们只是见到木信青,故意装作那么神秘。
 
父亲说,我倒觉的可以,至于年龄不是个问题,只要你们彼此合得来,就成了。
 
她说,是不是扬的影子还占据着你们的心间,所以才会对木信青有一些意见。
 
母亲说,并不是那样,总得有个适应的阶段,说不定你下次带他来的时候,他也不觉的我们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或许真如母亲所说的那个样子,只是后来她再也没有向木信青主动提起再次见父母。说成逃避也好,只是她不愿让他误解她的家人。
 
她和父母的关系不是多么好,现在有所转变,不想让他觉的她和父母关系不好,绝大多数因为父母的处事态度。其实并不是那个样子,有很多事情他不是多么了解,不能凭主观臆想一件事。
 
至于她突然把木信青带来,父母当然也很吃惊。
 
她说,原本我是想过段时间让他来见你们,但我想过,想让你们有较多的时间对彼此有了解,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见谅。
 
母亲说,没关系,现在带来也很好。
 
他说,伯父,伯母。
 
或许他真的和她的父母有更多接触。从母亲和父亲的不自然的笑中隐隐约约发现问题,不能算是对木信青表现出不满意,但是她还是往坏的方面做打算。也许她本来是带着很简单的心情面对他们,可不想见到他们的态度才知道心情是如此复杂。
 
他们问些问题,但那些并不是关于她们之间的问题,她所听到的全部让她心情更加沉重的一些点滴事迹。
 
她不知道当初他们见到千叶扬的时候,是否也是用同样的态度,她想不会这样子,找一种借口带他走,她不可以去面对他们的无奈,似乎她应该带的人并不是木信青,而和千叶扬同一类人。才不会有太多的尴尬的问题存在于他们之间。
 
那些问题在她脑袋里胡乱地想一番,然后又不知道答案,那样的问题可能她真的不想去保留。
 
她说,爸妈,我和青还有事,所以先走,以后还会再来。
 
父亲说,这么快就要走吗。
 
母亲说,你们有事就先走吧,等空闲再过来。
 
那刻她拉起木信青的手想一辈子不进这个家门,他们到底为她想过没有,对人是的态度让她无法接受。
 
只是她不知道木信青对这样的情况有所察觉吗。匆匆地带他出来,她没有去责怪他,毕竟她带他来,要怪也怪她自己。
 
他说,为什么要说我们有事呢。
 
她说,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他们对你的态度。
 
他说,我觉的他样的态度很好,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说,或许你真的没有注意吧。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木信青真的是年纪太小,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是简简单单的了解些处事原则,为什么她又要跟比自己小的男人交往。没有教他太多注意的地方,也没必要让她有过多的担心。
 
他说,也许你真的对待任何事情都太敏感,并不会是你所想像的状况。
 
她说,我不是那样想的,对这件事我比你更了解,毕竟他们是我的父母。
 
他说,或许你真的和父母之间不是多么了解,才会发现他们身上每一个细微的眼神或动作,或许并不是针对我们。
 
她说,但愿如此。
 
告诉她的答案,让她开始有自我反省意识,对于他们是如何的态度,或许她也没有资格去评说,但她相信这么多年来,在她身上造成的某些缺陷还是得由她亲自克服掉,对于自己的判断希望她是错的。
 
木信青清楚一切吗。但愿他还清楚他在她父母面前占有一席位置。那她也放心,没有别的担心。
 
她没有回家,和木信青在一起,不过他还得回学校。她不想再继续耽误他的学业,否则她觉的自己更对不住他。
 
青,我应该去郊区看一看,本来已做好决定,退掉那儿的房子,打算和父母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都未曾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这刻,我想回到他们的身边,她说。
 
你应该和父母把关系搞好些,他们对自己的子女或许真的不是有意,你也应该体谅他们,多为他们想一想,这样说不定你们会好起来的,他说。
 
明白他的意思,她想也应该这样做。母亲办理退休以后,一心为家,和她的关系多少有些和解。
 
那时她顶着大肚子,不能帮她做事,但还得她来照顾她。从前没有的感觉一下子又会补回来,有再多离别她也会忘记,亲情化作很多动力,让她一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坚强地放下所有的事情。对待感情,从来没有退缩的她,只是为木信青退缩过,也就是那一次,仅仅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她没有承认她被伤害,她不曾受到伤害,只是她伤害很多人,即使永远这样子,恨她的人,却没有几个,她也会难过。
 
做那么多的事,最后能被原谅,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平衡。她情愿所有的人会恨她,不要见她,她也就够了,至少留给她的深思又带给她很多活下去的信念,不会感觉到自己孤独。
 
明天以后,一切又回到原来的地段吗。还像初次见面的那样子,他出现在她面前,露出明朗的笑容。
 
 
追忆。无奈
 
 
倒不觉的经过这么久,她可以忘记那所小屋,重回到他的怀抱,但她没觉的她选择是错误。在其他的地方,错误她还可以改正,在情感方面,她才明白,她所做的决定不一定正确,很久以后,沉淀在心间那份浓浓的爱使她有更多的勇气。
 
走进小屋,依旧冷清,是不是有她的地方显得格外冷清,也许是那样子。对着她昨日生活的地方,感觉不到任何烟火气息,确认最后还是会有人踏进去,但是花间艾和木信青都来过,给他们的感觉又会怎样呢。
 
她没有问过他们,也不想去知道,那时心中全部处在一种忧伤中,他们全部处于忧伤中,是为感情上付出而产生的伤心。
 
今天退房,她没有伤心。没有回头,不再留恋,只是院子的花儿又开放,记得她曾经对着那些花儿倾述过内心的伤处,不知它们还记的吗。
 
如果记的话,它们也已经开花。带来的东西没有,带走的东西依然没有,告别的过程中,只是她记的,她曾经在这儿住过,因为她抛弃朋友们,所以她过着一种孤单的日子。
 
那些朋友还在吗。如今他们又去哪儿。是不是还像原来一样,彼此做着互不影响的事,一定还是这样子。
 
白杨树枝繁叶茂张开在阳光下,绿叶随风飘摆着,看过有不同于昨日的景色,她向深处走去,它不再是光秃秃在寒风中摇摆着,如今它带来又是一场鲜绿的装束,感受它这刻的美从内心之中散发着浓浓的味道。
 
盯着那许许多多的树,还是有很多秘密,让她看不过去,如同昨日的那片丛林,在他们所相遇的地方,已经消失了脚步,可记忆里还清楚最初遇到的那张脸。
 
远远的有他站在那儿,他完全可以不用来,她一个人也可以,没有阳光的林子,她抬头看那些叶子,有鸟儿在里面飞过,掠过的翅膀,闪动着扑腾着声音。
 
他说,你不在的这些天里,我每周未都要到车站等你,等到午夜才回去,但我没有等到你出现在车站中,很遗憾。
 
她说,不要有遗憾,我不是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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