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肇事司机突然吐血倍感不适,他不会这么着急的撞上她的车,如果不是阿箬的车,和她认识的人,献祭那辆机车缓冲,若是撞击上下班的我,我也许就难逃一命了。阿箬又救了我一次。
因为我给阿箬带去了生命危险,蓝青禾让我离开她,我查出了事情的始末,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只要处理好苏鸿鑫便不会再有危险发生,我拒绝了蓝青禾,因为我会处理好苏家这个隐患。
只是我还没来及的出手,苏鸿鑫就先对我出手了,他实在下作,虽然处理的及时,但我还是害怕传染给她,不辞而别了,我私下找到了华艺实业的竞争对手,对他们进行资金上的支持,不出两个月,华艺实业便破产了,苏鸿鑫剑走偏锋,我将他送去陪苏闻了。
在离开她的第六个月,我们的半年之约,我接到拍卖行的通知,她有新的作品拍卖,那副画的背景是她的花海,花海中躺着一个男人,他正闭着眼睛小憩,脸也被停落在他唇间的蓝蝶挡住了大半,我知道,她画的是我和她······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放心回来。
我履行了和她的约定,我也清楚,我该被踢出局了,她说了分手,即使早就知道会听到这句话,脑海中还是会惊雷炸起,她说她很自私,她才不自私,我差点害了她,她却从未说过一句怪罪我的话,她一点也不恶毒,她明明很喜欢孩子。
她对我很不自信,觉得我现在只是脑门一热的爱着她,未来很长,她会知道我绝不是。
而立之年她送给了我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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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蓝箬想简单一些,云溪说这件事情他来操持,她只要出席就好,不用操心任何事情。
从新年第一天到春末,云溪才筹备好,六月六日,宜结婚,领证,云溪把婚礼定在了这天。
天气很好,在庄园室外举行的草坪婚礼。
蓝箬的双亲早已不在,她是挽着蓝青禾的手走向云溪的,她从未见过蓝青禾哭的模样,可当蓝青禾把她的手交给云溪时,她还是看到蓝青禾红了眼眶。
她开玩笑小声对她说道:“要不我不结了。”
蓝青禾仰头看了一会天空:“好啊。”
云溪握紧了蓝箬的手,尽管知道蓝箬是玩笑话,但也很害怕她真的这么做。
蓝箬听着云溪有些颤抖的声线说着誓词,这个笨蛋好像快哭了。
她笑着对他说出我愿意,云溪眼眶湿润的吻了她,像一年前交往那天那般虔诚的吻。
蓝箬吻掉他的落下的泪珠,抱住了他,在他耳畔向他诉说爱意。
结了婚的云溪像是得到了某种通行证,洞房之夜,蓝箬才知道,以前的他有多克制。
从圣诞节到结婚这天,云溪总以结婚后才可以做那种事情推脱,蓝箬扑倒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还是有乖乖配合备孕。
蜜月旅行是在一座小岛上,云溪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们去游泳,潜水,下棋,去森林大冒险,一起做饭,一起窝在沙发里看同一本书,一起看日出日落,她教他弹琴画画,他教她拳击射击。
因为蜜月里的毫不节制,蓝箬在七月中旬得偿所愿,在医院确认了怀孕三周。
当她开心的分享这个惊喜给云溪时,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云溪疯狂的看了很多孕育的书籍,还私下请教了之前超市遇到的育儿博主过,做了很多生产前的准备却还是焦虑不已。
蓝箬发现他最近都开始有些不对劲了,对于自己过分的紧张,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生怕磕着碰着。
蓝箬伸手扶平了那愁眉不展的额间“怎么了?”
云溪小心翼翼抱着她:“阿箬,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好不好?”
“说什么胡话呢?”
“我每晚都梦到你一滩血的在床上,我很害怕。”
“云溪,你该不会是不是产前抑郁了吧。”
蓝箬陪他去看了心理医生,按照心理医生的指导,疏导他,他才略有好转。
孩子足月生产,春分那日最后五分钟出生的,五斤六两的女宝宝,上的是蓝家的户口,随蓝箬姓,取名之半。
云溪看着熟睡的二人,蓝箬睡在床沿,内侧的手护着之半呈一个保护状,之半四仰八叉的睡着,一条薄毯盖在两人身上,睡着的蓝箬嘴角都略带笑意。
“阿箬很爱这个小东西。”有些醋味的云溪这两天来第一次正眼细看自己的孩子,小胳膊小腿,鼻子好小,嘴巴也好小,手也好小,全部都好小。
伸手想要触摸一下这个皱巴巴的小东西,小东西不知在做了什么梦,手在空中胡乱的抓了两下,一只小手抓住了云溪伸出的食指,被抓的云溪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已为人父,这是他和阿箬的孩子。
之半睁开一双如玻璃球般的眼睛,冲云溪咯咯咯的笑。
“嘘~”云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半更加欢腾了,云溪怕她吵醒蓝箬,抱起之半出了房间,之半好奇的看着他,不吵也不闹,非常乖巧。
孩子大多数时候都是云溪带着她,一岁的之半已经在哼哧哼哧的学走路并扑进爸爸的怀中,两岁的之半虽然云溪每天教的是叫妈妈,但是之半第一声还是叫的爸爸,为此云溪冷落了之半好几天,如果第一声是妈妈,他觉得蓝箬会很开心。
五岁的之半时常在书房陪着云溪工作,其实是云溪为了让她不要打扰蓝箬画画。
之半看到日历上29日画了一个红色的小心心,很好奇:“为什么这里画了红色。”
她踮了踮脚,指着书桌上的日历。
云溪把之半抱上腿:“是妈妈生日。”
之半好奇的仰着头看爸爸:“生日是像我那样会收到好多礼物吗?”
云溪一边工作一边点了点头:“嗯。”
之半趴在书桌前: “那我也要送妈妈礼物。”
云溪点了点鼠标问她: “之半想要送什么给妈妈呢?”
“嗯…让我想想。”她像个小大人似的撑着下巴思考。
“我可以弹一首妈妈喜欢的曲子吗?”
“当然可以。”
“那爸爸可以偷偷教我吗?” 之半并不知道她的爸爸五音不全这个事实。
“偷偷?”
之半凑到云溪耳边,小手挡住悄悄的说“要给妈妈惊喜。”
云溪笑着摸了摸之半的小脑袋:“好。”
于是乎在蓝箬忙的时候两人便赶紧进音乐室练习
蓝箬是个不在乎节日的人,云溪却开始极有仪式感。
生日当天,还在画室的蓝箬正忘乎所以,灯突然灭了,想着应该是不是电路哪里坏了,开门出了工作间,
刚开门客厅的钢琴声就响起,是自己最喜欢的曲子,但好像弹奏者手法有些稚嫩中掺着老成。
客厅只有落地窗外面的路灯照进来,蓝箬下楼看到钢琴前坐着一大一小两个黑影,在小影子接不上的时候大影子会在旁边帮忙让曲子流畅.
云溪听到蓝箬开门的声音,笑着投过目光,无须多言,她已领会.
曲尽,灯亮,之半捧着鲜花哒哒哒的跑向蓝箬“妈妈,生日快乐。”
她接过花束,蹲下抱住之半亲了亲她的脸颊:“谢谢宝贝。”
一家三口过完生日,之半吃完饭就有些犯困,云溪把她抱进了她的房间。
蓝箬倚在门口看着云溪为之半掖好被角,云溪曾跟她坦白过他不喜欢孩子,可是他行为上却处处透露出很爱这个孩子。
他轻轻带上房门,将其关好。
“钢琴练了多久。”蓝箬还依然记得他第一次给自己唱摇篮曲时的五音不全的模样,练好这首曲子也一定花了不少时间。
云溪牵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月初开始练的的。”
“你们两个每天晚上在音乐室待到很晚,还不让我进去就是为了练这首曲子?”
“之半说要偷偷练习,给你惊喜。”
“也就是说那是之半的礼物,云溪先生,你的呢?”
云溪脸色泛红:“等会你就知道了。”
蓝箬洗好从浴室出来,卧室内云溪的装束让她有些非常意外。
“这就是你的生日礼物?”
云溪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道:“阿箬你不喜欢吗?”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特殊爱好了?”
“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我。”后面的话云溪没有说出来。
“我们不是上···”蓝箬也想不起来他们上次夫妻之实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生下之半,她好像就进入了贤者时间,头一年一直跟之半睡在一起,新手父母重心都在孩子身上,她又在恢复期,也没有那个心思。
后来云溪有意无意的提及要让之半自己睡,蓝箬也随口答应了,他才能每晚拥她入眠。
云溪也不好意思跟她讨要,只能忍着,每次都只能是氛围很好的时候才能顺其自然的进行下去。
他们孩子都已经五岁了,已经在一起快七年了,蓝箬又眼里只有之半,他感觉对她已经没有吸引力,没有新鲜感了,碰巧又看到七年之痒这个词,最初对她的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又回来了。
蓝箬拾起被单上的皮鞭一点点扫过他的身体。
“倒是我有些吃亏了。”哪有人把自己当生日礼物还不忘夹杂自己的私欲。
云溪有些颤栗。
“安全词,阿箬。”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