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做错的人要被诋毁、被辱骂,要承担本不是她犯下的错误。
面人男人手里的刀突然被人踹飞。
她一惊,抬头看去。
顾以南唇抿成一条直线,眼色一冷,将那人的肩膀抵住,拧着胳膊,往后狠狠一用力。
骨骼错位的声音瘆人。
那人哀嚎一声,脚下用力往顾以南身上踹去。
顾以南眼神冰寒,在看到藏岭完完整整的在面前时,心中悬空的石头骤然落下。
那人左手从口袋里又掏出来一把水果刀,往身后狠狠捅去。
藏岭瞳孔剧烈一缩:“小心!”
顾以南抬手制住那人的手腕,两人扭打着争夺。
方浩及时赶来。
两人合力,将那人制住。
藏岭眼眶里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她像是溺水挣扎的人得知自己终于得救,松了一口气。
风雪顺着窗口门口往屋里涌进来。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后背一片濡湿,不知是被冷汗浸透的还是血水染透。
冷风一吹,瑟瑟发抖。
她被轻轻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仿佛周遭风雪都消失。
鼻尖是熟悉的琥珀木苦香。
她鼻尖一热,眼泪毫无征兆地落在他黑色风衣上。
“泠泠,我来晚了。”顾以南蹲下身,将他的小姑娘搂在怀里,轻轻的,轻轻的。
仿佛她是个易碎的布娃娃,稍微用力都会破碎。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
顾园
灯火通明
藏岭趴在床上,小手揪紧了床单。
旁边放着医用托盘上垫了块纱布,密密麻麻放着带血的玻璃渣子。
“好了。”家庭医生将最后一块玻璃捏出来,放进托盘里。
床上的人小幅度的缩动了一下,颤抖着睁开眼睛。
走廊里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医生给藏岭上了药,将伤口包扎好,安慰道:“伤口都比较浅,按时换药,伤口别碰水,很快就好了。”
“好,谢谢您。”她说。
家庭医生笑笑,提着药箱出去了。
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藏岭到窗前只看到一束车灯照进绵绵黑夜里,劈开黑暗而去。
她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呆了一会儿。
没忍住给顾以南发消息。
【羊崽子:我伤口处理完了】
【羊崽子:你在哪里?】
对面一直没有回复。
一直到她洗漱后上床,躺在陌生的房间,望着沉沉黑暗里的雪落,翻来覆去睡不着。
放在床边的手机响起的时候,她立刻睁开眼睛,接通了。
“喂?”
方浩:“藏岭小姐,是我。”
“请问您知道今天闯进裕华国际的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