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圆——滴水含
时间:2022-06-10 07:30:49

霍考喝了一口水,叹了一口气说“中秋那天早上她发现的琴谱放在学校寝室了,回了学校一趟,中午午饭前她就回家了,她一直呆在家里没什么异常的,到了晚上她说她想回学校参中秋活动,因为她们寝室的同学都去,她也想去和她们一起,她就回学校去了。”
“能带我看看您闺女的卧室吗?”甘刑想看看霍奕姗有没有留下什么可以的线索。
“当然可以。”霍考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甘刑来到了女儿的卧室。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粉红色公主风卧室,门右边紧靠着墙壁安装着衣柜,1米5的床在衣柜旁,大大的落地窗一角放有一张写子桌,写字桌上有书柜,放有一些名著、钢琴书,甘刑走到了写字桌边,看到了桌上放有一张照片,是一家3口的照片,中间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笑得很甜,两边是霍考和他的妻子,霍考说:“这是霍奕姗刚上大学的时候拍的。我的妻子元珍珍接受不了唯一的女儿竟然自杀了,她现在还把自己闷在房间不出来呢?”
“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的呢?”甘刑困惑的问到,一般家长知道自己孩子发生了这种事,一定会很着急的问警察是不是自杀或他杀,但是霍考他直接判断自杀,霍考一定还隐藏什么秘密。
“我…我口误了”霍考急忙解释了一句。
“你可能太紧张了,我先回去吧,后面法医出鉴定结果了,我在通知你。”甘刑说完就离开了霍考的家。
 
第3章 案发现场
 
光线微微的刺进瞳孔,夏烟芸醒了,发现寝室里又是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杜柔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得了肠胃炎不知道好了没有,手机突然响起,是辅导员打来的,告诉夏烟芸赶紧去她办公室一趟。
夏烟芸出了寝室,看到天上还有一轮模糊的弯月,天刚刚完全亮了,没有昨晚的圆,没有昨晚的大,没有昨晚的亮,它只是淡淡的挂在天空中,仿佛在和夏烟芸问好,月亮啊月亮,能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辅导员办公室就在尚和教学楼旁边的一栋大楼,夏烟芸走在路上远远的看着尚和楼,昨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昨晚那个好心的陌生男人是谁?心里太害怕了,还没有来得感谢这位好人,就跑了,夏烟芸想着想着觉得好尴尬。
来到辅导员办公室,有一名警察和一位辅导员在这里等着她们,辅导孙童是看起来大约45岁左右的妇女,三庭五眼成标准比例,眼尾微微上翘,在岁月的流逝下眼角有细微皱纹,可见年轻时一定是大美人,学生在学校里很少有见年纪比较大的辅导员,这位辅导员是在心理论文研究上有比较大的成就才被学校前2年破格录用的,学校希望她能在心理上多辅助多开导问题学生。
杜柔和宋莫新也过来了,她们坐在辅导员孙童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杜柔脸色苍白用手捂着嘴巴,发出干呕的声音,宋莫新夏烟芸挥挥手。
“夏烟芸,你过来了,坐吧。”辅导员拿了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你们好,我是警官甘刑。”警察甘刑说了一句自我介绍。
“我叫你们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这段时间霍奕姗同学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们最后一次见到霍亦姗是什么时候?杜柔你先说。”
“孙老师,我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霍奕姗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出事前两晚都没有住在宿舍,说是回家跟家里人过中秋节了。最后一次见到霍亦姗是前两天下午,大家都在寝室的时候,霍亦姗拿了琴谱说去琴房弹琴。”杜柔抿了抿苍白的嘴唇缓缓的说出来。
“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我这几天都在学校外面和男朋友约会呢。我最后一次见霍亦姗也是前两天下午,大家都在寝室的时候。”宋莫新眼神悲哀,恐惧充满了她的眼眸。
“我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我和大家都一样。”夏烟芸低着头双手抓在裤子上,她知道她撒了谎,出事前一天霍奕姗在寝室拿了琴谱,应该是去琴房练琴,她经过琴房的时候听到婴儿的哭声,和案发现场玩偶婴儿娃娃的哭声一致,当初应该把琴房发现有婴儿哭声告诉老师的,可是她没有。夏烟芸说完抬起头,眼睛正好撞上了孙童老师的眼睛上,她从孙童老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发现孙老师的眼睛好像她的眼睛,好像要被老师看穿了似的。
甘刑看到夏烟芸手里紧握着拳头,感觉她在隐藏着什么,“你们都回去吧,这件事交给我们警方会处理。”
“你们不要太过于恐慌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的电话。杜柔,你脸色有点苍白,没吃早餐就赶紧去吃。”孙老师说完赶紧站起来,送三个学生离开了办公室。
甘刑去了学校琴房,这栋教学楼比较老旧,所以没有安装了摄像头,甘刑去问了当天琴房值班的老师,老师说当天霍亦姗确实来过琴房,霍亦姗本人也没有什么异常,值班老师把甘刑带到104琴房,甘刑进去看了一遍,就是一间很普通的琴房,没发现什么异常,甘刑告别了值班老师之后,甘刑去了学校的监控室把学校案发前近一周的录像全部拷贝带回警察局,想从监控中查看霍亦姗出事前的行踪。
夏烟芸决定这次要勇敢一回,她和杜柔宋莫新说她突然有灵感要去图书馆写论文,让她们自己先去吃早餐吧。
夏烟芸打算从霍奕姗坠楼下来的地方查起,她来到了尚和教学楼的大门,看到那里已经用警戒线围起来了,门口也都贴上了封条,看来从正门是走不进去了。夏烟芸还知道一处侧门能够走进去,绕到教学楼后面,教学楼后面有一片杂草,杂草后面就是学校的围墙,没有人打理的缘故,杂草长势较高,教学楼旁还有一些不锈钢扶手,高度1米高,夏烟芸爬过了扶手,看到了101教室后面的门,她推了那扇门,果然没锁,这是一间比较大的教室,可以容纳100多个学生,教室有两个门口,一个就是夏烟芸现在进来的这个,还有一个就是穿过教室在讲台旁边的正门。夏烟芸看着空荡荡的教室,教室四周的窗口都拉上了窗帘,黑乎乎的,仅有门口的那一束光给夏烟芸一丝生机,她快步走到教室正门,打开门口朝楼梯过去。
夏烟芸打算爬上楼顶,从楼顶往下一层一层,一间一间教室寻找真相。她一口气没喘,把到了尚学楼6楼,再爬一层楼的楼梯就可以到达楼顶了,她从来没有来过,她之前有在楼下数过这栋教学楼的层数,她不敢停,怕一停凶手就会抓住她,她望向楼顶的门口,是开着的,门口拉着一条警戒线,门前的空地上还有两跟圆形水泥柱子,连着房顶是挡雨的水泥板,接着就是露天的大天台,她扶着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跨过警戒线,映入眼前的一幕真的把她吓呆了,天台的地面,写着大大红色的字:“月圆之夜,你是否听到婴儿在哭泣?----亡婴。”天啊,这是凶手写的吗?夏烟芸用手捂住了嘴巴,凶手是“亡婴?”夏烟芸走过去蹲下了认真看了看这些大红字,这应该是用油漆写的,应该很难清洗掉,那霍奕姗不是自杀了?是亡婴杀了她?月圆之夜就是指昨天中秋节吗?只有中秋节月亮才是最圆的。夏烟芸又想起琴房诡异婴儿哭声。
陷入沉思的夏烟芸听到楼梯传来了脚步声,是谁上来了呢?不会是凶手吧?她紧张得冒了汗,她站起来看看哪里有地方能躲起来,她跑到圆形水泥柱子后面躲起来,她看都不敢看来的人是谁,就是背后紧紧的贴着圆形水泥柱子,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夏烟芸真后悔没带把刀在身上自我防卫,一只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拍了一下她肩膀,她想大叫,却发现自己嘴巴已经被这只手捂住了,“不要叫,是我。”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那只手放开了夏烟芸,夏烟芸转过身来,原来是昨晚捂住她眼睛的漂亮男人。他穿着一身浅色的风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夏烟芸。
“你吓死我了,昨晚忘记和你道谢了。”夏烟芸默默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感觉他的冷酷的眼神有点熟悉,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用。”漂亮的男人冷冷的说。
这漂亮的男人每次说话总是不超过三个字吗?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认识的人死了,我想来查看一下。”说着他蹲下来看着地上的字。
“你认识霍奕姗?你是哪个系的学生?”
“我不是学生,我是老师。”
夏烟芸有点紧张,难道他是霍奕姗的老师,完了,我私闯案发现场,肯定会被严厉的骂一顿,抓去写检讨的,赶紧走为上计。
“老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夏烟芸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夏烟芸的胳膊,严肃的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你一个女孩子不能走,保护学生是老师的职责,等下一起走。”
听到他说了这句话,夏烟芸没有这么紧张了。
“老师,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是我的好朋友。”夏烟芸看到他认真的看着地上的字。
“这里好像有摩擦过的痕迹。”他站了起来,来到天台的旁,看着的水泥防护墙上的痕迹。
夏烟芸也跑过去看了看“水泥墙上刮了一小片毛丝在水泥墙上,这毛丝是霍亦姗那天穿的毛衣,难道她是被人用力推下去的?如果是自杀的话不应该有摩擦的痕迹。”
他在天台走了一圈,“走吧,我送你回去吧。”他的语气终于没有这么冷了。
夏烟芸鼓起勇气问道,“你是哪个系老师?如果有什么警方告诉学校的最新消息,可不可以告诉我。”夏烟芸边说边走下楼梯。
“恩,我会告诉你的。”他又冷冷的说道。
“我叫夏烟芸。是心理系心理专业111班的。我电话”
“我知道。”夏烟芸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你怎么会知道?”奇奇怪怪的老师,估计老师根本就不想告诉她吧,哪有学生要求老师查案的。
“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他突然用温和的眼神看着夏烟芸。
“昨天…我…我记得呀。”看到他的眼神,夏烟芸有点紧张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算了,把手给我。”夏烟芸看着他冷酷又有魔力的眼眸,没法拒绝他,把手递给了他,他从口袋拿出了一支笔,在她手上写上了,“医学系钟萧正”,并说“这是我的名字,请记住。”奇怪的老师,告诉名字还要写在手上。钟萧正老师就是杜柔前两天说的帅哥老师,医学系法医专业的钟萧正老师,原来就是他。
夏烟芸和钟萧正一起从尚和教学楼的后门走出后,夏烟芸说“有一个人一起走,果真没有这么害怕了。”
“钟老师,就在这里别过吧。”夏烟芸想着还要去琴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法医昨天查了,霍奕姗是从高处坠楼,头部受重创导致死亡的。一起坠落的还有婴儿娃娃,婴儿娃娃是放电池才会产生婴儿哭声的电子产品,坠落的地方就是我们刚才去的尚和教学楼的顶楼,顶楼现场除了红色字之外,没有查到有关凶手的任何线索。”
“谢谢你钟老师,再见。”夏烟芸向钟萧正挥手再见,转身就走了。
“不要一个女孩子去查案,有什么随时联系我。”钟萧正摆出一副训学生的姿态,对着夏烟芸的背影喊着。
“好的,知道了,老师。”夏烟芸回过头来说了一声,有没有搞错,钟老师是不是脑子思维有问题,我还随时联系你,我连你电话都不知道。
 
第4章 琴房寻迹
 
校园里面开始有学生传流言蜚语,有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是霍奕姗是死于自杀,霍奕姗死的那晚是月圆之夜,月圆之夜是月亮变圆的夜晚会对人体的引力发生改变,有的人会受到这个引力的作用导致谋杀和自杀、癫痫发作、抑郁、疯狂等等不正常的症状,霍奕姗是因为受不了月球突然施加的引力导致自杀的。第二个版本是他杀,坠楼的地点是尚和教学楼楼顶,而楼顶上写着血淋淋的大字:“月圆之夜,你是否听到婴儿在哭泣?---------亡婴。”肯定是哪个被害死的婴儿,回来阴魂不散报复人间。
夏烟芸的买了一些充饥的点心当做中午的午餐,吃完就去了琴房。她先去找了琴房值班的老师,向值日老师申请要了104琴房的钥匙,值日老师说“104琴房的钥匙本来有两把的,有一把中秋前一晚霍奕姗借走了没有还,现在她人不在了,能麻烦你看看她有没有放在寝室里,如果有麻烦帮她还回来。”,夏烟芸回答说“好的。”
这么说那天晚上104琴房霍奕姗来过,夏烟芸穿过走廊,听着四处弹奏着蹩脚的琴声,往104琴房走去,用钥匙打开了104琴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架黑白电子钢琴,上面还放着琴谱,她似乎可以回忆起霍奕姗弹琴的优美背影,以及优美哀伤的钢琴曲,她不由自主的坐到钢琴前的凳子上,想起那年她刚来这里上大学,交完学费已经没有钱吃饭了,是霍奕姗原意帮助她,不仅帮她充了饭卡,还经常从家里带好吃的给她吃,她永远忘不了她与大学格格不入的,因为经济上的拮据,她无时无刻充满着自卑的心理,是霍奕姗领她走向光明,后来她渐渐的开朗起来,和宋莫新还有杜柔成为了好朋友。可是这个曾经帮助她的人,却不在了,如果那晚不是因为自己胆小怕事,霍奕姗可能就不会死,想到这里,夏烟芸心里一阵酸楚。
夏烟芸默默的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找出真相,让罪有应得的人受到法律的惩罚,夏烟芸擦干了眼泪,伸手翻了一下琴谱,这是一本肖邦练习曲,翻开第一页竟然写着一个名字,钟萧正,这个字迹夏烟芸认得不是霍亦姗的,钟萧正不就是刚才遇见的钟老师吗?那这本琴谱并不是霍亦姗的,而是钟萧正的,这本琴谱霍亦姗一直拿来练琴,难道是她借来的?而且钟老师也说过他人认识霍亦姗,那这本琴谱就是钟老师的了。那婴儿的哭声会从哪里发出来的呢?这座琴房大约有4.5平方米,夏烟芸抬头望了望琴房天花板和琴房的四周,这栋教学楼因为年代久远,天花板有些许裂缝,周围墙壁也破旧掉灰,没发现什么有问题的地方。突然夏烟芸的手机铃声响起了,夏烟芸愣了一下,从口袋掏出手机,手一抖手机掉落在地上,夏烟芸弯下腰低下头捡起想捡起手机的时候,发现钢琴底下有一张A4白纸,她捡起了白纸和手机,手机是辅导员孙老师打来的,夏烟芸还没有来得及接听对方就挂断了,那张白纸上什么都没有写,空白的白纸,夏烟芸把白纸夹进琴谱里面一起装进书包。离开了琴房,把琴房钥匙还给了值日老师。
什么都没有发现,一张白纸代表什么呢?
回到了寝室,只有宋莫新一个人在寝室。宋莫新告诉夏烟芸说辅导员孙老师打电话给她,说明天我们寝室集体去医院看望霍考老师,夏烟芸才想起了刚才琴房没有接到的电话是孙老师打来的。霍考老师是霍奕姗的父亲,是上她们专业课的老师,也是她们的论文导师,霍老师白发人送黑发人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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