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女朋友们——上垠
时间:2022-06-10 07:52:39

 
  为什么自己坏了规矩,告诉了这个男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是因为,这个男人太有耐心了,从额头亲到了脚丫。
 
  我很好奇,除了这个男人外,你有没有坏过规矩?
 
  她说,有一年,临沂大学有个学生,特别大,我就想留着下次回国继续,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是,后来也删了。
 
  原因是,他竟然提出让黄毛跟爸爸打个招呼,帮他介绍工作。
 
  若是她不说这些经历,大概率我们俩就会发生点什么,她说了以后,我心想,一个热电厂工人都用过的,咱可不去凑热闹了。
 
  太掉价了。
 
  她能跟我分享这些的原因是,她知道我没有道德,不会去审判她,我很好奇的是,你姐知道这些不?
 
  她说,跟热电厂的那个,她知道,别的,不知道。
 
  后来,黄毛跟热电厂分手搞的一地鸡毛,其实呢,他们认识的方式就决定了,彼此都不会是省油的灯,而黄毛却误判他只跪舔自己。
 
  跟黄毛接触久了以后,我发现她比红毛有意思,幽默,也很博学,至于道德方面的问题,这个不能吹毛求疵,否则?
 
  大部分历史名人,都该被鞭尸。
 
  我们俩,很快就成了老铁,无话不谈……
 
  乔敏办移民,一个兔子不拉屎的欧盟国家,好像是300万人民币就可以拿个绿卡,乔敏喊我去,想搞个欧洲N日游,拿到欧盟签证后,我们俩又去面签了英国。
 
  乔敏,没文化。
 
  肯定指望我。
 
  在欧盟转悠的故事就不写了,没什么意思。
 
  我们去了英国。
 
  找黄毛。
 
  乔敏跟黄毛也认识。
 
  黄毛是研究生最后一年,好像学习压力不大,她心思在赚钱上,在英国搞二房东,也正是这个原因,她不让我们住酒店。
 
  我问,能养活自己不?
 
  她说,不止吧?否则哪来的钱给你买的眼镜。
 
  说起在英国当“二房东”,我想起了一件往事。
 
  那是2007年,我写了“自传”,那时才24岁,就开始自吹自擂了,说自己大学时已经存款30万了,我记得连载在天涯论坛上,无数人骂,认为太能吹了,就是因为这篇连载,我被出版猎头相中了。
 
  猎头不是信或不信。
 
  而是,他认为,这个人,有能量,有热度。
 
  那时出版社做活动,喜欢做捆绑,一个大腕配一个草根,大腕是掌纹专家王晨霞老师,我就是那个草根,每次出去做活动,都是社长带队,社长基本不搭理我,因为他觉得我搞的那些太虚幻,水分太大,一个大学生咋可能有30万存款呢?
 
  很巧的是,王晨霞老师在盐城做签书活动时,委托我帮着把闺女从上海接到盐城,王晨霞老师家的闺女比我大,我要喊姐姐,姐姐毕业于英国名校,海归,当时在上海一家跨国银行工作,就是因为她的一番话让社长相信了我。
 
  她的什么话?
 
  她在英国留学时,所有学费都是自己赚的,干的二房东。
 
  那,一年可少不了二三十万吧?
 
  社长转变特别快,过去他嫌我山东口音太重,应该加强普通话学习,后来呢?不建议我改了,跟我说,伟人都是讲家乡话的。
 
  言归正传,继续说英国之行。
 
  安排房间时,黄毛问我,董哥,一个还是俩?
 
  我说,俩。
 
  她说,咱又不是外人,你要是为了掩我耳目,那大可不必。
 
  我说,年轻时在一起过,但是,现在只是朋友。
 
  她说,那没事,继续在一起就是了。
 
  我说,不来电。
 
  这个HOUSE四个卧室,黄毛自己也住这里,楼上是一个假小子,特别帅,胸跟我的一样平,戴个耳钉,家是岳阳的,黄毛安排我住楼上,意思是岳阳不喜欢男人,绝对安全。
 
  黄毛和乔敏住楼下。
 
  在英国的日子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去逛大学,他们这里的大学多是开放式的,没有围栏,另外就是去看英超,她们俩无感,我也多年没关注足球了,也不认识谁是谁,反正人家呐喊咱就跟着喊,拍了一些照片发网上装B的,我记得我那时还在玩微博,我发的英超现场照片50多万的浏览量。
 
  天天在一起玩耍,我发现岳阳也不是个另类,奇装异服下,也是普通人,还会炒菜,只是总是放很多辣椒,咱受不了。
 
  在英国待够了,决定去芬兰,看极光,我在芬兰有个好朋友,北纬姐,她帮我们预订了两个房间,就是玻璃房,看极光的,一晚上1000欧。
 
  关于这个玻璃房我还写过一篇文章,全球都不乏智商税。
 
  玻璃房,就算。
 
  我说我们去芬兰,黄毛要去,岳阳也要去。
 
  决定,一起,AA。
 
  到芬兰后,北纬姐来接我们,她先带我们去参观了她的轮胎店,芬兰属于北欧,路上的车子每年都要更换一次雪地胎,所以轮胎店生意一点都不小,她接过手以后陆续投入了200多万人民币,这是她拿身份的渠道,是中国人卖给她的,雇佣的全是芬兰人,她拿到身份后,想把这个轮胎店直接送给我,当时已经收支平衡了。
 
  意思是希望我也过去拿身份。
 
  我对这些,没有执念。
 
  所以,我拒绝了她。
 
  倒是把乔敏馋坏了,乔敏拿的那身份,跟芬兰肯定没法比。
 
  北纬姐的这个轮胎店若是继续卖给中国人,还能卖个几百万,因为想拿身份的人太多了。
 
  另外,北纬跟刘强东是同学。
 
  同是学霸系列。
 
  我还调侃她,问当年为什么不追刘强东?
 
  她说,他是农村娃,我是城里孩子,咋可能追他呢?我学习不比他差。
 
  我问,你为什么选芬兰?
 
  她说,因为一本书《芬兰教育,全球第一的秘密》。
 
  那时,她娃才读小学,现在马上读大学了,能选的是世界TOP20的名校,从这一点而言,她走的这一步是对的。
 
  但是,也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尤其是被中国人骗的苦。
 
  北纬姐喊了一个朋友来吃饭。
 
  这个朋友在芬兰读博士。
 
  这个博士我在日记里写过她的专题,很励志,她是读大学时遇到了一个芬兰老头,芬兰老头在上海船厂当工程师,老头回国时带着她了,这里需要交代一点,她读大学时,做过有偿陪侍,这也是他们能认识的原因。
 
  博士到了芬兰以后才发现,老头有家庭。
 
  于是,她一边打工,一边读书。
 
  整个人的气质里已经完全没有曾经干过有偿陪侍的痕迹,这姑娘现在干什么?
 
  芬兰一家世界500强企业驻中国办事处,她老公是华为的还是腾讯的,我记不准,反正是深圳的高收入技术男。
 
  后来,我多次去芬兰,这个女博士也经常找我吃饭,我曾经深度采访过她,当年你为什么会做那个?
 
  总结起来两句话:
 
  第一、让闺蜜拉下了水。
 
  第二、家里太穷了。
 
  为什么会跟着芬兰人出国呢?
 
  那时,整个风向还是外国的月亮更圆一些,很多上海姑娘的目标就是嫁老外,她也是受这类风气误导,选错了路,至于后来读到了博士,纯粹是阴差阳错。
 
  北纬姐在芬兰自己建的房子,也是大HOUSE,她一直希望我能移民过去,我跟北纬姐是很纯粹的作者与读者的关系,没有任何暧昧,因为她是我的金主,金主是不能越过红线的,你知道夫妻为什么会从那么恩爱到想掐死对方?
 
  就是关系太近了。
 
  她每年给我30万现金,这是有原因的,她曾经问过我,你一年生活费多少就够了?
 
  我说,30万就够。
 
  她说,那我给你,你别为了生活费去替别人背书了。
 
  偶尔,她回国,也会待在我这里很久。
 
  她在芬兰为什么贸易做的那么好?是因为她能拿到代购数据,她签下了申通与顺丰的芬兰总代,谁发什么货,一天能发多少,她都知道。
 
  然后她会反向去谈。
 
  例如某个保健品代购率很高,那么她会直接去跟厂家谈,拿一个很低的折扣,再替大V或代购平台提供代发货。
 
  有一个非常稳定的利润差。
 
  这期间,她多次提醒我,说自己不会喝酒,发现威士忌的代购率很高,希望我能研究,看看能不能提前签一些小品牌的中国区域总代?
 
  这个事,我还真研究了。
 
  巧的是,在深圳做报关业务的柯南,他偶尔跑到沂水找我打羽毛球,他给我科普了完全相似的一个数据,威士忌一直在上升,他想跟我一起去拿个总代理。
 
  最大的问题是,我没GET到威士忌的卖点。
 
  我喝着有股塑料味。
 
  还有一点,后来我跟黄毛专程去考察过威士忌,那些工厂跟我们理解的工厂差距太大了,我们理解的是宣传照片上的那种,至少也是大酒庄,有HOUSE,有酒窖,如艺术品一般。
 
  真去了,发现,好破,好简陋,有小作坊的感觉。
 
  这也是放弃的一个重要原因……
 
  今天?
 
  那肯定悔青了肠子,我当年要是进军威士忌的话,真发财了,曾经有人这么说过一句话,中国的酱香白酒没有百年历史,未来打败茅台的一定不是传统的白酒,而是新的酒类,最有可能的就是威士忌。
 
  后来,没办法了,我做了白兰地。
 
  但是,白兰地的市场跟威士忌没法比,威士忌是眼看着在冉冉升起,很多饭局已经从茅台转向了山崎。
 
  言归正传,继续去看极光。
 
  到了目的地,我们五个人需要分两个玻璃屋。
 
  也不知道谁提议的,把我跟岳阳分到了一起,她们三个一起,可能在她们心目中,岳阳也是男的吧?
 
  关键是,岳阳也同意。
 
  岳阳喜欢喝啤酒+啃鸭脖,非拉我喝酒。
 
  一聊,发现这个假小子还是很有意思的,很通透的一个人,身上没什么雷区,什么话题都可以聊,例如我问她,一个女孩若是喜欢男人,你能给掰弯吗?
 
  她说,哪个女朋友不是掰弯的?
 
  她给我科普了很多她们那个圈子的事,我还学会了一个专用名词,磨豆腐,我越想越觉得形象。
 
  她认为,这类圈子比异性恋圈子要乱,就是感情会短,大家都会变,不断的寻找新的目标。
 
  我说,你要是喜欢男人就好了。
 
  她说,我妈也是这么希望的。
 
  我问,有没有谈过男朋友?
 
  她说,也谈过,就是因为谈过,实在无感,才发现自己取向有点问题。
 
  她跟我一个山东人喝酒,还说一醉方休。
 
  没几瓶啤酒,她就开始迷糊了,非拉着我对着极光磕头,要结拜成兄弟,我也配合她……
 
  既然是兄弟了,咱俩抱着睡觉也没啥吧?
 
  她虽然跟我一样平。
 
  但是,还是有差别的,我的是黄豆,她的是花生米。
 
  她不知道怎么想的。
 
  可能是给结拜兄弟一个投名状吧?
 
  她说,愿意尝试一下,从高中以后就没碰过男人。
 
  她的确无感,甚至应该感觉恶心,她全程没有任何表情,我也不好意思继续了,就此结束吧。
 
  回程,我们聊了很多,她之前在监狱工作,后来又出来深造了,可能的确不适应体制内的节奏吧?她说爷爷在监狱工作,爸爸也在监狱工作,过去是湖心监狱,她讲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故事,爷爷会让犯人帮家里干活,逢年过节还会从犯人里找干过厨师的来家里炒菜,找下象棋厉害的陪自己下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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