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女朋友们——上垠
时间:2022-06-10 07:52:39

 
  你自己都没考上,你给我的建议我能听吗?
 
  浙江有个读者,她是400考1,她笔试超了第二名20分,什么概念呢?第二三名当场就绝望了。
 
  她把经验传递给了我:刷题。
 
  几个要点:
 
  第一、提前一个月刷。
 
  第二、刷历年山东卷,刷到次次满分为止。
 
  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我在她这个基础之上,提前了10天,我是考前40天开始刷的,我额外刷了河南卷、江苏卷、河北卷。
 
  考完,我就知道我肯定第一。
 
  但是,我没考出她那么夸张的分差,只比第二名高了0.5分,这个呢,与年代有关系,放在今天,她也考不出那么夸张的分差,而且我坚信,我们俩同台的话,她未必是我对手,毕竟我现在是绝对的学习达人。
 
  我考的专业更变态,四不限,年龄都不限。
 
  竞争太激烈了。
 
  分差0.5被翻盘的概率极高。
 
  我再次悬赏,问谁能帮我过面试?我给1万元牵头费。
 
  过面试我没有优势,因为我年龄太大了,太老了,从岗位考虑,人家肯定愿意选个20来岁的,而不愿意选个40来岁的,对不?
 
  我悬赏到了一个曾经的主考官,组长,当时已退休,是我读者的爸爸。
 
  组长接着组了一个面试小组给我,路演一遍后,七八个人七八张嘴,把我说的一无是处,到处都是缺点,你这也要改,那也要改,他们的要求是我如外交部发言人一样,自信的,优雅的,标准的。
 
  把我打击的……
 
  即便如此,咱依然很感恩,请他们吃大餐,每人一张500元的油卡。
 
  饭后,组长找我商量,意思是看路演我基本过不了,不如明码标价,5万,买过,问我能接受不?加上他的1万牵头费,一共6万。
 
  我给了。
 
  半夜,11点多了,他给我打电话,说都安排妥了,内定是我,让我走走过场就行,不需要刻意准备,几个评委都提前联系好了,你微笑就行,而且还讲了一个很巧的事,新任组长是他曾经的下属。
 
  我心想,还是你厉害,我亲叔一直都干评委,我咨询我亲叔,我亲叔直接泼了我一缸冷水,一是作弊的概率几乎为0,二是你这个年龄了,去抢这个位置,没有任何优势。
 
  这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细节,临进考场了,组长还给我打电话,问我西装上有没有别个有辨识度的徽章,我说没有,他详细问了我领带的颜色,衬衣的款式,让我回答问题时别举右手而是举左手……
 
  我一想,既然内定了,那我就成考官了。
 
  很是自信。
 
  果然是第一,这次分数拉开了。
 
  我写过一年多的临时工生活。
 
  其实,我是正式的。
 
  后来,我发现,的确不适合我,早晚打卡,出差报备,等于脖子上拴了根绳,不自由,我就走了。
 
  面试结束后,那6万块钱就退给我了,我豁然开朗,组长太高明了,简直是个天才,你怎么想的?
 
  连我都被绕进去了。
 
  其实,他谁都不认识,只是用这种方式来让我进入一个完全放松的状态,第二名第三名本身就是高度紧张状态,跟我这么一个高度放松的状态比,完全不占优势。
 
  据说……
 
  我当天的表现,像局长!
 
  我后来才明白,这就是真正的作弊,但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这么作弊?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他们真的相信自己的父亲提前给安排好了,若是农村娃,你跟他们这么说?
 
  他们自己也不信。
 
  我为什么信了?
 
  我悬赏来的,另外,当时的我,如日中天,资源没得说,组长级别足够高……
 
  事后,想想还是漏洞百出的,例如我后来想了想,其实我们三个人穿的西装、衬衣、领带,几乎都是同色的。
 
  这个事之后,我对体制内的朋友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每个人都曾有过百里挑一的高光时刻,过去我一直不理解在我那里上班的同事们,你们既然是本科毕业,为什么不去考个公务员呢?
 
  我仔细想了想,他们,考不上。
 
  扯远了。
 
  继续说开海的老板娘。
 
  本地有个地产大姐姐,她平时基本不喝酒,每天健身,一天两练,每隔几个月就会喊我吃次饭,喝个酒,她自己有个会所,后来撤掉了,就改去开海。
 
  有次,开海老板娘过来敬酒。
 
  大姐姐说,我给你介绍一下,大作家,冬子。
 
  老板娘跟我握手。
 
  我说,之前见过。
 
  她问,在哪?
 
  我说,上次在这里吃饭,医院的那几个,有印象不?还有个蘑菇头。
 
  她说,那是我同学。
 
  我问,你也是护士出身?
 
  她说,是的。
 
  老板娘超级能喝,白酒,一会就干了两大杯,半斤下去了。
 
  她继续去忙了。
 
  这次有推进,加了□□,那时还没有微信。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彼此更熟悉了一些,她家两个店,她经营一个,老公经营一个,但是账都是婆家管着,每个月老公给她一两万的零花钱,她有三个女儿,公婆照顾着。
 
  那年青岛啤酒节。
 
  她通过□□空间发现我在青岛,问我在哪玩,喝酒不?
 
  我说,喝。
 
  我跟一个骑友,她跟一个孕妇,俩人都像贵妇人,都用的苹果新款手机,那时用苹果是真的奢侈。
 
  她觉得喝啤酒不过瘾,去酒吧。
 
  我们四人去了。
 
  她买的单,我记得两瓶酒1999元,孕妇没喝,我们三个喝的,加上之前已经喝了半晚上啤酒,把我醉的,吐了一路。
 
  我手机也丢了,钱包也丢了。
 
  我们住同一个酒店,通过前台,我问到了她房间电话。
 
  她笑的咯咯的,问我醒酒了没?
 
  我说,醒了。
 
  她说,昨晚说过什么还有印象不?
 
  我说,没了。
 
  她说,昨晚你一直在说,你们不懂爱情。
 
  我问,见我手机没?
 
  她说,手机,钱包,都在我这里。
 
  回来后,没怎么联系,只是很佩服她的酒量,喝了那么多,竟然还那么清醒,这期间蘑菇头联系过我,问我买书的事,她要给孩子买课外阅读书,来我们书店。
 
  我就跟蘑菇头聊起了老板娘。
 
  蘑菇头把老板娘定义成了班花,而且自我感觉低人一等,觉得老板娘才是人生赢家,长的好,又是城里孩子,现在又有钱,孩子也多,什么也不缺。
 
  而自己呢?
 
  当了苦逼的护士,嫁给了一个当兵的,也没啥共同语言,就这么凑合着过,可能是对护士长怨气很重,在我这里抱怨了一箩筐,意思是她最好说话,所以干活最多,排班最累,而人家有关系的呢?什么都不用干。
 
  临走,把老公又抱怨了一通,说整天出去喝酒,也不管家庭,说她爸妈之前就坚决反对他们的婚事,理由是当兵的只念书到初中,没文化。
 
  她一意孤行。
 
  现在又觉得委屈,自己是念过大学的,根本没法沟通……
 
  继续说老板娘,老板娘到过我们书店两次,我们关系也渐渐好了,她是那种长相很甜的人,就是看一眼,就觉得很温暖,这种人若是做护士,那绝对鸡飞狗跳。
 
  深入接触后,我觉得老板娘没有蘑菇头说的那么幸福。
 
  因为,她在婆家是寄生状态。
 
  她虽然也是城里孩子,但是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相比婆家而言,她家太单薄了,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地位,包括老公跟服务员好了,她都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生闷气。
 
  后来,我们有过两次商业链接,一次是骑友搞年会,她赞助了场地和餐饮,算起来差不多要万多块钱。第二次是我打羽毛球时,需要拉赞助商,她赞助过我一次,衣服背面广告5千元。
 
  这期间,她还到书店找我倾诉过。
 
  说两口子在闹离婚。
 
  闹离婚的理由是,老公怀疑她出轨了,说是她挪用资金了。
 
  我就求证于她,是真的吗?
 
  她说,出轨是假的,借钱是真的。
 
  她有个高中同学,做工程的,想装B买辆卡宴,问她借30万,所谓的挪用资金就是指这笔钱,她跟我讲,只是普通的高中同学。
 
  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女人,整天觥筹交错,阅人无数,咋还会这么专情呢?又反过来一想,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是没有温暖的,老公整天想别人,她的内心无处安放。
 
  这个事没多久,我在上海,她也在上海,我们就约着见了个面。
 
  她有个大学同学嫁到了上海,也很漂亮,俩人属于闺蜜系列,吃饭时,她问闺蜜手头宽裕不?大学同学很委婉的拒绝了她,反正俩人都在哭。
 
  看的,咱好尴尬。
 
  这个闺蜜很励志,专科毕业到了县城医院,遇到了一位高能量场的病人,建议她继续考,于是她考了本科又考了研究生,后来定居上海了,老公是医生,她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有振聋发聩的感觉:咱普通家庭的孩子,只有一个出路,知识改变命运。
 
  这是当年,那个病人告诉她的。
 
  那,她为什么没钱呢?
 
  房贷、车贷。
 
  夫妻俩人都是从农村跑到上海去的,能首付买上房子已经逆天了。
 
  那天一起吃完饭。
 
  我问老板娘,你需要多少钱?
 
  她说,律师费,3万块钱,离婚用的。
 
  我说,我帮你出了吧。
 
  她说,我短时间内还不起你。
 
  我说,我不要了,毕竟以前也从你那占了不少便宜。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只是什么故事都没有,应该是都喝多了,衣服没脱完,睡着了。
 
  醒了酒,咱肯定不能,毕竟是同城人,高危。
 
  她问过我,若是不嫌弃,她是愿意的,只是她觉得自己很自卑,顺产了三个娃,肚皮已经呈布袋状了,穿着塑身衣,说这套衣服4万多块钱。
 
  我跟她的友情就到这3万块钱。
 
  戛然而止。
 
  但是,我对她印象很好,只是觉得,她有些错位,不该拿老公的钱去给别人,若是跟老公一条心,她的日子真不错。
 
  我怕有后患,给过钱后,拉黑了她。
 
  我再也没去过她的饭店。
 
  也没了她的消息。
 
  我也努力回忆了当时在上海的情景,甚至思考了一个哲学问题,若是俩人在一起过,但是彼此都没有记忆了,这到底算不算有过关系?
 
  我真没有印象了。
 
  哲学里的确有个类似的大讨论:原始森林里一棵大树倒下了,有没有发出声音?
 
  一晃,又过了四五年,我在青海湖拍日出,遇到了一对小夫妻,他们看我开的鲁Q,问我是临沂的吗?
 
  我说,是的,我是沂水的。
 
  妻子说,我也是。
 
  我说,真巧。
 
  他们是在西宁支教……
 
  一聊,更巧,俩人都是曲师大毕业的,都是研究生,妻子叫芍药,是我老家人,老公是德州人,当时俩人在五莲教书,同时入选了支教名单,也算是刷履历,晋职称。
 
  芍药很像老板娘,比老板娘好看。
 
  我这么一问不要紧。
 
  芍药跟老板娘还真认识,还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论起辈分来,老板娘要喊芍药姑奶奶,上大学时,芍药还利用寒暑假在开海当过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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