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逢良——野朋克
时间:2022-06-10 08:22:51

  塞了颗润喉糖进嘴里:“怎么了?看起来这么不开心?”
  “纠结。”
  纪涵央点点头:“好。”
  然后拿过洗漱用品打算去洗澡。
  郑泽惠“哇哇哇”喊一声:“央央!你敷衍我!”
  说完冲上去抱住她。
  纪涵央戳了戳她的脑门:“简略点,我赶时间。”
  郑泽惠越发委屈:“你不爱我了,你开始敷衍我了。”
  “那好,我去洗澡了。”
  郑泽惠立刻急:“钱劲要和我复合,他说他知道错了,还说以后我说什么都会听。”
  纪涵央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惠惠啊,你信吗?”
  “我……信吧?”
  纪涵央笑着摊了摊手:“你看,我的意见不重要了。”
  郑泽惠吐吐舌头。
  “可你没说意见诶。”
  “是我的话,我会让他滚。”纪涵央浅笑,“因为我不信他改。”
  郑泽惠有些沮丧地低下头。
  纪涵央顿了顿,“但你不是我。”
  “不用站在我的立场。”
  “做你自己。”纪涵央拍了拍她的肩膀,“错了就当历劫。”
  “男人又不是什么必需品。”
  她顿了顿,长睫扑簌,“爱情只是调剂品,罢了。”
  “可我走不出来。”她有些难过。
  “嗯,我知道的。”纪涵央叹了口气。
  我比你更走不出来。
  又怕别人笑我傻。
 
 
第23章 心动(23)
  文菲竹和她前男友和好了。
  平地惊雷。
  在宿舍里炸开的时候, 连纪涵央都是不可思议的。
  明明之前说了那么多的坏话,有过那么多的抱怨。
  可结果还是这样。
  郑泽惠听到这件事,动了动嘴没说什么, 只是又想到了钱劲。
  纪涵央不懂,又似乎懂。
  我们总是旁观者清,然后当局者迷。
  她去宿舍洗衣间时, 听到简姣和她们宿舍的李思琳在说文菲竹的事。
  “脑子被门挤了和渣男和好。”简姣冷嘲热讽。
  “啊这,她图什么呢?”李思琳百般不解。
  “图他帅图他活好!”简姣冷笑一声。
  纪涵央拿着盆子撞了撞门。
  两人闻声看过来。
  她视线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 拿着盆和手机走到洗衣机前,开始先拿消毒液给洗衣机消毒:“我听到了。”
  李思琳脸色变了变, 有些不好和心虚。
  简姣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所以?”
  “所以你要少个朋友了。”纪涵央不看她, 只是淡淡地等着洗衣机消毒。
  简姣不置可否:“你为什么要那么多管闲事呢?”
  “仗着向考诤撑腰?”说到这里, 她又冷笑起来,“人家真会给你撑腰吗?别逗了好嘛?人家什么款?理你只是新鲜, 真把自己当真命天女了?”
  “没当。”她淡淡回。
  这是事实, 纪涵央心想, 她对这个倒是很认同, 也有自知之明。
  简姣一顿,“那你和我对着干做什么?”
  “我没和你对着干。”洗衣机消完毒了,纪涵央把自己的衣服塞进去, “这么认为的, 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简姣噎住。
  一旁的李思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纪涵央拿着手机扫了码。
  摁好了设置,洗衣机“滴”一声, 运作起来。
  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寡淡的脸配上不冷不淡的话音:“是你过妒。”
  “而已。”
  杀伤力十足。
  她背着手, 淡淡的。
  我们总是旁观者清,然后当局者迷。
  不对。
  纪涵央现在给它加个说法。
  还有一种可能——我们总是旁观者嘲,当局者痴。
  她不想做那个被群嘲的人。
  有过一次了,她很知道那种感受,让她怕死了。
  简姣和李思琳的对话只不过是给了她一个提醒。
  人很奇怪,总是说向前看向前看,可时下做的每一个决定又无不由曾经决定。
  纪涵央心里笑一声。
  推开门,看向座位上的文菲竹,手掏手机。
  她还在发消息,看着很开心的样子。
  一台手机放到她的桌上,象牙白的手机壳,上面画着一个核桃木的吊坠。
  是纪涵央的。
  文菲竹不解,抬头看她。
  纪涵央轻轻的开口:“我来告个状,帮你清段孽缘。”
  一只蓝牙塞入文菲竹的耳朵里,手指按在一段录音上。
  文菲竹的脸色微变。
  进度条滚动完,纪涵央干脆利落地删:“告完了。”
  蓝牙从她耳朵里拿出来。
  文菲竹生气了,冷笑一声:“好她个简姣,撺掇我和好的是她,笑话我和好的还是她。”
  “死阴阳人!”
  剩下的事情与她无关了。
  纪涵央不说什么,只是抽回手机,开始做广播站的翻译工作。
  做着做着思绪就情不自禁飞。
  她又想到刚刚被他抱怀里的感觉,很暖。
  被抱很紧,好像是害怕丢掉什么珍贵的东西般,那一刻纪涵央竟感受到被在乎的感觉。
  可是不会的。
  她苦笑一声。
  天之骄子怎么会喜欢她?
  浪子回头怎么会因为她?
  回过神时才发现,空白的草稿本上,全是他的名字,她慌张的用手盖住,又微侧头看向宿舍里其他人。
  都在做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她,她才堪堪呼了一口气。
  顿了顿,轻轻的撕下来,团起来想要扔垃圾桶,又将它重新展开,撕碎,尤其压着字撕,保证看不出是哪几个字了,才一股脑团起来扔进去。
  呼了口气,突然紧绷的神经才堪堪松下来。
  良久,笑一声,苦笑,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莫名其妙。
  温习了一阵功课后,拿了日记本和翻译稿件上床去。
  鼻帽盖在笔尾。
  写完后好像更想他一点,于是又想到他救她那事,也就顺理成章想到了他的伤?
  好点了吗?
  还痛不痛?
  会不会……后悔救她?
  她心里咯噔一下。
  纪涵央自认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唯独面对向考诤。
  只有向考诤。
  这个状态经过7+3的训练仿佛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她恨这样的自己,又割舍不断那样的喜欢。
  很多人说,时间会让你清醒,时间会淡化一切,时间会让你成长,可时至今日,纪涵央觉得她越来越不清醒了。
  甚至某些时刻也会想,她喜欢向考诤,因为什么?
  因为他救过她的恩情?——可他会记得吗?
  “我从不记过客的名字。”这是他说过的话。
  因为少年风华正茂的意气风发?——可他现在的意气风发已不复往昔。
  又或者说……
  只是习惯了喜欢他的感觉?
  纪涵央闭了闭眼睛。
  手机上那条“你的伤好点了吗?”的消息鬼使神差发了出去。
  等她回过神来想撤回的时候,对话框的顶上已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纪涵央一把捂住自己的脸。
  叫你不矜持!
  向考诤在宿舍悠哉悠哉打游戏,抬了个眼的功夫,一条新消息的提示框撞入他的眼睛里。
  刚好遮住游戏界面的人物操作,差点被杀,皱一下眉,瞟了一眼消息,想知道是谁这么不解风情。
  看到央央两个字,眉头挑一下。
  心里啧一声,暗骂自己不解风情干嘛这个时候玩游戏。
  他在消息框自动隐退的前三秒点了进去。
  就一条消息。
  【央央】:你的伤好点了吗?
  向考诤的AirPods里有队友骂人的声音,他看着那个句子在发呆。
  看了看自己已经拆线且结痂的伤口,笑笑。
  手指“啪塔”打字。
  【  !】:不太好,疼
  耳机里的“我艹啊!谁他妈掉线了!老子撑不住了给我回来!有没有竞技精神啊!”
  向考诤皱了皱眉,退回游戏界面,原来是那个队友太菜要死了,但是整个局面其实还是他们占优势。
  向考诤懒得理,速战速决拿下一局胜利。
  耳机里的声音终于平息下去。
  也不等对方再开麦,他退出了游戏,一只膝盖顶着桌沿,一条腿懒懒的撑在桌下,肩靠着椅子,懒洋洋的,好不悠哉。
  视线紧紧盯着手机聊天框。
  “和谁聊天?”庄渠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央央。”
  “操!叫那么亲热,看人家理你吗?”庄渠笑他。
  “她主动理的。”向考诤语气淡淡的,但庄渠就是听出了一股子炫耀的意味。
  庄渠“噫——”了一声,好不讽刺。
  隔了一会儿,向考诤还没见她回,腿抖得有些厉害,他想到件事。
  “涂正沐追纪涵央那事,你怎么知道的?”向考诤看向庄渠。
  庄渠身形一僵,抖了抖。
  向考诤眼睛眯起来,盯:“我记得在系里没听说过这事?”
  庄渠哈哈笑了一声,看向手机屏幕上,【刁蛮丫头】四个字,手指拍了拍手机沿,打了个哈哈。
  “反正是有渠道。”庄渠摁熄手机屏,转过半个身子看向向考诤,“你就说信不信兄弟我?”
  “需要我细数一下曾经?”向考诤手机在手里转了转,看着他,莫名有种压迫感。
  庄渠愤恨地咬了咬牙,但是转念想想又不对,他又没做错什么,干嘛心虚?
  “诶不是,诤哥,你看我都给你揪情敌了,你还不信我?”
  顿了顿,见他不说话,庄渠又说,“反正你又不追,问那么多做什么?不给问了啊,再问要触犯隐私了啊!”
  “我追。”
  “操?”
  向考诤把身子转回去。
  看着手机上那条最新的消息,若有所思。
  【央央】:要不要我再给你带点药?
  “再自私最后一次。”他呢喃一句。
  笑了:“能怎么办呢?舍不得的人就是舍不得。”
  “她稍微主动点,我矜持就装不下去了。”
  超跑停在宿舍楼下,下了车,长腿交叠,靠着车门,又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周围有女生拍照。
  他云淡风轻发着消息。
  【  !】:你楼下
  【  !】:我到了
  “你在这里干嘛?”一道熟悉的女音在背后炸起。
  向考诤偏过头去。
  来人明艳、端庄、大气的相貌,一头中分直发不仅不显老气,反而透出股妖异的气质。
  穿着清凉的吊带衫,超短裤把她的大长腿显露无疑,手里拿着个包裹,脚上踢踏着一只人字拖。
  向考诤皱了皱眉,打开车子拿件外套出来,接过她手里的包裹,意外沉。
  外套扔她怀里,掂了掂那个包裹:“姐你能别穿那么凉快嘛?你感冒还没好呢。”
  “向西宴那狗知道你感冒,又得咬我。”
  范苇珠撇撇嘴,不置可否,仿佛是要验证他说的话似的,范苇珠狠狠打了个喷嚏,打了个寒颤。
  穿上他的外套,从他手里接过那个包裹。
  抬脚轻轻踹了踹他小腿肚子:“回话,来这蹦跶干嘛?”
  “接个人,去医院。”
  “谁出事了?”范苇珠不解。
  向考诤笑了笑,手指向自己:“当然是你亲爱的弟弟。”
  范苇珠愣了愣:“你出事干嘛要接人家?找人家索赔?”
  说到这里,想到什么,“噫——”起来,“你这什么烂借口?”
  “你第一反应为什么不是关心我为什么受伤?”
  范苇珠翻了个白眼,手习惯性从他口袋里掏烟,“就你诡计多端那样,受伤一定装的,我信个屁。”
  向考诤笑笑。
  “别祸害人家小姑娘。”她正要点燃,被向考诤一把夺下来。
  “就一根!我不和向西宴说,他不会知道的。”范苇珠劈手去夺。
  向考诤不理,看向刚走出门口的纪涵央,笑了笑,不给她烟:“小姑娘来了,别祸害人家,姐。”
  纪涵央拿着药出宿舍门,就看到向考诤和范苇珠在夺烟,脚步顿了顿,心里涌上一阵沉闷。
  和他结结实实对上一眼。
  心里一秒前的沉闷又化为砰砰的心跳。
  范苇珠闻言,顺着他的视线向门口看过去,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
  面相寡淡清秀,不属于一眼惊艳,属于耐看型的美女。
  有点乖,看着是个软妹子。
  好像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皱了皱眉,手背拍拍向考诤的肩膀,手环胸,“新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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