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哄你/他的替身太太/哄她上瘾——我有钱多多
时间:2022-06-10 08:26:28

  他拉着她说话:“我听闻哲语说,你要买房子?”
  沈逸矜低着头,嗯了声。
  祁渊又说:“怎么不找我?”
  沈逸矜这才抬头:“我为什么要找你?”
  祁渊掀了下衣领,深邃的锁骨上一层薄薄的汗,在灯下泛出晶莹的光芒。
  他下颌微抬,上半身偏侧桌沿,有那么点自荐的意味,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望和那么多楼盘,你随便选,我可以给你折扣。”
  说自荐太斯文了,就他现在这妖孽样,说引诱,也一点不为过。
  沈逸矜目光有点飘,但很克制地,尽量不看他,说:“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一句话,划清界线,她和他之间已经没关系了,再怎么引诱都没用。
  祁渊挑了挑眉,算了,来日方长,重新扣回两个扣,恢复了矜贵模样。
  不过他又开始了另外一套,他说:“你要是抱着这个想法,是怎么做生意的?”
  沈逸矜抬头,与他对视:“什么意思?”
  她左手自然地放在碗旁边,右手握着筷子,问过来的时候,左肩膀倾斜,脑袋偏侧,脸上表情无辜又诧异。
  这么巧,和祁渊成了镜像姿态。
  就像和他照镜子,两人面对面一模一样的动作。
  如果对方不是在意你,她是做不出来的,这是一种完全不由自主的潜意识行为。
  被祁渊发现了,他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就刚才他还在想沈逸矜如果一直这么排斥他,他还能从哪里下手?
  他看着她,心情偷偷儿得好,真想放声笑一会,但最终他还是敛住了神情,没有挑明,也没有表达兴奋,脸上反而绷紧了,绷出了些许认真,是那种谈事情的认真。
  他大概知道了这是沈逸矜感兴趣的话题,他说:“生意生意,生得就是意,那个‘意’可不就是人情?做生意就是到处施人情,攒人情,欠人情,还人情。没人情做什么生意?”
  他心里很清楚,沈逸矜理智大于感情,即使她对自己有动心,她也只会任其埋葬。
  今天他是托了按摩椅的事来的,而以后如果没有合理的借口,那他可能再接近不到她,可能将会永远被她关在心门之外。
  祁渊放下的扇子又打开,朝着沈逸矜摇起来,和她大谈生意经。
  他循循善诱,说:“你要是不喜欢欠人人情,大可礼尚往来,别人帮了你什么,你回请一顿饭,送点小礼物就行了。人情就是要互相利用,互相亏欠,用多了,欠多了才有那味儿。”
  沈逸矜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单听他的言词好像是这么个理,可是这个话从祁渊嘴里说出来总有点怪怪的,他不是最不讲人情,最冷血的人吗?
  祁渊见她神色微动,话锋一拐,又说:“就说我们两个好了,就算没了那层关系,但是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其他关系。”
  “你给我装修房子,我是你的客户。你还有西江郡的股份,也算是望和的股东。我们生活在一个城市,生活圈多多少少有些重叠,保不齐将来我们还会有些别的关系。”
  “这么多关系摆在这,你说我们怎么可能以后像两个陌生人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沈逸矜放下筷子,面吃完了,汤也没剩,男人迫切得想在她心里争一席之地,她终于回过味来了。
  她将手收回,放在了大腿上,四根手指攥成拳握住自己的大拇指。
  这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祁渊看着,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
  但沈逸矜又将上半身微微往前倾,对上男人的视线,说:“你说的我都懂,我就是不想和你再发生感情上的事,如果你能和我只做朋友,就普通的那种,我是欢迎的。”
  祁渊眼皮子猛地跳了两下,心里直叹太好了,他心爱的姑娘是勇敢的,不是固步自封的,是愿意走出来,接纳新事物的。
  祁渊笑,朝沈逸矜摇着的扇子更轻快了些:“那我以后能来蹭饭吗?”
  沈逸矜从他眼里看到一丝类似胜利的喜悦,正了正脸色,警告他:“如果你是想借普通朋友对我温水煮青蛙,那这个朋友我还是不会要的。我要的是干干净净的普通朋友关系,不带一点点男女之情的那种。”
  祁渊微怔了下,若有所思:“就像闻哲语和陈嘉远那样对你吗?和你建立另外一种关系,取代爱情?”
 
 
第40章 夜夜夜漫长
  沈逸矜没想到他这么犀利, 说中了她与他们的相处之道。
  她沉默了片刻,给了肯定答案:“是的,你能吗?”
  祁渊没有立即回答她, 两人的面已经吃完,房间里的冷气汩汩地吹过来,餐厅里早就没那么热了, 但他摇扇子的手攥满了汗。
  好像思虑一个人生的重要决定,好一会, 祁渊才看去沈逸矜的眼睛,和她说了一个字:“好。”
  后来那天, 两人就这么和解了,终于把那段别别扭扭的关系扔下, 跨进了友谊的小船。
  祁渊颇有兴致地传授了自己平时的为人准则, 听得沈逸矜一会一句点评:“行啊,祁渊。”一会又发出感叹:“佩服啊, 祁渊。”
  祁渊受到鼓舞, 越说越多。
  他说:“这些我从来没跟人说过, 把你当朋友才告诉你的。”
  沈逸矜笑, 嗯嗯点头:“我也是把你当朋友才听的。”
  很好。
  祁渊舌尖用力扫过齿贝,最早那个伶牙俐齿,很会和自己抬杠的沈逸矜回来了。
  后来, 祁渊走了没多久, 夏薇回来了。
  夏薇告诉沈逸矜,今晚她遇到的老同学是祁时晏。
  沈逸矜一个回神,明白了, 敢情这还是祁渊的伎俩, 故意让祁时晏支开夏薇, 和她单独建立友情。
  指尖捏着微信里新添加的好友,沈逸矜靠着阳台的门,看着那台昂贵的按摩椅,脑海里是祁渊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做朋友,用心何其良苦。
  “我怀疑他说请我看电影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进场就睡觉。”夏薇在房里走来走去,不停地拍着胸脯,有些气愤又有些激动地控诉着祁时晏。
  沈逸矜笑着看她:“睡了整场?”
  夏薇按住胸脯,脸上忽而转红:“是啊,靠在我身上。”
  沈逸矜走过去,弯下腰,把脸贴到她胸前,做了个贴心的安睡姿势,问:“是这样睡的吗?”
  夏薇脸更红了,推开她:“滚开啦。”
  沈逸矜大笑,抱住她,撒娇:“不嘛,我要睡。”
  夏薇弯起脚踢她:“找祁渊去。”
  “不嘛,我只要你。”
  “那祁渊一定会杀掉我的。”
  “……”
  *
  沈逸矜想,祁渊这人太偏执了,何至于此?
  可偏偏自己当时警觉性不高,答应了和他做朋友,以后得拽紧朋友的底线,不能让他越雷池半步才好。
  但是这条底线,祁渊似乎守得比她还紧,一点也没逾距,好像他费尽心机真的只是为了和她做普通朋友。
  当时微信是祁渊要加的,以前分手后他来认错时加过一回,只说了一句:【矜矜,我是祁渊。】就被沈逸矜拉黑了。
  这次重新加上,谁也没给谁发过消息,顶多祁渊在沈逸矜更新的朋友圈里点个赞,连评论都没有,其他互动,包括见面更是没有。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彼此会淡出对方的记忆,真的做成普通朋友吧。
  沈逸矜松了口气,但是祁渊家的家具在港口再不提就要收滞纳金了,她不得不将他家的工期安排上,也主动给祁渊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祁渊在外地出差,他说:“你直接联系吴妈,跟她说就好。”
  沈逸矜回了声好,挂了电话,心道两人不用碰面,真是太好了。
  这次的改造部分是墙面,工程量有点大,沈逸矜安排了两天。
  第一天早上去了之后,沈逸矜和吴妈商量了,将客厅里现有的沙发和家具全部转移到了楼上。因为有电梯,转移很方便,而且楼上空房间很多,正好充实一下。
  过程中,路过书房,沈逸矜瞄了眼,以前书房是她用的,祁渊几乎没用过。
  现在里面摆了很多文件和资料,还有办公用品,俨然一个小型办公室,而书桌上一只草绿色的陶瓷杯很抢眼。
  她的一双眸子不自觉颤动了下,她记得那杯子从她送出去到她离开,一直都被祁渊塞在厨房的底柜里暗无天日,怎么现在用上了?
  不嫌幼稚?
  往前,是她以前住过的房间,推开门,房间里一如既往,什么都没改变,床上被子枕头也没拆掉,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而梳妆台上她当时留下的那些东西也一件件都原封不动,全都在。
  吴妈走过来,笑着说:“是先生不让动的。”
  沈逸矜:“……”
  跟自己没关系了,随便他怎么处理吧。
  祁渊家里原本没有贴壁纸,只用了草灰色的乳胶漆。这颜色用在酒吧还差不多,不知道祁时晏当时装修时,是不是想在这里开酒吧。
  沈逸矜国外订购了一组深灰蓝3D立体的墙贴做墙裙,上面再配上淡白浅蓝的立体壁纸,另外转角处和天花板的边角上加了法式宫廷的装饰,这么一来,层次感马上提升上去了。
  最后再装上层层叠叠波澜壮阔的莫兰卡窗帘,新的沙发家具一一进场到位,这个家便翻天覆地,完全脱离了原来的模样,变得格调高雅又温暖多情了。
  第二天下午快收工的时候,陈嘉远来了,拿着手机一阵狂拍。
  他说:“这一套装修下来,我们嘉和的档次又上去了,以后这样的客户我们要多接。”
  沈逸矜笑:“你不如去找祁渊,让他多买几套房。”
  陈嘉远摊手:“我想啊,可得有机会不是?”
  正说着,机会就来了。
  祁渊一身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看到沈逸矜,深褐色瞳仁悄悄流转,灯影下走过,带起一片细碎光芒。
  陈嘉远有社交牛逼症,手机插进口袋,双手热情地迎着祁渊就去握他的手:“祁先生回来了,快看看,还满意吗?”
  祁渊客气地回握了下,看了看自己新改装的家,笑着说:“像沈逸矜的品味。”
  委婉又肯定,还有欣赏。
  陈嘉远朝两人来回看,彩虹屁吹得又响又香:“那可不,沈逸矜是我们公司的灵魂。”
  沈逸矜:“……”
  祁渊回来了,照例要请大家一起吃饭,陈嘉远带着工人们热烈响应,沈逸矜本有推却之意,却架不住陈嘉远拉她做桥梁。
  陈嘉远说:“这顿饭你必须去,等我和祁渊把关系打好后,你再功成身退。”
  沈逸矜:“……”
  后来去饭店,一张大圆桌,大家入座时,沈逸矜坐在了陈嘉远旁边,而陈嘉远另一边是祁渊。
  陈嘉远深刻感受到自己坐如针毡,一边冷气逼人,一边目光毒辣。
  他朝沈逸矜出卖地笑了笑,站起身,将自己的碗筷和祁渊的主动对调了一下,祁渊心照不宣地微起身,脚步一挪,重新坐下时,两个男人位置已经换好了。
  陈嘉远重重松了口气。
  祁渊看去沈逸矜:“好久不见。”
  好像两人见面到现在才有机会单独打招呼。
  但沈逸矜很冷淡,低头剥着松子,好一会才回一句:“也没多久。”
  祁渊想说,你不想我,怎懂我想你的苦?
  但是普通朋友怎能说这样的话?
  祁渊正想找别的话说,沈逸矜擦擦手,站起身离开了座位,去卫生间了。
  祁渊:“……”
  陈嘉远不嫌热闹地笑,递过来一支烟,拢了火,要给祁渊点上。
  祁渊抬手挡了下:“正在戒。”
  陈嘉远看了眼他旁边的空位,了然地笑了笑,将烟抛去给师傅们了。
  菜上桌的时候,沈逸矜回到了座位上,面前多了一碟剥好壳的松子仁。
  沈逸矜转头看去身边的男人,见他手里正剥着一粒,那么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么小小的一粒松子,说不上来委屈的是手指还是松子。
  而祁渊一个没捏稳,松子壳没剥开,反而弹跳出指尖,蹦起来撞上他的下颌,他猝不及防地脸面一仰,松子掉到地上去了。
  沈逸矜笑出了声,没来由地被取悦了。
  祁渊瞥她一眼:“你就喜欢看我出糗,是不是?”
  沈逸矜点头说是,笑得更讥诮了。
  忽见男人的视线落到自己面前的松子仁上,含了一丝不怀好意,沈逸矜母狼护食般迅速抄起,在男人出手前,一把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祁渊凑近了,低声说:“给一颗。”
  沈逸矜垂眸,脚尖点了点地上那颗,大方道:“喏。”
  气得祁渊抬腿轻轻踢了她一脚,沈逸矜不甘示弱,回踢回去。
  这下好了,两人上半身端坐得规规矩矩,一桌人都没看出异样,椅子底下却你来我往,一场混战。
  后来沈逸矜下了一脚狠的,结果被祁渊躲开,她踢在了椅子腿上,痛得“啊”一声低促出口,一桌人看过来,沈逸矜脸上一阵臊热,脑袋一垂,将头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祁渊也顾不上别人看笑话,拉开椅子就蹲下了身,捉住她的脚,问:“踢到了哪里?要不要把鞋子脱了?”
  “不要不要。”沈逸矜连连推他,“你快起来,我没事。”
  “我给你揉一下。”
  “不要,快起来。”
  最后还是祁渊坚持,给沈逸矜揉了揉,只不过是隔着鞋子揉的,沈逸矜说什么也不肯给他脱鞋。
  陈嘉远坐在旁边笑。
  心道一个男人无论身份如何尊贵还是贫贱,只要他陷进爱情就只有一个模样。
  ——就是祁渊现在蹲在地上看着女人,一脸宠溺又紧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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