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小孩儿要上学,就不去了。”盛嘉泽垂眸看着小姑娘,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说明天要吃饭。
对于同事们惊诧的表情也恍若未觉,朝傻看着他的小姑娘伸出手,唇角微勾:“发什么呆?走了。”
男人浅浅的酒窝像浸了糖水,化在她心里全是甜。
许听夏跟着他提前离场,留下初禾兄妹俩面面相觑。
初淮:“你闺蜜怎么认识我们队长的?”
初禾也是一脸懵逼:“我特喵的哪知道!”
她还要问问许听夏这小妮子到底瞒了她多少惊天大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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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出来后,许听夏跟着盛嘉泽去停车场,才发现他换了辆车。
高大威猛的奔驰G换成了保时捷轿跑。
车身是很低调的黑色,但车牌低调不起来。
上车时倒是对她的小短腿友好很多。
这辆车比大G秀气,坐在里面也没那么宽,但座椅皮软,舒服,许听夏身材小巧,依旧能在副驾驶随意打滚。
走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突然换车?”
男人一只手懒懒地搭在车窗框上,半开玩笑:“油价太贵加不起了,换辆电车。”
这样子明明就很欠揍,但她只觉得帅得要命。
虽然傻子才信他的话。
——加不起油,所以换了保时捷。
大概是想为环保做点贡献,却又没法不装逼。
这应该才是盛嘉泽的为人。
盛嘉泽不会在盛宅过夜,于是把许听夏和她的行李一并拖回自己那边。
第二天,许听夏早起去跑步。
她现在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每天早上都会去小区附近的公园跑一圈,不需要盛嘉泽监督她陪着她。
她知道他工作忙,一直迁就她会很辛苦,于是每天一个人乖乖跑步,跑完发朋友圈打卡。
收拾书包去学校的时候,她才发现茶几上放着一个漂亮的黑色皮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很熟悉,白色手表静静地躺在蓝丝绒内衬里,冰清玉洁,一尘不染。
和她那块被摔坏的手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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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瞒着和盛嘉泽的关系,初禾没有太跟她计较,只是到校第一天几乎是在八卦中度过的。
关于盛嘉泽没什么好讲,但关于她喜欢盛嘉泽,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毕竟少女情怀总是诗,缠绵冗长的粉红色的诗。
一中要举行春季运动会,许听夏报名了一百米和八百米。
在盛嘉泽的训练下,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娇娇弱弱走两步就喘的小废物了。
即便在很久后的将来,两人午夜依偎的时候他告诉她,当初只是看不惯她那么弱鸡,拿练兵的法子练她而已,她也还是很感动。
也许她原本只能活五十岁,最终却能陪他到一百岁。
许听夏一百米跑了前三,但总成绩还没出,去投铅球的地方找初禾。
初禾被体委挖坑报了铅球,今天早上还骂骂咧咧,这会儿被老班亲自拽到比赛场地,有苦说不出。
投的成绩也就比弃权强一点点。
褚南洲穿着篮球服,在人群中打着她的小花伞,初禾钻到小花伞下,趁人不备瞪了老班一眼,然后凶巴巴看向褚南洲:“你会不会打伞?太阳在那边大哥,你想晒死我呀?”
篮球赛一结束他就赶过来了,初禾一如既往没好脸色,褚南洲却一直嬉皮笑脸,转了转伞的方向,把皮肤白嫩的小姑娘遮得严严实实。
许听夏原本想叫初禾,见到此情此景便默默回去了。
在她看来,褚南洲是幸运的,喜欢一个人天天都能见到。
初禾被人喜欢着,也是幸运的。
只有她喜欢上盛嘉泽,是给自己出了个世纪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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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回暖得迅速,几乎是一夕之间热了起来。
盛嘉泽自从入这行,就对时间没什么概念。因为时间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随时有人民需要,随时就得冲上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