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深情——肉泡
时间:2022-06-13 08:36:42

 《蓄意深情》作者:肉泡
文案
十六岁的宋弥尔觉得,秦斯执就是照进自己黑暗人生的一束光。
彼时的她车祸中失去双亲,自家公司大权被夺,
每晚噩梦缠身,中度抑郁,孤僻自闭,
是同学们眼里的怪胎也是欺凌对象。
只有秦斯执,那个如春风般温和的少年,
会替她捡起被同学故意散落一地的书册、耐心讲解错题,
还会在暴雨雷电的夜晚敲开她家的门,柔声道:“弥尔别怕,有我在。”
宋弥尔封闭的心为他一点点打开,少女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她鼓起勇气向秦斯执表白时,他却一改往日的温和,眼神如淬了毒般:“我怎么可能喜欢杀人凶手的女儿?”
这一刻宋弥尔才知,当年车祸,有位不幸丧生于她家车轮下的无辜老人是他的奶奶。
而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为了报复自己。
 
被真相刺激的宋弥尔抑郁症再次复发,
但此时的秦斯执之于她,就像溺水时的救命稻草,无法放手。
她绝望无助痛苦挣扎,却依然深深爱着秦斯执。
直到那日,从公墓看望父母和秦奶奶后,宋弥尔在一条昏暗的小巷中遇到了劫匪,
慌乱中,她拨通了秦斯执的号码:“斯执,救我”,
可得来的却是对方冷漠的“与我无关”和无尽的忙音,
为保清白的宋弥尔,孤注一掷的撞上劫匪锋利的刀,
直到最后闭上眼睛,她都没有再等来秦斯执。
*
七年后,江城商业宴会中出现一个明艳张扬的女人,
她就是凭借铁血手腕夺回宋氏大权女总裁宋弥尔。
女总裁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众人纷纷侧目,都想上前搭讪攀谈,可却被人捷足先登。
只见那个向来冷静自持的科研大佬秦斯执第一次失了态,
跌跌撞撞的走到人家面前,狠狠地抱住她哽咽道:“弥尔,没想到你还活着......”
“其实那天我去了.....”
*
再重逢,宋弥尔本不想和秦斯执有过多的交集,
因为看到这个男人就会想起自己的曾经有多愚蠢。
可他却总是如狗一般卑微的凑上前来,
宋弥尔恶心至极,决定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让他也尝尝自己当年的滋味。
当秦斯执沉浸在宋弥尔蓄意营造的深情中时无法自拔时,
宋弥尔却用行动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阅读提示:女非男C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弥尔 ┃ 配角:秦斯执 ┃ 其它:女非男C
一句话简介:追妻火葬场
立意: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第1章
 
五月的傍晚晚风习习,明德中学里,落日的余晖洒在校园,仿佛笼罩了层朦胧的红色薄纱,安逸又宁静。
一声清脆的下课铃声,划破这份宁静。
待老师离开后,各个班的教室里开始喧嚣起来。
高二(1)班里,一个胖胖的男生站在讲台上扯着嗓子对大家喊道:“静一静,别慌走,我说个事情。”
“快点啊,班长,我们还等着吃饭呢。”
“大家今天提前二十分钟回教室,张老师让我们在晚自习之前把座位换好。”
“知道了,班长。”应下后,同学们都蜂拥而出,往食堂奔去,生怕去晚了想吃的菜就没了。
没一会儿,整个教室里人都走完了,就只剩下第一组靠窗倒数第三位的宋弥尔,孤零零的坐在位子上没有动。
不到十五分钟,班里的同学三三两两的吃完回来了,教室里人越来越多。
有的拿着卷子在写,有的围在一起小声讨论着最近的娱乐八卦。
宋弥尔依旧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没有人和她说话,和周围热闹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这时,班长孙丹带着最近的座位表走了进来:“大家可以换座位了。”
瞬间,同学们一哄而上,挤到他跟前,都想要看清自己被分配到哪儿。
“别挤啊,都踩到我脚了。”孙丹喊道。
可这句话微乎其微,很快他整个人都被过度热情的同学们挤了出来。
“青青,我们俩是同桌哎。”
“那太好了。”两个女生看完后满足的离开了。
“天呐,把我安排在讲台正下方的位子,以后我再也不能偷偷吃零食了。”一个平时很调皮的同学哀嚎道。
对于这次调位,有人高兴有人忧伤。
突然,人堆里爆发出一声穿透人耳膜的惨叫:“我去,我怎么和她一桌啊?”
本来看完已经陆续离开的同学,被这声惨叫吸引,又凑上前去。
沉默片刻后,班里一下子哄堂大笑:“哈哈哈,潘建你也太惨了吧。”
“建哥,节哀顺变。”
“真是晦气,全班那么多人,偏偏把我和这个怪胎安排在一起,你说老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
“谁让你前段时间逃课,还和外校的人打架,这就是惩罚。”
潘建手捂着胸口,一副被重伤的样子:“那这惩罚也太严重了。”
“快上自习了,还是快点把座位换好吧。”班长又发话了。
同学们陆续行动起来,开始搬着桌子。
十分钟后,都换的差不多了。
就潘建一直保持不动,以至于现在坐他位子上的同学只能搬着桌子在一旁不停的催促他。
“潘建,你就认命吧。”
“你看我之前和那怪胎坐了一个月不也挺好的嘛?”另一个同学也补充道。
“又不是让你和她坐一辈子,反正下个月不就能重新换了吗?”
大家叽叽喳喳说的不停,潘建在他们的话中听到了幸灾乐祸。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帅哥,不能和班花赵晓柔坐就算了,居然还要被分配和一个万人嫌的怪胎坐在一起,简直有损颜面。
要是妥协了,那他也会沦为笑柄的。
潘建直接一脚踹在书桌上,大吼一声:“老子不干了,这就找老班换座去。”
吼完后,头也不回的冲出教室。
可没过多久,又一脸丧气的回来了。
“怎么样?老张怎么说?”
旁边的同学补刀:“还能怎么说,看他脸色,老张一定是没同意呗。”
被班主任拒绝调换,潘建更不服了:“我看就是因为过年时我爸妈没有去他家拜年,所以故意恶心我,哼,等着,等今年过年,我让我爸带几瓶茅台去堵住他的嘴。”
“那也都是过年的事了,建哥你现在还是赶紧把位子搬了吧。”
潘建梗着脖子不愿动手,最后没办法,还是几个和他玩的好的哥们,帮他把桌子搬好。
不情不愿的坐在新的位子上,潘建嫌弃的白了眼旁边的被大家称为怪胎的宋弥尔。
然后把自己的桌子和她的拉开了一大截,像是怕碰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面对新同桌的怒视和同学们的嘲笑,宋弥尔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每个班里,都有那么一个被愚弄嘲笑的同学,孤僻阴郁的宋弥尔就是这样的人。
刘海长到遮住了大半张脸,脸色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个子很高但却骨瘦如柴,穿的衣服又短又小,再搭着洗的发白的运动鞋,滑稽又穷酸。
她不仅脾气古怪,成绩也常年年级吊尾,大家都不知道像她这种差生是怎么考进全市最好的中学明德的。
所以除了“怪胎”外,大家还给她起了另一个“亲切”的绰号——“第一名。”
讽刺她常年考倒数第一。
第一遍预备铃响了,大家都在位子上坐好了,班里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
距离正式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宋弥尔这才低调的站起身来,她想要去洗手间。
可新同桌将座位占的满满的,没留一点空隙。
“麻烦让一下——”她小声的说道。
潘建置若罔闻。
宋弥尔只好顺着他后背和后桌仅有的缝隙试图往外挪。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
“卧槽,你碰到我,恶心死了。”
潘建只觉得晦气,他嫌恶的用力一甩,将纤瘦的苏弥尔直接甩出了一丈之远,脊椎狠狠的磕在桌腿上。
砰的一声,大家被下了一跳,都回过头来。
看到躺在地上宋弥尔,疼的拖着后腰,班里彻底安静下来。
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忙。
潘建立刻辩解道:“和我无关,是她自己没站稳。”
“你装什么装,还不起来。”他又朝着躺在地上的宋弥尔喊道。
大家都在注视着她,像是在看好戏,依旧没有人上前搀扶一把。
正当这时,一个清俊的男生走进了教室。
他来到宋弥尔身边,蹲下身,向宋弥尔伸出了手,温声问道:“弥尔同学,需要帮忙吗?”
宋弥尔她看了眼自己面前骨节修长的手,又垂下眸,并没有理会,而是扶着身旁的桌子,咬着牙缓缓站了起来。
男生叫秦斯执,这学期才转到明德的,来高二(1)才两个月不到,刚转来不久,就因为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金奖一战成名。
据说他在之前的学校就没有掉过第二,来了明德后,不论是周考还是月考,都以绝对优势稳坐理科第一的宝座。
按理说这种成绩转来明德肯定是进实验班的,但他却拒绝了,反而加入了普通班,还说在哪上课都一样,是个自信又特立独行的学神。
长得也谦和斯文,是全校女生争相追捧与爱慕的对象。
更重要的是,他也是班里唯一一个不嘲笑宋弥尔还愿意和她说话的人。
“秦神怎么总是喜欢和她说话?”
“还不是他心地善良,难不成还能喜欢她?”
不远处,两个同学的窃窃私语飘到宋弥尔的耳中。
她神色未变,越过秦斯执,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座位,想要进去。
可坐在外面的潘建并不让。
这次他换策略了:“第一名,哦不,我喊你大哥了,行不行?就算我求你了,后面那么大的空位,你就不能去那里坐吗?”
宋弥尔就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依旧站在那里想要进去。
终于,上课铃响了,班主任张扬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都上课了怎么还杵在那里?”
“张老师,我是真的不想和宋弥尔坐。”潘建再次求情。
“你上课最不安分了,坐那挺合适的。”
“哈哈……”班上的同学捂着嘴笑了起来。
潘建不服:“那也不能让我和这种人座啊。”
“要不我和你换个座位吧。”秦斯执走上前,对他说道。
嗯??!
潘建和其他同学以为自己听错了!
竟然还有人主动和怪胎坐一起,而且还是他们的秦神,他是不是学习把脑子学坏掉了?
潘建双手一合,对着秦斯执拜了拜:“太感谢你了秦大神,你就是救我于水火的大恩人啊。”
然后就赶紧收拾东西麻溜的跑了,生怕秦斯执反悔了似的。
既然这样,张扬也不再多说了:“好了,上课了,大家把书翻到第20页。”
秦斯执将自己课桌搬过来,紧密的贴在宋弥尔的桌边,朝她展颜一笑:“你好,我们就是同桌了,请多多关照。”
“……”
“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秦斯执。”
“……”
宋弥尔眼睛看着课本,没有搭他的话。
“你背上的伤痛不痛?”
“……”
宋弥尔全程都当秦斯执不存在一样,就他一人在旁边喋喋不休,不回答也不阻止。
直到张扬突然点了他名:“秦斯执,安静点。”
宋弥尔这才得到了安宁。
晚自习放学后,她收拾好东西,照例又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
刚出校园没多久,就被人叫住——
“弥尔同学,等一下。”
秦斯执三步两步从后面追上来,递给她一个袋子:“云南白药。”这是他特意去校医院买的。
“我不需要——”宋弥尔没有接,而是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可秦斯执并不放弃,也跟了上去:“你今天撞得那么重,还是喷点吧,能缓解疼痛的。”
宋弥尔被他缠的不耐:“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秦斯执一愣,眼神微闪,很快又扬起笑:“我们现在是同桌了,关心你是应该的。”
也许是因为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宋弥尔还是接受了那瓶云南白药,然后便独自离开了。
可就在宋弥尔转身的那一刻,忽明忽暗的路灯下,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秦斯执敛起脸上的笑意,死死地看着她的背影,眸中尽是寒意。
 
第2章
 
踩着破旧的楼梯回到家中,打开灯。
20平方不到的屋子里,只有宋弥尔一个,冷冷清清,没有一点人气。
洗完澡后,她后背上的伤因为沾了热水,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本来也不甚在意,可当余光扫到一旁的书包时,宋弥尔忽然想到刚才秦斯执硬塞给自己的云南白药。
她鬼使神差的从包里拿出来一看,瓶身上写着用于跌打损伤,瘀血肿痛。
因为自己古怪的性格,像今天这样的遭遇宋弥尔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有这学期转来的新同学秦斯执,总是对她笑得一脸温柔和煦。
宋弥尔虽然独来独往,但对秦斯执还是有点印象的。
这个男生曾替她捡起被同学故意散落一地的书本,也曾在她被人欺凌的时候将她护在身后,今天又替她解了围……
已经很久没有人关心过她了,久到她已经不习惯这种关心了。
宋弥尔手拿着云南白药,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又放回了桌上,最后还是没有打开。
晚上,宋弥尔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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