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成影帝的猫——鹿儿数羊
时间:2022-06-14 07:45:54

“您来之前应该调查过她了吧?”徐松白望着母亲,岁月是善待她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一直都在亲人的保护之下,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城府。
田芫移开眼神,徐松白的眼神锐利,让她觉得不太舒服,“无风不起浪,你父亲和你张叔都希望你慎重考虑交往的对象,现在不公开还好。或许,你可以考虑见见知根知底的女孩,如果有合适的,正好公开。”
“现在大众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我可以登报和你们脱离亲子关系,我以前没靠过你们,以后,也不希望能沾光。您丈夫和前夫的仕途跟我也没任何关系,感谢您能在年前百忙之中拨冗来看我。”徐松白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接到母亲的电话,他打从心底里开心,他是渴望亲情的,没想到他们的自私从来没有变过,他的出生源于一场交易,是他想多了。
“我不是反对你们。”田芫忙改口解释道:“可能方思思以前在网上给人的印象根深蒂固,我今天见了也改观了,或者你春节带着她来家里聚聚……”
徐松白打断了母亲,“没有必要,她不需要你们的接受。她跟我在一起,不需要迎合你们。”
田芫张了张嘴,终究因多年的隔阂又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站起来说:“那我先走了,我会试着说明你爸爸的。”
徐松白帮母亲按了电梯,电梯关门前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鹿豆糕拿着蛋糕,沙发上就剩下徐松白一人了,“阿姨呢?”
“她很忙,有事先走了。”
鹿豆糕放下蛋糕,坐到徐松白身边,忐忑的问,“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刚刚不是逃跑,我是去准备食材了,我想中午……”
徐松白笑着拦住她的肩膀,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子,“她很喜欢你,下次有机会吧。”
“真的?”
“真的。”
徐松白沉吟了下,“我和我爸妈的关系很淡,我爸妈就是联姻,我舅舅比我母亲大十二岁,当年很厉害,后来舅舅车祸去世了,我爸妈就离婚了。我妈嫁给了她想嫁的人,我爸后来也再婚了,各自的家庭都很幸福,我和他们很少联系。”
鹿豆糕心疼地握紧了他的手,“松白,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孤单了。”
二月底的一个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进屋内,静谧美好。
晏温抱着小颜江从家里离开了。
他失言了,他无法面对鹿豆糕那双纯净的眼睛,像要望入人心一般。他很害怕鹿豆糕会开口叫他留下,也怕自己会真的留下,族人还在等着他,他只能离开。
鹿豆糕去探班徐松白后回到家,一打开门,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个时间,小颜江应该在客厅玩才对。
“晏温?”“江江?”无人回应。
“暖暖你回来了。”刘阿姨从露台走出来,手上都是泥土,刚刚她正在给花换盆,爷爷的花长得很好,小花盆已经养不下了。
“晏温和颜江呢?”
“晏温三天前带着颜江说去看什么亲戚了。”刘阿姨说完便回了露台。
鹿豆糕有些心慌,拿出手机,这几天的信息晏温都没有回,手机关机。她冲进晏温的房间,所有的东西都在,她松了一口气。
医大就要开学了,晏温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内心总是不平静。
B市著名的酒吧街,往常最热闹的夜幕酒吧的门紧闭着,几个工作人员在门口劝着来消费的顾客,今天酒吧对外不营业。
酒吧老板马青岩站在吧台里,正和高章聊着天,高章和女友楚潇玖大吵了一架,拉着徐松白、胡亦来发小马青岩的酒台里喝酒。
马青岩的话高章左耳进右耳出,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徐松白有点微醺了,拿着手机回着鹿豆糕的信息,胡亦抢过他的手机,删除他打的字,发了个语音过去,【老徐喝多了,你快来接他回去吧。】胡亦发完就把手机扔给了马青岩,马青岩看了眼发了个定位。徐松白无语,高章笑着说,“你们早就见过了!”说完不顾两人好奇的眼神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叹了一口气。
徐松白抢过手机,关屏放回了桌上,徐松白潜意识总是不想说方思思的名字。
“谁啊?”马青岩和胡亦异口同声地问。
高章答非所问,“你说小玖到底要我怎么样呢?除了回B市我都能答应她。”
“怀孕可能情绪不稳吧,你多担待点吧!”徐松白拍了拍他的肩膀。
高章张了开嘴,半晌才说:“小玖没怀孕。”
马青岩和胡亦看了过来,高章前不久大张旗鼓的告诉几个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怀孕只是她不想去S市看我找的借口,是我太傻了。”高章低着头,不停地敲着桌面,示意马青岩给他倒酒。
“少喝点!再接再厉,你们婚礼还没办,孩子不着急。”马青岩倒了半杯给他。
高章垂着头问:“女人究竟要什么?”
胡亦答:“无条件的爱和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这些小玖都有了。”高章颓废地胡了下自己的头发,眉毛拧到了一起。
“你的标准和小玖的标准是不一样的。”马青宇喝了口酒,直言不讳。
“什么?”高章抬眼看着马青宇。
“兄弟,你不知道缺钱的滋味,也没有什么烧钱的爱好,你不懂。你一个月工资刚够买个包,还不能买太贵的。”马青宇眨了下眼,“要不咱们俩合伙开个酒吧?”
“你知道的,公职人员不能。”高章瞥了马青宇一眼。
马青宇耸了耸肩膀,“你可以挂在小玖妈妈或者亲戚名下,当给小玖弄个零花钱花花。”
高章摇了摇头,“算了,她花不了什么钱,我姐经常跟小玖一块儿逛街,包什么的我姐也送她。开酒吧查出来太麻烦了。”
话已至此,再说就太直接了,马青宇换了话题。
鹿豆糕到的时候,马青宇和胡亦一愣,远远地只看着一张白皙的小脸,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衫、牛仔裤和帆布鞋,大衣没有扣,长发和大衣因为小跑向后飞扬着。
徐松白迎了上去,“我没事,别跑。”
近了一些,马青岩和胡亦在灯光下才看清,白皙的肌肤散发着如玉一般的光芒,五官精致脂粉未施,却美到不真实。
胡亦眨了眨眼,“她是演那个那个……”半天没有说出来。
马青岩也没想起来。
徐松白郑重地说:“兄弟们,这是我媳妇儿鹿豆豆,别提以前的事了,退圈了。”又向鹿豆糕介绍了发小们,鹿豆糕扬起嘴角,热情地打了招呼。
胡亦撇了撇嘴,还是没想起来她的名字,“小助理就是你啊?”
鹿豆糕笑着点了点头。
马青岩对着徐松白勾了勾手指,小声问:“她有十八岁吗?你这不会犯法吧?”
徐松白怼了他一拳,“说什么呢,比咱们小十岁。”
徐松白不让鹿豆糕喝酒,但她性格开朗,不一会儿就和胡亦聊上了,胡亦借着酒劲不停给鹿豆糕讲徐松白小时候的事。说徐松白从小就早熟,蔫坏,从小就会演戏,干了坏事被逮着就是一脸隐忍讲义气的样子,大人们永远都怀疑是别人做的。徐松白不停地给胡亦倒酒润喉咙。
高章喝多了,嘭的一声头砸在吧台上,徐松白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躺着,胡亦早就给楚潇玖打了电话,楚潇玖化着精致的妆,穿着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姗姗来迟。
“谢谢你啊小白。”楚潇玖坐在高章旁边把头发掖到耳后。
胡亦眯了下眼睛,“你不谢谢我吗?我给你打的电话。”
“就你话多,这不是小白女朋友在。”楚潇玖白了胡亦一眼。
“小嫂子又不是外人。”胡亦坐到楚潇玖对面,“小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高章对你很好了,他就那一个梦想,一股劲儿做那一件事。你就支持支持他不行吗?”
楚潇玖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青岩,给我一杯酒吧!”
马青岩倒了一杯酒给她,楚潇玖喝了口酒,“大章跟你们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胡亦无奈道,“他光顾着喝酒了。”
楚潇玖看着高章的脸,转过头轻声开口道:“我和大章在一起十二年了,他决定什么事都不会跟我商量,从学临床转到法医专业,从B市到S市,他都是结果不能改变的时候才告诉我。”
“因为他知道,你和家里人都不会支持他。”徐松白喝完酒,声音变得低沉,更具磁性。
“如果思思是法医,你会爱她吗?”楚潇玖眼里带着怨恨看着徐松白。
“我爱的是她的人,跟她的职业有什么关系。”
“凭空想象当然谁都可以。”楚潇玖又喝了一口酒。
胡亦交过医生的女朋友,不解道:“你这话说的,高章又不是不洗手,又戴着手套。”
楚潇玖满脸痛苦地摇了摇头,“我能接受他的职业,为什么他就不能为我留在B市呢?我不想离开我的家人和朋友。”
马青岩打了个圆场,“大亦,咱们俩先送他们回去吧!老徐他们咱们就不用管了。”
两人一左一右扶住了高章,楚潇玖落后了一步,在后面跟着。
鹿豆糕去开车了,徐松白趁着酒劲儿,“如果你真的介意,就别耽误你们彼此的时间了。”
楚潇玖停住了脚步,看着徐松白,楚楚可怜地流下两行清泪,“如果当初我……”
徐松白心中没有一点波澜,厌恶道:“没有如果。”
 
第48章
 
凌晨两点,马路上没什么车,徐松白的酒还是被吓醒了,倒不是鹿豆糕开的快,40迈,她都快趴在方向盘上了,不停地念叨着,“怎么晚上路上还有车,那个车为什么超过我还到按喇叭,吓我一跳。”
徐松白无奈地说:“我们叫个代驾吧!”
“不要,快到家了。”
“可能还要一会儿,Babe开快点,没事的。”下一秒,徐松白就感受到了推背感,“也不用这么快……”
鹿豆糕娇嗔道:“你怎么回事!你要求不要那么多嘛!”
她又恢复了慢吞吞的开法,徐松白放弃了,以前他和晏温只是不让她上高速,现在觉得就不要让她摸方向盘了。
好不容易到了车库,鹿豆糕松了一口气,停车入库是她学的最好的,一把进。骄傲地说:“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徐松白笑着点点头,玩味地看着她,过了两秒又吐了一个“吧”字。
“不准犹豫!”鹿豆糕瞪了他一眼。
下了车,徐松白靠在她身上,“头疼,我喝多了。”
“不是说喝多的人都不认为自己喝多了吗?”鹿豆糕忙扶住他。
“是吗?可能我比较有自知之明。”
进了电梯徐松白把头靠在她肩膀上,鹿豆糕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头很疼吗?”
徐松白颔首,回到家,鹿豆糕冲了蜂蜜水给他。徐松白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拿开了。“苦的?”
“怎么会?蜂蜜坏了?”鹿豆糕喝了一口,“不会啊!甜的,你再试试。”
徐松白看着她如流光闪耀的眼眸隐隐带了些期待,低下头覆在她的朱唇上,撬开牙关,品尝里面的甜蜜,久久才松开,微喘着说:“是甜的。”
医大已经开学了,晏温还是联系不上。鹿豆糕开始惶惶不安,只能安慰自己,晏温不会不告而别,他只是去送小颜江了。
曲喻回老宅将爷爷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包括几十本日记,爷爷并不是每天都记,只是偶尔写几句感触和一些救不回病人的遗憾和自责。
徐松白和鹿豆糕商量着想把爷爷的事迹拍成电影,致敬医务工作者。
曲喻同意了。徐松白和鹿豆糕开始每天忙着的梳理爷爷的事迹。
敲门场响起,鹿豆糕看着门口的一身脏布衣的小男孩红了眼眶,“阿温,你怎会变回去了?”
徐松白听到声音,走到门口,“暖暖,谁来了?”
鹿豆糕一阵慌乱,“他……”
“我是晏濉。”晏濉很有礼貌地冲着徐松白行了个礼。
“他是晏温的弟弟.”鹿豆糕赶紧点点头。晏随?随便的随?临时起的呗,晏温还挺有急智。
关于山上,时间越久,她已经渐渐记不清了,只记得晏温和自己曾经变成猫。
徐松白看着晏濉风尘仆仆,向后看了看问:“晏温呢?他在后面吗?”
鹿豆糕忙道:“晏温有事,最近不会回来了。”
晏濉问:“阿温回山上了吗?”
鹿豆糕看着他一脸认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演的还挺像!假笑了下,对徐松白说:“是,阿温打电话说估计要晚一些日子回来,早上打过电话我忘记了。”
鹿豆糕把晏濉拉到晏温的房间,“阿温,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巫让我下山历练。”
“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鹿豆糕仔细看着他身上,这是只记得刚下山时候的事了?
晏濉摇了摇头,仔细看着房间的摆设,看着她手里的平板,问:“这个是什么?”
鹿豆糕一阵心疼,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回来,现在好像回到了刚下山时的样子,试探地问:“颜江呢?”
“颜江是谁?”晏濉茫然地问。
“你需要血吗?”鹿豆糕伸出手指,看着他表面一切正常,不知道怎么能帮他。虽然心里很想打他一顿,肯定是又瞒着自己去帮别人,搞成这样太让人担心了。
“不需要,我想洗澡。”晏濉推开了嘴边的手指,不太理解鹿豆糕的行为。
“那你什么时候能变大呢?”
“不会变了,过几个月我就回山上了。”
“那让刘姨去帮你买合适的衣服。”鹿豆糕红了眼眶,以前晏温受伤了养一养就好了,看来这次伤得很重。打开衣柜拿了衣服,领他去了浴室教他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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