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之猪光宝气——洛久壹
时间:2022-06-14 08:39:32

  只不过脑中的想法还没能付诸行动,耳旁突然听见了关上门的音效,而她突然站起身子指着我,对我说,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我登时惊醒。
  我嘞个去,他这是cos便衣,要抓我啊!!!
  B火星文
  我一直觉得他成熟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火星文字在那时候十分流行,几乎所有人□□上的个性签名都带些浓浓忧伤的葬爱风格。
  我也不例外。
  ★ωо纵容自己孤獨下呿,相信幸福会找到ωо然後抱緊ωо╰
  这么有深度的句子,我当时在网上挑了好久。
  可他的个性签名上什么都没有,干净的一度让我误以为是卡网没刷出来。
  B卡通
  食杂店又上新品了。
  各大零食厂为了引诱我们这帮吞金兽买东西,都会往里放些可以收集的小玩意。类似于廉价的盲盒。零食是配角,而那种不同未知的神秘感和拆开后瞬间的喜悦才是主角。
  这种诱惑,让我着迷于冰淇淋杯里拇指大小的塑胶卡通。
  直到有一天,我的小世界崩塌了…
  我的手探进桌膛角落,空了!!!“我的宝宝们呢!”我立刻掏出所有东西,险些要把自己的脑袋都塞进去看。
  元宝楼在旁边附耳说:“没了,中午被别人发现,给你告老师了。”
  脑袋“嗡”的一声,“那你…”猛然窜起的火气,险些要不分青红皂白的爆发出来。
  可事情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密也不是他告的。‘地球仪’也明令强调过,班里不允许出现与学习无关的东西。
  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应该把它们带到学校。
  一盆冷水浇在自己的脑袋上熄灭了熊熊怒火,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垂头丧气地哀叹,“我没事,可能我跟它们缘分尽了。”
  他听后就继续做着卷子,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橡皮借我一下。”
  行吧,他是我祖宗。我艰难的爬起来,拿出笔袋翻着,人在心不在焉的时候失误的几率几乎成几何倍数增长。
  以至于我以为递到他手里了,结果橡皮却顺着桌子的斜坡‘轱辘轱辘’的掉在了地上。
  我觉得我从小就有很强的交接意识,就算心情如此糟糕,大脑还能告诉自己东西没递出去,掉了总要自己捡的,我制止他弯腰的动作说,“没事,我来!”
  一连串的唉声叹气从我的嘴里滑出,真是点背喝凉水都塞牙。我佝偻着身子,一眼就看见了目标很大的橡皮掉在了后面的桌子下面。只是凳字腿附近的粉色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定睛一瞧,感觉眼睛都睁大了不少,我不顾形象的直接钻进了桌子下面,去够凳子腿边上的东西。
  这熟悉的触感,我颤颤巍巍的捧着掌心的一对米奇,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对,一定是上课玩的时候掉出来了,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精力充沛的把橡皮稳稳的放在了他卷子上。
  “呼呼哈嘿,看书,学习!”
  B蓝色
  从初三开始,漫天的卷子像雪花一般飘在了我们的课桌上。如果懒惰一点,被埋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时,老师内部爆发了一次十分严重的流感,在体育老师、美术老师等其他副科课老师的相继染病下,我们的日子就变得更加枯燥难耐了。
  毕竟空出了的课时不用白不用。所以两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已经变成了常规操作。
  我捏着手里的化学卷子。靠,这道题怎么又错了。
  我十分的想知道,它们燃烧之后为什么要有那么多颜色,淡蓝色、蓝色、竟然还有明亮的蓝色,我讨厌蓝色。
  或许我嘴里嘀咕的太大声,他把自己的卷子直接扔给了我。
  好吧,依然是满分。
  不过我更佩服的是,我连检查都检查不完,这家伙竟然还有时间把所有错误选项的错误原因都写上。
  上面不仅是标准答案。我的乖乖,这还是一套详细解析。
  B枣树
  每每接到批阅后的语文卷子,都想找块豆腐去撞一下。
  仰天长啸,谁能晓我心中苦闷。
  这作文分真是没治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感慨着,“为什么鲁迅写,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还是枣树。不仅是名句,还非要让我们分析出作者心中的孤寂、愁闷,想要寻找一份暂时的安宁,承上启下为后文做伏笔。而我写的,在我的家里,可以看见桌上有两个水果,一个是苹果,另一个也是苹果,就被画了叉!”
  这时,身旁默默的飘来了一句话,“没准他当时也是为了凑字数,只不过他叫鲁迅。”
  B补课
  有阵子十分流行,速读班、记忆班、集中力班…,总之为了提高学习效率简直是五花八门。
  为了孩子的教育,王母娘娘自然不会落后,周末的时候就给他报了一个速读班,课时不多只有10堂课。
  所以我有充分且合理的理由怀疑,王母娘娘在众多选项中选择这个,是觉得他性子慢、说话慢可能读题也慢。
  他刚去第一节 课回来的时候跟我说,这个课外班的考试太变态。一个阅读选段就足有两三张卷子那么多,20分钟后收选段的A卷,然后再发B卷的考试题目,读完都要累吐了。
  我问他,那你最后得多少分啊!他告诉我,前几名吧,因为据他形容只要读完选段,题并不难。
  额…还是有些凡尔赛了。(当年好像还没有这个词!)
  而后几周,他说:“这个课就是读,让我们先扫,然后一目两行、一目三行这么练,一点一点加,然后还有办法能提高关注度,在眼前画个黑点,就盯着看。”
  我看着他在纸上画的黑点,惊讶问:“这能行?”
  他笑笑,“我现在体会不到这个快乐,不过这个老师的确读的挺快。”
  这次考试的时间缩短了,只够他匆匆的读完选段,卷子就被收走了,发下来的题目自然答的勉勉强强。
  至于他结业的成绩,他没说,我也没问。想来最后这次是连选段都没读完,卷子就被收走了吧…
  B同学录
  不管什么学校,什么地区,每当毕业的时候,大多都会有一个最基本的流程。
  在4、5月份的时候,外面小卖铺为了抓紧商机,早就订购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同学录,摆在明处任君挑选。
  我坐在座位上,就这么盯着他给我的一张同学录里的活页纸,万千思绪盘旋在脑中,可就是不知该如何下笔。
  而在初四要毕业的时候,他已经不是我的同桌了。他看不见我的纠结也看不见我看向他的目光。
  我曾想过要在后面的寄语里,写上藏头诗又或者弄一些小心思。可最后我放弃了。
  我害怕他发现,又害怕他没发现,更害怕他发现了装做没发现。
  他对我来说,太光芒四射了。
  我害怕我们最后连同学都做不成,我害怕我们日后连见面都透着尴尬。
  一切的胆小,皆因你而起。
  B毕业照
  这是一个明媚的下午,操场早就摆好了一排排整齐的桌子、椅子。
  我们站在上面,穿着湛蓝色的校服,干净的像天空一样。
  “一、二、三。”
  我们脸上挂满笑容,齐声地喊出,“茄子。”
  几天后,我拿着塑封的照片,后面一一对应地写满了名字,这是在我手中跟他唯一的一张合影。
  只是可惜,我们一个站在了最左边,一个却站在了最右边。
  遥远得像隔着一整片银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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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章烛光
  C雨
  第一次见他妈妈的那一天,我记得非常非常清楚。
  那是一个六点的夏天,通常情况下应该彩霞漫天夕阳西下,暮染韶华倦鸟归巢,脚下踩着拉长的剪影,堪得一副好景色。
  千万银丝从天而降,滴滴答答地拍在玻璃上,听得我心都要碎了,“同桌,你快点扫,我没带伞。”
  “你要是着急你就先回去,我自己也能干完。”
  这要是别人坑也就坑了。他,我不舍得啊!“那不行,太不仗义了。”我糊弄的擦完黑板拿起扫帚就去扫另一组,“哎呀,这孙金勇上课表演呐,弄的满地碎纸片儿。”一下子就拖慢了我的进度。
  以至于我们的值日工作全部完成的时候,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霹雳啪啦’…
  我趴在刚擦干净的窗台上,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被乌云笼罩黑漆漆的外面。
  “怎么办啊!”
  “凉拌。”他回的倒是干脆。
  “你把钥匙给我吧,我可能得在这等会儿了。”
  “伸手。”
  我听话的向后伸着手,可分量不对,我回头看向手里的东西,“你给我伞干嘛!”
  “我家近。”
  “你等等,就这雨你跑回去肯定湿透了。”
  他停下脚步,一秒、两秒…空气中只余下外面的雨声,我觉得他脑中在思考着什么。
  “那你把我送回家,你再打我的伞回家。”
  啊,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可是要站在同一把伞的下面啊!!!
  我好害怕他听见我打鼓的心跳,热烘烘的气冲到了脸上,若不是我刚才关了灯,他觉得一定看的见我燃烧的脸颊。
  “我伞够大可以装两个人。”他好像理解错我犹豫的目的了,他又继续道:“你爸妈不是出差了嘛,没人给你送伞,这雨可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我跑回到座位把书包背在胸前,对自己洗脑着,就是同学而已,没什么的。更何况他又不知道我的心思,要不今晚可能真要睡课桌了。我大大方方的迈开步子,“走。”
  当我们站在门口时才发现,外面风吹着雨,雨带起风,强强联合谁与争锋。
  我们两人挤在伞下,躲着四面八方的螺旋雨,模糊的视线满地的水坑让人分不清深浅,风冷却了脸颊雨清醒了脑子,却也没让我看清水里藏着的石子。
  我一个踉跄,本能的抓上了他的手腕,霎时一整张脸几乎快贴上了他的胸口。
  紧张的我,好似在胸口里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白兔,竖着耳朵找寻着看不见的出口。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变成了这幅胆小害羞的样子。
  我问自己,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在自己心底留下痕迹?
  可,这道题我不会做,册子后面也没有给我留下参考答案…
  “扑通扑通”霸道的心跳愈演愈烈,好似盖过了整个世界,只允许留的下它的声音。
  “站稳,快到了。”
  这声音?是他的!
  是那么的近那么的好听,断了线的脑袋,好似空白的只会‘嗯嗯’和‘点头’。
  我知道他只是同学之间的担忧,可我就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粉红的思绪,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它们早就如脱缰绳的野马跑进雨中不见踪影。
  我埋着头退了半步,只敢盯着他蓝色的校服,生怕一抬头被他看出我的小秘密。默默收回抓在他腕上的手,手心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自己紧张的汗水还是空中洒下的雨水…
  雨越下越大,漏了的天空里,盛着的银河水不要钱的倾洒下来,泼在伞上,直接压弯了金属伞骨。
  他腾出一只手向我的身后伸去,抓住了我的书包带向里扯了扯,“你肩膀湿了。”
  两个稚嫩的肩膀靠在了一起,我低着头,跟着他的脚步…
  “小楼?你同学没带伞啊!”
  我抬起头,才发现周边的环境,原来已经跟着他走进了小区的院子里,而不远处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他的妈妈了。
  脑中顿时清醒,立刻复盘我们方才的一举一动,确定一切都很正常后才松了口气。
  我们走进了楼栋收起伞,虽然被浇的狼狈,可无碍于我灿烂的笑容,“阿姨好!我今天忘带伞了,所以跟他回来借把伞。”
  她妈妈温柔的对我说:“先跟阿姨上楼吧。这么急的雨不会太长时间的,给家里打个电话,过一个小时再走。”
  “这…”
  我眨着眼睛求救的看向元宝楼,只等待着他的一声拒绝。然后我就可以全身退出这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尴尬。
  “那一起上楼吧!”
  纳尼…这是他的声音?我深吸口气,很想直接冲出去,可外面雨太大了。很想摆着手拒绝,可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那谢谢阿姨收留了!”
  脚下的楼梯好像是刀山火海,一步一步踩的备受煎熬。
  哎,人为什么要长一颗脑子,还是只有我的脑子这么矛盾?
  他进了门就去了卫生间,我脚下踩着一双粉色的拖鞋,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凉鞋,没有湿了袜子的尴尬。我抱着书包站在宽敞的方厅,却找不到一个应该容纳下自己的位置。
  “电话在茶几上,擦干之后,去他屋里写会儿作业雨就停了。”
  目光最终却停留在了他虚掩的房间,“他们出差了,回家之后报个平安就行。”
  “大人没在家,那你回家吃什么?”
  “冰箱有,热热就行。”
  “那吃完再走吧,人多热闹。”
  我讶然,“啊?”
  “小楼,你掉厕所了!就这么给你同学扔门口。”
  “我在找吹风机。”
  她妈妈眉头一簇,“在中间柜子的熨板下面,跟谁学的这么矫情,平时洗头都没见你用过。”
  我心里憋着笑,原来就算他学习好,在家一样也会被妈妈骂。
  她妈妈转而笑着看向我,“书包别背着了,你去跟他一起,这么长的辫子,湿着是要感冒的。”
  一番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乖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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