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她把我当许愿树——上官赏花
时间:2022-06-15 06:56:45

  “怎么,还真嫌哥哥老啊。”
  慕绵抿了抿唇,这句话也是她对自己说的,别抓着过去不放了,人总得向前看的,那么多年,她也该有点长进了。
  “谢时蕴?”
  忽然,包厢通道一侧有道房门被推了出来,说话的是位中年男人,身型矮胖,黄豆眼正朝谢时蕴盯了过来,神色一点点沉了下去:“行啊,都敢忘了咱上回放的话了。”
  慕绵一看这人就来者不善,心头警铃一响,抬眸看向谢时蕴,一脸疑惑他是谁,人就被谢时蕴牵到了身后。
  谢时蕴长睫微敛,在眼睑下扫出一道暗影,“孟老板,好久不见。”
  慕绵看向对面的男人,只见他笑了声,朝包厢里喊道:“兄弟,都给我出来!”
  慕绵吓了跳,忙抓着谢时蕴的手要跑,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潜意识告诉她这些人跟谢时蕴不对付!
  “你先回去。”
  他声音轻落在她耳边,颤着瞳孔,就在包厢里有几个壮汉出来时,慕绵下意识挡在谢时蕴跟前,说了句:“做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她话音一落,眼前的男人还真是……愣住了。
  慕绵暗吸了口气,语气冷静道:“今天就是要来好好谈的,谁敢先动手,我卸了他。”
  谢时蕴眸光微怔,眼前的孟老板也迟疑了下,看向谢时蕴:“呵,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那个岑老板不就是能摆谱装逼吗,全身上下除了个壳,他还有什么能跟我孟求比的!”
  慕绵愣了愣,岑老板?
  这时,包厢里有人走了出来,“夫人都听见了,说让他们进来谈。”
  谢时蕴不动声色地把慕绵挡在身后,就听孟求道:“刚才说卸人的,给我进去。”
  慕绵心脏一紧,就听谢时蕴道:“这是我跟你的事,和其他人无关。”
  孟求冷笑了声:“晚了。”
  说罢,一个个悍匪似的保镖示意两人进去,慕绵心里九转回肠地,谢时蕴僵持着不肯她跟进去。
  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有问题。
  慕绵小时候也不是没见过谢时蕴的那些事,难不成除了非法赌博,他还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哥哥。”
  慕绵低声问他:“你抢了孟老板的女人?”
  谢时蕴低声道:“比这个还严重。”
  慕绵愣了愣。
  谢时蕴:“我欺骗了他的感情。”
  慕绵:“……”
  谢时蕴:“现在看,他还挺伤心。”
  慕绵:“……”
  既、既然是情感纠葛,那慕绵觉得自己应该跟进去,实在不行一会告诉孟老板,谢时蕴转性了。
  嗯,爱上了女人。
  慕绵:“知道我是谁吗?”
  谢时蕴垂眸看她。
  慕绵:“不知道就对了,进去吧。”
  谢时蕴:“……”
  进了房间,慕绵扫了眼,包厢里有好几张桌,刚才一呼而出的壮汉坐在旁桌,主桌中央坐了孟求,还有一个……女人。
  “刚才说要卸我兄弟的,就是你这个小姑娘?”
  说话的女人一脸富贵气,脸庞圆润,身上戴满珠宝,只是这种叠加让慕绵联想到了一个词:土豪。
  “嗯,是我。”
  她扬了扬下巴。
  谢时蕴冷声道:“孟夫人,当初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做生意好聚好散,没必要抓着那点恩怨让大家都不好过。”
  “砰!”
  忽然,隔壁桌有人砸了一瓶红酒,顿时把慕绵吓了跳。
  孟夫人笑道:“我们挺好过的,就是想让你不好过而已。我们夫妻俩还从来没被人过河拆桥过。”
  慕绵听得有些糊涂,谢时蕴怎么就过河拆桥了?
  谢时蕴冷笑了声:“二位的钱干不干净两说,我们公司可不是给你们洗钱的窝点。”
  “放屁!”
  孟求气得站起了身,就要撸起袖子过来打人,慕绵瞳孔一睁,忙站在谢时蕴跟前,“原来是钱的事,好说!我还以为是什么情感纠纷呢!”
  “孟求。”
  主桌上的孟夫人叫住了自己老公,朝慕绵看去:“你是谁。”
  慕绵轻咳了声,轻轻拽了下谢时蕴的衣袖,让他坐下来,他眸光满是警惕和冷硬,慕绵只好先坐,脸上摆出了笑,双手环胸地靠在椅背上:“好说,刚才砸酒那位兄弟,过来把酒倒上。”
  众人:!!!
  慕绵淡定地看着面前的孟夫人,对付男人她没办法,对付女人她可有的是办法。
  而显然,这一个房间里的男人都听这个女人的。
  两人对峙之下,孟夫人朝那个保镖支了支下巴,“给她倒满。”
  谢时蕴看着那人将酒杯倒满了葡萄酒,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孟夫人,她是我妹妹,小孩不懂事。”
  孟夫人笑了声,“我看她懂事得很呢。”
  慕绵坐直了身,“听说我哥哥跟二位有过节,不胜其扰,我也是刚回来京市,这不就来会会你们。”
  说着,慕绵端起了面前这杯被倒得满满当当的红酒,微微侧过头,将鲜艳欲滴的红酒顺入唇腔。
  谢时蕴蓦地一怔,“绵绵!”
  慕绵抬起右手示意谢时蕴没事,等将红酒喝了大半才松开唇,朝孟夫人嫣然笑道:“正式场合里,红酒的高度应该是我现在这酒杯里的高度,像刚才那样给客人倒酒,可是要让人笑话老板不懂事的。”
  眼前的孟氏夫妇愣了下,就见慕绵朝她举杯,“二位,请吧。”
  她都先喝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于是孟求夫妇也端起了酒杯,刚要喝,就听慕绵道:“诶,握酒杯的手不是这样的,孟夫人,在西方酒会上,您就是贵族夫人,这手上的珠宝可是要露出来的呀!”
  孟夫人看见慕绵摆出好看的手指,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
  慕绵耐心道:“孟夫人,咱们现在有钱了,可出去面子还是得挂着,这里没有外人,我教您呢,真不骗你。”
  孟夫人气得把酒杯放到桌上,“够了,我们今天可不是在这里跟你学喝酒的!”
  谢时蕴见慕绵手肘撑在桌上,慵懒地晃了晃红酒杯,倾身在她耳边道:“好了,别喝,听话。”
  慕绵微侧过头,微醺的气息落在他耳边:“有哥哥在,我喝多少,都不怕呢。”
  谢时蕴琥珀色的瞳仁里映着她淡绯的脸颊,怔愣在眼底划过,转瞬,又被一道笑意覆上,肩膀让她轻轻推了下,“哥哥,坐好啊。”
  谢时蕴靠到椅背上,嘴角噙着笑意,眸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孟求不屑地笑了声:“谢时蕴,你让妹妹喝酒算什么男人啊。”
  慕绵眉稍一挑,“怎么了,就兴孟老板有老婆护着,我哥哥就不能有妹妹挡酒么?”
  她话音一落,谢时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抬手要将她的酒杯接过来,就听她撒娇道:“干嘛啊哥哥,你胃不舒服,不可以喝酒的~”
  谢时蕴看着她眼底的波光荡漾,都荡进他心底了。
  对面的孟求轻咳了声,“说正事说正事!”
  慕绵回头看他:“谈什么正事啊,你们连喝酒都不会,还说人家岑老板装逼,大人,时代变了,这里是京市,不是有钱就能当上等人,得学会包装啊懂不懂。”
  孟夫人脸色微变,“小丫头片子还在这里教人。”
  慕绵幽幽笑了声,“孟夫人身上这件衣服是尚驰的高定,看着够富贵逼人,可惜,是去年的旧款,还有你的包包,背着它恐怕连你们小区的茶歇都进不去。”
  孟求猛一拍桌子:“放屁!我们哪儿不能去啊!”
  慕绵略微歪了下头,看到孟求手上的腕表,轻叹了声:“孟老板,也就我哥哥善良,不坑你的钱,你戴着这块手表出门,就是在脑门上刻了两个字:冤、大、头。”
  孟求:“……”
  慕绵从礼袋里拿出了两个棕色丝绒珠宝盒,放到玻璃转盘上,指尖微微一转,礼盒就停在了孟氏夫妇面前。
  “这是尚驰集团今年秋季限定发售的国王腕表,腕表底下的数字是发行编号,全球限量九十九对,目前市面上没有实物,哪怕是高额配货的贵宾客户都买不到。孟老板,孟夫人,包装不是看谁的东西更贵,而是看,谁能买到别人买不到的东西。”
  说到这,慕绵微仰头将手里的红酒喝得不剩,最后指尖优雅地将酒杯口翻向他们,“够诚意了吧。”
  -
  饭店外的路灯影影绰绰地落在行人身上,绒绒的暖光让年轻的男女视线里多了一道温柔滤镜。
  慕绵眸光微微眯着看向谢时蕴:“你看,我说我没喝醉吧,我都能踩高跷走路!”
  谢时蕴的手隔着外套牵她的手腕,“行,哥哥的车在哪里?”
  慕绵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啊,我怎么认识你的车!”
  谢时蕴笑了声,眸光低落,看着绯红的鹅蛋脸,“那,绵绵今晚想坐副驾驶,还是想坐,后车厢?”
  慕绵兴奋地举手:“驾驶座!”
  谢时蕴:“……”
  慕绵:“我要开车!”
  谢时蕴唇角弯起,将她牵进了副驾驶座。
  “干什么啊!”
  慕绵要起身,谢时蕴就抽出安全带横过她身前,女孩推开他,不安分道:“勒……不要……”
  她越反抗,身上男人就压得越用力,慕绵喘不过气了,视线朦胧地看着谢时蕴凝在她脸上的瞳仁。
  车厢晦暗,他气息灼灼,“绵绵……”
  “嗯?”
  “哥哥长这么大,从来没试过。”
  慕绵贝齿咬着指尖,“啊!我知道,从来没试过被我罩着!”
  女孩喝醉了,眼眸灵动狡黠,说话时像纯真的少女,却又不知不觉勾着人深陷。
  谢时蕴的气息微微压着她,欲落又止,“嗯,被你罩着……”
  慕绵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气,你小时候也帮过我,嗯,打跑江逾那个流氓!”
  谢时蕴眸光微顿,鼻梁就离她脸颊不过毫米,昏暗的车厢里,少女身上散发着葡萄酒香,又甜又醉,让他想要……一饮而尽。
  “哥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慕绵不高兴地推了推他。
  谢时蕴恍惚中,收回了那点兽性,方才就差一点……
  他垂眸,“抱歉,压到绵绵了。”
  “嗯,我原谅你了。”
  他笑了声,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绵绵永远都要原谅哥哥。”
  轿车缓缓驰行在公路上。
  两旁璀璨灯火映着车窗,慕绵数着房子,“一、二、三……哥哥,我到了,在那儿!”
  谢时蕴不动声色地将车身停靠在路边。
  慕绵解开安全带,刚抓到门把手的瞬间——
  “咔嗒”
  突然,车门被锁住了。
  慕绵用力推了推把手,“嗯,怎么开不了啊!”
  男人修长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车门控制键,桃花眼微微垂着,“绵绵。”
  “哥哥,开门……”
  谢时蕴气息沉沉:“不和你那个男朋友住了,行不行?”
 
 
第45章 她把我当
  慕绵抓着门把手的指尖紧了紧, 在那道“咔嗒”声响的瞬间,她心跳猝不及防地一窒。
  而在谢时蕴说出那句“行不行”时,她后知后觉的, 有些酒醒了。
  她不敢回头,指尖摸索着解锁键,往解锁方向一拨。
  “咔嗒”
  又被锁上了。
  慕绵的心跳噗通噗通地跳得飞速, 像是两个小孩的游戏,她又去拨解锁键,瞅准时机拉门把手!
  这次,车外的夜风涌来, 她有些晕眩地踩落地, 正要看路,身后传来车门阖上的声音。
  谢时蕴下了车, 站在她身侧抬头看小区里的大楼,问她:“给哥哥指指, 是哪一户?”
  慕绵突然有些怕他,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地操纵她的心跳,说一些奇怪的话。
  不和别人住, 那她和谁住啊, 房租都交了, 合同也签了的。
  “我走回去就知道了。”
  她说。
  谢时蕴桃花眼睑压着浓郁的夜色, 慕绵看了眼就瞥开视线。
  “你现在, 能自己走?”
  慕绵张了张嘴,就见谢时蕴半蹲下身, 给她露出宽大的后背, 这个肩宽, 这个腰围的尺寸……
  她知道, 她量过!
  “上来吧。”
  他说。
  可是,她还没摸过。
  摸的话,是不是就知道他穿多大衣服?
  真是没见过比他更麻烦的客户。
  史蒂芬说男人的衣服比女人简单,可现在显然,都好的谢时蕴一点都不好。
  因为,不是她的。
  “我能自己走……”
  她赌气地往小区大门走了进去,结果刚走两步,路灯照得她目眩神迷,开始胡乱伸手想找支柱,就在高跟鞋跟崴下的瞬间——手腕忽然让人握住,没等她反应,双手就绕上了他的脖颈,紧接着浑身一轻,人就贴到了他宽阔的后背上。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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