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扬小心地提醒:“太太她不是也生病吗?她需要休息。”
他刚才上苏总的家,郑安语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她昨天病了打过针吃过药,精神不太好,没法送苏文航去医院。
“哼,那我这次原谅她吧。”男人傲娇地说道。
陈友扬:“……”
病了的苏总,居然有点迷之可爱?
接着,霸道苏总吩咐:“帮我在明园订几个清淡小菜和老火粥,送去天悦,晚上我要跟苏太太一起用餐。”
“好的,马上订。”陈友扬拿起手机拨打给明园前台,开始点单。
*
夫妻俩在家休息了两天,退了烧,开始回去自己岗位工作。
随后,开始他们普通的日常。
苏文航依旧每天给妻子送早餐,接送她上下班,每晚同枕而眠。虽然女人在感情上对他不咸不淡,但是她似乎接受了这种日子。
老家那里有个习俗,要赶在清明前拜祭祖先。因为前段日子他们两夫妻都去了北京,苏家拜祭祖先的日子安排在三月的下旬。
郑安语本来不想回去的,她潜意识觉得自己不是苏家媳妇,没必要去。
任凭苏文航怎么劝都不会去,加上还是工作日,她就更有理由不去了。
结果,郑家那边打电话来通知,让郑安语回老家参加祭祖,日子安排是苏家的前一天。
郑安语要回老家参加郑家祭祖,第二天就是苏家祭祖。
她不去的话,估计要被自己的老妈唠叨了,说她一点都做儿媳的样子都没。
最后无奈答应去苏家那边。
郑家祭祖那一天,苏文航和郑安语早早从广穗出发回来老家。郑家的乡下在新宁市区旁的一个小镇上,但是小村地理位置很偏僻,需要经过一些泥土道路。
加上南方三月雨水多,即使今天没有下雨,可前一天大雨淋湿了泥土道路。他们去到小村的时候,苏文航的车脏得像从泥土里捞出来。
下车的时候,郑安语看到这状况,有点肉疼,说道:“这么脏,拿去清洗,不知道花多少钱。”
苏文航听到她的话,笑了。
郑安语抬起头问他:“笑什么?”
他解释:“苏太太心疼我的钱。”
“谁心疼你的钱。”
郑安语故意白了一眼,然后先走一步带路,男人跟在她后面。
村里都是那种清朝时期留下来的建筑,非常破旧。年轻人不爱留在落后的村子,很多年轻力壮的村民都搬了出去,只剩一些中老年人在这里。
郑安语小时候经常被父母带回来村子里玩,那时候大家都认得她。后来上高中学业繁重,又是在外地上大学和工作,每年只有春节的时候来一次村子。
村里头的老村民已经忘了她的样子,见到一对穿着光鲜亮丽的男女,都在猜是谁的孩子回来探亲了。
郑安语带着苏文航回到祖屋,长辈们都到齐了,她带着自己的丈夫跟大家打招呼。
郑安语爷爷这一房的人不算多,郑爷爷有四个儿女,但是他们长大成婚时遇到计划生育,每个家庭只生一个孩子。
但是郑爷爷的大哥,比郑爷爷大八岁,又比较早结婚,他的五个孩子比郑爷爷的孩子大十几岁,成婚都是在计划生育前的,每个儿女各生两三胎。
那些跟郑安语同辈的姐姐哥哥们,赶上了国家开放二胎,他们每人带上两个孩子。
听说,郑大爷爷那边有些人因为工作原因没有来,但一眼看过去,他们家族起码来了四五十人。
两房人很少联系的,主要是郑大爷爷年少就去了广穗打拼,在广穗安家,于是他的子子孙孙都在广穗生活。
以前那个年代交通不便,钱又不多,他们不能经常回老家;以前的电话费也很贵,没什么事也不怎么联系。
一年到头,也就在清明祭祖时碰面。
郑安语是郑爷爷的大孙女,从小读书就很聪明,还考上名牌大学,一直是亲戚里头的闪光人物。郑大爷爷一房听到郑安语已经跟别人领证了,纷纷祝贺她。
那边的亲戚纯属好奇问道:“安安,什么时候摆婚宴?”“安安,你老公长得真帅,他做什么工作的?”……
郑安语那些堂伯伯堂姑妈上年纪了,比自家父母还大十几岁;而那些哥哥姐姐也是比她大上十几岁,均是四十岁出头,平时不会关注社交媒体新闻;而他们的孩子还小,最大那个也就刚上初一,可能也不太接触这方面的新闻。
郑大爷爷这房,没有人认出苏文航是谁。
苏文航这个人比较低调,不喜欢引来太多关注。就算公司做得非常大,他依旧很低调,不接受媒体采访,但凡网络上涉及到他的事情,很快地被撤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