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宠我不当了——忆晓晓
时间:2022-06-15 07:42:11

  余安州烦躁的撩起头发,闷闷不乐的开口:“有必要浪费在鬼屋里?现在不能直接回古堡吗?大家都睡了一晚有什么好怕的。”
  “老鼠哥哥,其实你是害怕的吧?”水艺糗他,“胆小如鼠。”
  “诶诶诶,我没怕啊!”余安州现在的语气,很欠揍。
  水艺鼓着腮帮子:“我看老鼠哥哥现在学会强词夺理了……”
  余安州挠挠后脖颈的狼尾,退步妥协:“我知道了。”
  “既然余老师要进,身为他的搭档没有逃避的理由。”白茶也不生气,她紧贴在余安州身旁,仔细看看,这女人看上去又瘦又高,表面上十分有礼貌的样子,可话里总是含着冰渣,即便眼神温温柔柔的看向他们,其实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和攻击性。
  余安州是白茶的囊中之物。
  水艺低头,没人察觉到她轻微的叹气,白茶对自己的成见很大,怕是当成了假想敌。
  怎么除了母妃以外,其余两个女嘉宾都如狼似虎的盯着她咧?好歹李琼琼已经被攻略了,这得感谢易忱,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说了些什么。
  既然在场的八位嘉宾一致决定要进去探索未知的领域,那么这扇房间的屋门就被节目组在后台操控着完全打开,一瞬间,身后的灯光接二连三的熄灭。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烈的恶臭味。
  在之前的基础上,添了滴答滴答的水流声,再然后是电锯切割的声音。
  人类的嗅觉往往不会欺骗自我,所有人抱团,紧紧贴着对方。
  水艺在黑暗中,因恐惧袭来,她下意识抓住了一个人的手。
  很快,便察觉到不对。
  因为另外一个人的手也抓住了她,渗着凉意。
  小女孩闭着眼睛,这幽幽的血味钻入了鼻子里还带着些腥气。
  “你们体会过被人用黑色布条遮住眼睛,可脚却动不了,耳朵听不见,五感尽失的时候吗?”易忱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恐慌和其他被惊吓到的声音相比,淡定了太多太多。
  他根本没有刻意管控自己,所有这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吓是真的非常淡定,从头到尾说出话十分冷静,像个看客,漠不关心的俯瞰一切:“其实我们只是习惯了白天,忽略了黑夜,等适应过来便不会觉得害怕了。”
  周遭的其他人心态缓和不少,尤其是男嘉宾都不想被人低看一眼。
  但水艺完全是脑回路不和正常人一样,她现在八卦之心燃烧,很想知道攥紧自己手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于是借着众人惊吓之余,开始大胆猜测。
  “小舅舅。”
  “嗯。”
  “我的手……”
  “不好意思。”
  手被松开了。
  可没想到她下意识抓住易忱的那只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难得体会某人吃醋。
  水艺勾了勾他的掌心。
  几个人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不是不敢进,而是……
  “再等等。”易忱发了话,恰巧大家都听他的。
  现在黑暗无光的环境里在镜头前利用了红外成像的高新技术确保每个人的表情能被更直观的投射到直播间,所以,观看直播的人们看到的场景则是这个矜贵优雅的男人扯扯嘴角,笑的很假。
  阴郁又病娇。
  到底谁是鬼?
  让看客们不寒而栗。
  虽然画面有些诡异,但听易忱的话确实没有错,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昏黄的灯光出现在视野里,抬头便能看见黯淡的天花板上摇曳着一盏吊灯。
  这一束光摇摇晃晃,忽黄忽暗的,不偏不倚打在空洞的地板上。
  暗黄色的光圈斜射下来,甚至还能看到这间屋子因常年没人打扫,光下飘满了微小的浮沉。
  嘉宾们不敢呼吸,红外成像下,各个表情狰狞。
  但水艺并不感觉到害怕,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愫,身后易忱强劲跳动的心脏像是战鼓,给她力量。
  不知道节目组从哪里学到的恐怖片效果,估计是贞子看多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满身是血的以二倍速将身体扭曲成反人类学的模样,胸腹贴在地上快速向他们攀爬。
  水艺被身后的男人捏住肩膀,她深呼吸一口气,佯装淡定。
  “别怕,她过不来!”易忱掏掏耳朵,不想再听到尖叫声了,索性解释,“你们可以理解成3D投影,我们隔着幕布看他们,而他们触碰不到我们。”
  “摸不到的NPC……”李琼琼缩在李殿唯身后,她害怕的时候不敢抓师哥的衣服,只好攥着前面男嘉宾的衣角。还好,水艺的小舅舅虽然看上去不好接触,其实并没那么冷情。
  大家观望着地上的女人,适应过后又觉得她可怜,衣不蔽体满身伤痕定是遭到了毒手。
  昏暗的灯光下,地板上都是斑驳的血迹。
  女人疼的发出低低啜泣声,她张牙舞爪无法前进,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
  凄惨的声音一遍遍循环在房间里,她哭诉着:“求求你放过我或者是直接杀了我吧!求求你……”
  她抬起满是血污的脸颊,那双眼睛太空洞,好像身体里的灵魂早已不在,仰起头,直直的看向他们。
  嘉宾们决定进入房间,树屋卧室设计的入户门比平时家里卧室的门要窄一些,一个人进入刚刚能满足,体格稍微胖一点、高一点都得侧着身子,佝偻着腰才得以进入。
  树屋树屋顾名思义,自然全套下来都是用木头做的结构,当他们像下水饺一个接着一个排排队进入房间时,屋子里的地板也配合着发出老化做旧的声音,踩在上面比外面那个摇椅还要磨耳朵。
  易忱很想和水艺前后而行,可目前八人队伍里就他胆子大,所以必须打头阵。
  尾后负责安全的是易忱的姐姐,江宁,毕竟是练家子断后颇为正常。
  于是,他们以易忱→李琼琼→水艺→李殿唯→白茶→余安州→陈薛→江宁排列先后进入房间,并避开门口的女人将她围成圆圈。
  “我们手拉手……”白茶吸吸鼻子,声音带着颤抖,“可以吗?”
  这个时候陈薛还不忘记打趣:“不太好吧?我们是站在有光的地方,不是让你手拉手参与什么邪*教仪式。”
  这话说出口的同时,地上的女人突然喷了好大一口血,情绪激动的抽搐起来。
  周遭响起藤条鞭打在地板上的声音——
  “你们听?又有变化了。”水艺动了动耳朵,她第一时间就去看易忱,想要得到猜测的答案。
  易忱点头:“可能是家暴,这个更像是男人用皮带抽打的声音。”
  “太残忍了。”江宁愤怒的攥起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322 06:24:55~20220326 11:54: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格格宝宝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先是老旧的地板发出声音,然后是水流声、电锯切割的声音、皮带抽打声……这些该不会都是她经历过的?”白茶没了牵手的心思,她原本想和余安州顺其自然的有些身体接触,但眼下不是个好时机。
  “咱们找找看这间屋子里都有什么线索?要先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易忱派发任务,大家也依赖于他这个主心骨,纷纷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光亮聚焦的一瞬间把角落里也照亮了,原来大家一直以为的小卧室别有洞天,甚至比客厅都大了一倍,嘉宾们不敢散的太厉害,因为这间房子把原本放床的位置竟然替换成了一个两米多长的菜板,那些鸡鸭鱼肉都已经变质了。
  令人作呕的是菜板上面堆放了很多粘连的肉块,还能看见人类的骨指。
  除了房间构造被摸清楚,他们也看到了地上的“积水”,在外面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流声,没成想竟是一位赤身*裸*体倒掉着的女人,她脚腕处被划了一道口子,血从那里流出来。
  肮脏的墙壁四角还有没来得及处理的裹尸袋,它们东倒西歪被人遗忘,里面露出来的断肢时刻提醒它们也曾活过的事实。
  女人们的尖叫声压过了男人——
  水艺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踩中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手机照亮脚下,那是没来得及收拾的尸体,惨白惨白的脸直勾勾地望向天花板。
  李殿唯扳过水艺的肩膀,他与她面对面,一脸担心:“没事的没事的,都是假的。”
  水艺大口喘着气,虽然一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音,但却不停的发抖。
  易忱这个时候也从别的角落赶过来,他揉了揉水艺的脑袋:“还能坚持吗?”
  那股木质香的味道传来覆盖了周遭的腥气,她整个人有些委屈的眨眨眼睛:“我……没关系。”
  “喂,我们这边发现了密道。”陈薛和江宁在杂货堆里探出头,他们挥手,“就在这个地板下面。”
  “但是打不开。”江宁敲了一下陈薛的脑壳,阻止了易忱过来,冲着陈薛吼了一嗓门,“你把重点说完了好吗?耽误大家的时间。”
  嘉宾搜证过后,重新聚在那个可悲的女人面前。
  “我怀疑家暴男的身份是个屠夫。”白茶指出。
  这满墙的动物标本,栩栩如生的鹿头从墙体中探出脑袋,鹰的翅膀被折断半截,还有一只被风干的白色西伯利亚犬,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里泡发着叫不出名的怪异生物。
  这树屋的主人能在偌大的森林里生活并且来去自如,将一个个女人囚禁在这里,显然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白茶猜测屋主人的身份是一个双手沾满血的屠夫,因为杀猪狩猎所以对杀人见怪不怪,血性刻在骨子里,冷漠的人情促使他习以为常,这么想确实具有说服性。
  “我觉得有没有可能跟……一种邪*教仪式有关?”水艺不太确定的开口,但邪*教这两个字像是不能提及的话题,再度刺激到了这个胸腹紧贴地面双手双脚匍匐的女人。
  她突然咧开嘴巴,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几下,伴随着诡异的笑声仰起头:“鬼要来抓人了。”
  这女人发出了“咯咯咯咯咯咯”的磨牙声。
  余安州拧紧眉头:“有没有可能是并不是3D投影效果,节目组要让我们身临其境。”
  “参与感!”
  “参与感!”
  陈薛和江宁脱口而出。
  易忱大呼一声:“快藏起来——”
  外面的天气像川剧在变脸,从炎炎烈日的晴空当照眨眼间就变成了乌云蔽日下起小雨,淅淅沥沥让泥泞的路更加容易陷进去,四面全是看不到头的树木,明明是白天,却阴森得吓人……
  树屋内倏然安静下来,他们大气不敢出一声。
  所有人躲藏在黑暗里,屏息听着动静。
  果然,过了几秒钟。
  老旧木地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步伐沉重,像是用了好大的力气,存活下来的女人发出惨烈的叫声,鬼哭狼嚎为之心颤。
  此刻水艺正对着衣橱的空隙,从这条缝往外看,一个背影从门口走进来,扯开了腰上的皮带一遍一遍地抽打着骨瘦如柴的女人。
  水艺捂着嘴巴,她扭头看向身后两个男人,易忱和李殿唯同时冲她打了个“嘘”的手势,幸好他们猜测是对的,屋主人狩猎一天该回家了。
  水艺掏出手机,打上一行字:琼琼在哪里。
  易忱就着那块手机回复:我不知道,应该和他们在一起。
  他们则是指剩余的嘉宾。
  暴虐的屋主人一直背对着他们,而水艺正好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也正好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这个人不停地抽打那个可怜的女人。
  女人原先是撕心裂肺的痛哭,自从屋主人踏进这个房间后,便只能听到低低的啜泣声。
  家暴……
  果然是家暴。
  女人身上有的乌青渐渐隐去,被烫过的血色圆点褪成白色,溃烂的皮肤表层也已经换新,可也有的是新伤痕,翻开的血肉,下肢肿胀成了灌进水的气球,裸露在外面的大腿全是烟头灼烧、斧头砍伤的痕迹。
  她已经伤的够重了,却被要挟,不准哭,不准喊!
  再一次次昏死中醒来,又再一次次折磨里昏死过去。
  屋主人似乎还是不满意,要在旧伤和新伤上横添一笔。
  他引以为傲的昂着头颅,威风凛凛的扬起了皮带,势必要让脚下女人感恩戴德,让她铭心刻骨:“打你是你的荣幸。”
  屋主人不屑于弯下身,高挺的身躯笔直的站立,两腿叉开与肩同宽,每一次扬起皮带时腰间挂着的钥匙圈就会叮当作响。
  女人伤痕累累地趴在血泊中,艰难地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好像那里藏着什么东西。
  漫长的施暴过程中,她不再反抗,脑袋偏到左边,空洞的眸底看向那面衣橱。
  水艺和这个女人的目光对上,心脏猛地加快。
  脑海中甚至飘过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常年遭受家暴的女人被锁在屋内,她和尸体同处一室,就算是个正常人心里也一定会出现问题,更何况还是在家暴虐待的双重打击下呢?
  水艺一开始的确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这个女人疯了。
  可当那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她们所在的衣橱,却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水艺打了个寒颤,或许他们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也是这个女人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啊,可是这些年屋主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害怕的时候会躲到哪里了吧?
  摸瞎子的游戏,他们三人怕是已经自投罗网了。
  水艺能想到的事情,易忱想必也意识到了!
  她拧着眉看过去,视线带过小舅舅,李殿唯面色沉重,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该不会情景再现让他把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校园暴力叠加到一起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