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轻勾，意有所指道：“水里还没泡过。”
说完吻了下去。
这个吻时隔太久了，唐眯生涩地适应了一会才慢慢习惯。
她背抵浴缸壁，头枕边沿，浴缸里的水逐渐漫过身体，从小腹一直向上，渐渐有窒息感。
顾起有所感应般结束了吻，只是视线紧锁着她，眼神越发深邃。
因为天气冷，唐眯穿着中规中矩的长睡衣长睡裤，米白色的布料遇水紧紧贴紧主人的身体，勾勒出娇美的轮廓。平坦的肚子肉、色可见，蜿蜒而上是米黄色的内衣。
顾起的声音又暗哑了几分：“眼眼，我要泡了。”
“……”
唐眯一阵羞涩，他们不是在泡了吗！
顾起低沉地笑了，像是拿到了通行证般，关了水，把人提起了些，又吻下去。这次的吻隐忍中带了几分狂热。
浴缸里的水很温暖，灯光有点刺眼，唐眯眼神迷蒙，神志有些涣散。
朦胧间她想起大二时为了专业报了个雕塑社团，有一次社团请来一位当代雕塑大咖，给大家上了一节雕塑课。团员大都对雕塑都不熟悉，学习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探索。
她觉得，顾起此时就是一名雕塑学徒。而她成了他手上一块干泥，需要放容器水里泡一泡才能加工的泥。
塑骨架等同于人的骨胳，从头发丝到脚趾，粗略塑形。
塑好骨架就上泥，必须用手一捧一捧泥搭上骨架，细节部位还要精啄，切忌不能操之过急，衣服下皮层上，要慢慢的，一点一点塑造……
浴室里无过多交谈，偶有她的哼哼唧唧。浴缸里的水渐渐凉了，排水塞子被唐眯坐着，顾起把人提起，拔塞放水。
一番折腾后，两人衣服虽湿透但还整齐着，只是……
唐眯瞥了眼被搭在浴缸边上的内衣，因为湿了水颜色变深了，还有水一滴滴往下滴。遂想起他刚才伸手进去解扣子的情形，脸不可抑制地红了，她提起脚丫子轻轻一踢，内衣从浴缸边上滑下地上，眼不见为干净。
“嗯？”顾起感觉怀里的人一挪一动，以为她不舒服，低侧下头去看她。
他的声音像是染上了一室的湿气，浑厚而低沉，可能经历了刚才的雕塑探讨，听起来多了些性感。
她把头低下摇了摇，双手不自然地环在胸、前。
顾起把人放下，出了浴缸打开浴霸，又重新进浴缸。他坐在浴缸另一边，双手架起唐眯，轻轻一提，人落在他双腿上。
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宠溺道：“舒服了吗？”
舒服！了吗！！
不好意思！！
这四个字让唐眯想到他刚刚当雕塑学徒的过程。
全程都是他当学徒，她当软泥……
她脸上的红晕就没褪过。
顾起笑了，声音带着揶揄又性感。
唐眯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舒服了吗”其实是问她冷不冷，没泡在水里，衣服又贴着身体。
她恼羞成怒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起双手放她后腰，把人往怀里拉近，低声问：“舒不舒服？”
好了！这个“舒服”就真的是那个“舒服”了！
唐眯羞赧地捂住他的嘴：“别问别说！”
顾起笑着拿下她的手，用力顶了顶她，声音沙哑道：“可我不舒服。”
唐眯感受到被什么抵住，怯怯开口：“那、那怎么办？”
顾起咬了咬她的耳珠：“帮帮我。”
浴缸里的水又满了，唐眯觉得周身暖烘烘的，水的温柔，顾起抚在她腰侧的手很温暖。她一只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那里快速的搏动她的掌心清晰感受到。
待顾起眼眸清明后，哑声说：“水要凉了，先冲个澡？”
“哦。”唐眯无力应着，手酸酸麻麻的。
她推了推他：“你去公卫洗。”
她很累，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了。
顾起啄了下她的唇：“好。”
迈出浴缸前把塞子打开，不忘叮嘱：“快起来，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