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沉眼神闪了闪,不想让他再伤心,小姑娘还挺关心他。
她抱着许贺沉,头顶在他胸前来回蹭了蹭,“我头好疼,想睡觉。”喻唯熳喝醉时,与平常任何一点都不一样,不是强势,不是伶牙俐齿,而是十足的会撒娇。
这点许贺沉早就该发现,若不是前几次在深夜接她回家时太过生气,他早会发现她这另一面。
这话仿佛抓在许贺沉心里,他上半身微微朝喻唯熳的方向弯了弯,在她脸颊的手挪到后脑勺,往自己的身上压了压,给足她支撑。
酒后吐真言,什么都好问,许贺沉在她耳畔,轻声开口,引诱十足:“那为什么不想让他再伤心?”
喻唯熳不再说话了,许贺沉低头,才发现人已经靠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这是喝醉了也不想轻易让他套到真心话,许贺沉无奈一笑,真是败给她了。
不过能听到这些,也算不错。
许贺沉身子再度向下弯了弯,手臂刚从她的腿窝间穿过,喻唯熳似是感觉到不舒服,猛地抬头,“沉哥,我要睡觉,你能不能别吵我了!”
她有些生气,话里的“了”还没说完,头就重重砸了下去,柔软唇畔蹭过许贺沉的喉结,稳稳落在他颈侧锁骨上,除了柔软温热的触感,还有一丝细微痛意。
许贺沉浑身如同过电一般,愣愣站在原地,仿佛被她点中死穴。
……
喻唯熳醒来的时候,屋内窗帘没有拉着,日光大亮,就这么争先恐后钻进她双眼里,她躺在床上,刚起床还有些迷糊,可在看清这屋子天花板时,所有困意瞬间消失。
她猛地坐起身,脑中迅速做出反应,这不是她的屋子,而是许贺沉的屋子。
从床上跳下来只是一秒的事,衣服还在身上,就是酒气挺重,喻唯熳脑中一片空白,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酒桌上与大家一起喝酒,自此之后,一概想不起来。
正当她回忆之时,房门被推开,许贺沉左手拎着那双粉色拖鞋放到她面前,平淡说:“醒了就出来吃饭。”
喻唯熳如遭雷击,“我,我为什么在这儿睡的?”
“想不起来了?”许贺沉蹲下身子,把拖鞋递到她脚边,再起身时,却带了几分调笑:“再好好想想。”
“还不出来收拾,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喻唯熳随即洗了把脸,坐到餐桌前,将包放在腿上拿手机,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家门钥匙不见了。
记忆里一段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音恢复,于是连带着有一串记忆全部涌入喻唯熳脑中。
来这儿睡,全是她主动的。
许贺沉盛好粥放到喻唯熳面前,她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但红透的耳尖已经将人完全出卖,盯着打开的包一动不动,是全都想起来了。但他没作声:“待会儿我送你。”
这话将喻唯熳从尴尬漩涡之中拉出来,她强装淡定,想装作无事发生。
她略微扫了眼许贺沉的装扮,还是休闲家居装,想转移话题,于是喻唯熳问:“你怎么还不换衣服,今天不上班么?”
闻言,许贺沉放下碗,似笑非笑:“脖子有些疼。”
下一刻,在喻唯熳懵懵懂懂的眼神中,许贺沉身子往前靠了靠,不紧不慢说:“昨晚被咬了一口。”
他看喻唯熳,视线胶着,这会儿倒是你善解人意,怕她忘了,细心提醒:“你昨天晚上趴在我怀里咬的。”
随着许贺沉向前靠的动作,上衣领子弯起,露出一小块红红印记。
这一小块红印将露未露,极尽暧昧,若不了解事实,只会往旖旎之味联想。
喻唯熳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想起来了,包括,她微张着的唇砸在许贺沉颈侧。
同时她也懂了,许贺沉这样一丝不苟的人,怎么会不换衣服,不过是留在这儿等着她。
她学许贺沉,脸不红心不跳,用平常口吻说:“哦,那叫咬吗?我看也不严重,许董你什么时候这么小题大做了?”
许贺沉不准备放过她,扯下衣领,红红的印记可不止喻唯熳看到的一小块,那只是冰山一角,他早有防备。
许贺沉皮肤不算黑,健康小麦色皮肤上红色痕迹自锁骨上蔓延至锁骨下,甚至,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喻唯熳不懂这些,但看到他脖颈的红,眼皮一跳,难免往深了想,心也跟着慌了一瞬,说话都语无伦次了:“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想咬我一下,让你咬回来吗?”
许贺沉答应的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好。”
喻唯熳饭也不想吃了,起身:“我去上班了。”
许贺沉牢牢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语气带着些理解意味:“唯唯,我不着急,先欠着也行。反正你也欠我不少了。”
四目相对,也是两种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