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喻唯熳大衣衣袖稍稍捋起,露出两只精致的银白手镯,其中一只手镯被喻唯熳摘下,“这镯子我跟他一人一只,我这个,刻的是他,他那只,刻的是我。”
另一只手镯摘不下来,喻唯熳摸着上面细小的锁芯,扬唇:“而这个,只有许贺沉脖子上的项链能解开。”
你想玩阴的破坏我们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时间掐得刚刚好,说完这话,电梯门适时打开。
门外早已不是明礼,而似乎顶层内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电梯门前负手而立的许贺沉一个人。
孟繁没料到他会站在门口,不自觉往后退了步,手心发汗,但偏偏许贺沉看都不看她一眼,半个眼神都没往她这边分。
喻唯熳看明礼那一眼不是白看的,目的就在这里,她与许贺沉对视,也有一丝出乎预料,但只占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全是早有预料。
她的手指还在捏着那个镯子上的锁芯,面对门前的人,凌厉感瞬间消散,全化作柔弱,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他,满脸写着委屈。
许贺沉也不是什么迟钝的人,她捏着那镯子不放,他能想出原因。
不用喻唯熳出声,许贺沉先拉住她捏镯子的手,而后不经意松了松领口,只露出脖子上吊坠的一大半,是个钥匙形状的,他说:“别想着把这手镯摘下来。”
手就这么牵着,一直没有松开,两人如胶似漆,几乎忘记了背后还有人,就这么径直往许贺沉办公室走。
后头的孟繁反应过来,她不甘心出声:“贺沉。”
步子是喻唯熳停的,许贺沉没拉动人,回头看她。
喻唯熳双眼微弯,狡猾如狐狸,十足看好戏的意味,半分委屈都没有。
许贺沉变本加厉,由牵手改为搂抱,不让她这好戏看得舒心,同时对赶上来的孟繁说:“工作上的事,找明礼,他会给你安排。”
说完这话,明礼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站到孟繁面前,恭敬朝她伸手,往反方向引:“孟小姐,请跟我来。”
孟繁还是不甘心,可她不能就此违抗许贺沉的话,停工许久,人气下滑得厉害,明星就是靠人气吃饭,她不能连这最后的筹码都丢了,且人要懂蛰伏而出,更要懂伺机而动。
于是在明礼无声的催促下,孟繁脚踩精致黑色高跟鞋,一步步走远。
人一走,喻唯熳在许贺沉怀里抬头:“这么狠?”
许贺沉垂眸笑:“对你好不就行了?”
喻唯熳盯着他故意露出的项链,心里如同灌了蜜,她扯唇,却又有抑制不住的遗憾:“本来又是想给你惊喜的。”
“嗯,”许贺沉松开喻唯熳,牵她的手往前走,“但这次,我收到了。”
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会议室空无一人,喻唯熳没忍住,又回想起楼下想要上电梯却没上的人,懊悔说:“我以后还是不来津耀了。”
许贺沉捏捏她的手,调笑道:“怎么?不想给我惊喜了?”
喻唯熳瞪他一眼:“因为我耽误你们多少工作,我不真成了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了?”
许贺沉却十分淡然,十分肯定:“没人说你。”
喻唯熳不解:“为什么?”
许贺沉没头没尾来了句:“刚才开会的是津耀所有部门的经理。”
“嗯?”
“散会之前,我跟他们说,老板娘管钱,见不到老板娘,老板就不能发工资。”
“所以,唯唯,谁还敢不让你来?”
……
许贺沉本意是接到她一起去吃顿晚餐,这餐厅是最新开在深城的一家主题餐厅,而且恰好菜系全是喻唯熳喜欢的口味。
营业通知都还没有发出来,但许贺沉与这家老板是熟识,成了餐厅第一位客人。
喻唯熳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这餐厅是很早之前她就与梁韵和约好想要一起打卡的餐厅,菜系都很符合她的口味,两人关注许久可迟迟等不到空闲的预约,也就这么耽搁下来。
直到菜全部上齐,喻唯熳没有插手其中任何一个环节,许贺沉一手安排了全部,且十分妥帖,令人心满意足。
饭桌上多半是喻唯熳在动筷子,许贺沉只是静静看着她动,喻唯熳只顾低头吃饭,但大部分原因是他刚才那番解释的话。
宣誓主权,也没他那么宣誓的。
餐厅装潢偏古风,绿植存在于各个角落,她坐的位置旁边还有一条细小溪流,仔细听还有鸟鸣,如同置身于山涧。
对今晚的安排,喻唯熳很满意。
她不开口,但无法阻挡许贺沉开口:“下周开始出差,时间不定,归期不定。”所以走之前必须有事要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