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里听着还挺高兴,许贺沉迅速调整好情绪,手下捏了把她的腰,开玩笑说:“跟我提别的男人?还敢夸别的男人?”
喻唯熳故意说:“明礼还算别的人?这不是你得力助手么。”
许贺沉一下将人提起来放到柜子上坐着,两人平视,距离也更容易被拉近,他朝喻唯熳压过去,觉得有必要再重新做一下被那个敲门声阻止的动作,顺便摆正一下自己在喻唯熳心里的地位。
没给任何预兆,喻唯熳刚刚坐稳,就被许贺沉堵上唇辗转,舌尖灵活探入夺走呼吸,动作不是一般的带有侵占性,又啃又咬,想要吸干她所有魂魄,她不甘示弱,环上许贺沉脖颈,以同样的侵占性回应。
这瞬间,许贺沉心里什么担忧都没了,他要的就是唇上这份相同的存在感,好像能借此去除内心的愁绪,一切事都会是明朗的,也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若是真的,他可以挡住一切,就好。
一吻毕,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喻唯熳知道他开心了,但嘴上依旧很强硬:“还没吃饭呢,醋味儿就这么浓?”
喻唯熳双腿紧贴着许贺沉身体两侧,许贺沉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她唇角上的红:“还没吃你给我做的饭,但是吃你给我的醋了。”
“那我争取以后不给你醋吃,”喻唯熳笑笑:“但是你也不能给我醋吃,哪个女人的都不行。”
许贺沉当仁不让看她:“唯唯这么厉害啊,那我们女儿的醋你可不能吃。”
喻唯熳瞥他一眼,“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跟你生女儿。”
“行,生儿子生女儿这个,还是得我说了算,”许贺沉将人抱下来,“那咱们就生儿子,我保证不跟你吃儿子的醋。”
喻唯熳:“……”
她没再与他讨论这个生理性的话题,生男生女倒无所谓,最主要先结了婚再说吧,“我的汤都要凉了,都怪你,我都忘记盖盖子。”
喻唯熳往厨房走:“这个我煮了好久呢,凉了就不好喝了。”
许贺沉先她一步进了厨房盛汤,两人挨着坐到餐桌上,许贺沉问起水电的事:“今天修的怎么样?都弄好了吗?”
喻唯熳搅着碗里的东西:“水没修好,有点麻烦,估计得到明天。”
她看许贺沉:“但是电修得很快,我以为会修很长时间,但是修电师傅说,就是保险丝的问题。”
“不麻烦就行,”许贺沉没什么表情,一碗汤喝尽:“好喝,下回尝尝我给你做的。”
喻唯熳心想,真能装啊沉哥,那就看看你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
但她仍旧点了点头:“好呀。”
许贺沉又盛了一碗,一边喝一边看喻唯熳,心底盘算着什么,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今天去津耀的时候,正好看到你…”
他改口,“正好看到喻乃文从卓誉出来。”
喻唯熳喝汤的动作一滞:“他去干什么?”
“不清楚,当时着急去公司找明礼,没停下来问。”
卓誉都已经不是喻家的东西了,他去干什么,喻唯熳追问:“他没有卓誉的股份了吧?”
许贺沉想了想,“当时买卓誉的时候,他手中有百分之五,我没要。”
股份是个小数,而且两家交情深,他又是喻唯熳的父亲,许贺沉没做的太绝,但也从没让喻乃文参与到卓誉的运营就是了。
现在喻家的钱他动不了,能让他这么着急要钱到卖股份的理由,喻唯熳一下就想到他在外面养的那个外遇对象,她心底一颤:“你快去查查,这股份他有没有卖掉。”
许贺沉没想到这一茬,连忙打了通电话,问了卓誉经理才知道,喻乃文今天去卓誉,就是卖股份的。
喻唯熳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起来,急得都不知道该说些这么好:“疯了吗,他这钱十有八|九都是要给那个女人的!”
两个女人都爱钱,许贺沉脑中那根弦一瞬绷紧,她现在都这样生气,许贺沉觉得,更不应该让她知道。
*
由于林茂的事有了结果,喻唯熳又跟台里请了半天假,和许贺沉一起去警察局处理这事。
林茂那个醉驾的处罚本来都快到释放日期,但上天突降正义,又把他往惩罚之地拽了拽,林茂听到这结果的一瞬间人是崩溃的,在审讯室里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恐惧,不甘与愤怒交加,显得人更颓废了些。
没想到自己严严实实的隐藏,是败露在那个没抓到的孩子手中,他有过后悔,有过挣扎,甚至产生了当时为什么不让他就此消失的想法,但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也不得不低头,最终还是配合警方,一五一十说了组织这个团伙,并且实施犯罪的经过,整个认罪过程还算顺利。
除了警察问林茂,有没有其他人跟他一起谋划这件事时,林茂精神明显高度紧张,不太正常。
林茂说:“没有人了,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
警察顿了顿,低头看资料,又问:“你女朋友,真名叫什么,她知道你干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