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熳一开始还不懂,懂了之后耳尖一红,忙往他怀里钻了钻,掩盖住自己微红的脸:“哦是吗,那还挺遗憾。”
话说的倒是无惧无畏,许贺沉刚要把她的脸捞起来再说她两句,喻唯熳拉高夏凉被:“那就下次再说吧,睡了。”
本来还是挺困的,但一闭眼睛却又睡不着了,喻唯熳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看着他胸口处的扣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抠开了又系回去,玩得不亦乐乎:“那我明天是不是就上不了班了?你帮我请假了吗?”
许贺沉“嗯”了声,垂眸看了眼她玩自己扣子的手,“请了。”
喻唯熳又将身子翻了过去,背对他:“好吧,最近老是请假,我们主编不会对我有意见吧。”
“不会,”许贺沉安抚她,“很晚了,快睡。”
喻唯熳又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又想说什么,许贺沉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两人本来就紧紧贴着,被她来回蹭去,谁受得住。
他猛地揽上喻唯熳的腰将她压向自己,身前的感觉不对,喻唯熳愣了愣,许贺沉憋着火问她:“不困了是吧?我怕你调养不过来,你倒好,天不怕地不怕。”
但他说了这句话,却没下一步动作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喻唯熳一起身,整个人扑到他怀里,硬生生将他按了回来。
她趴在他身上,精神头十足,这下是真不困了,嗫嚅道:“沉哥,我跟你吵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我哄哄你,好不好?”
喻唯熳哄得很卖力,一回生二回熟,这回有了经验,没要许贺沉指导她,紧促的呼吸间,许贺沉吻过她的唇,“上回不是还在微信上跟我说没有下次了?”
“你又得了便宜卖乖。”喻唯熳恶意使了下力气。
许贺沉倒吸了口气,“不带这么报复人的。”
被子下热意腾腾,汗津津的,许贺沉将人抱到浴室,热水喷洒,顺着身体线条流下,打湿喻唯熳的衣服,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又是一层冲击,他带着喻唯熳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碰到开关,水停了。
他吮着喻唯熳的嘴唇,一时间,整个浴室就只剩下细细密密的嘬吻声,夹杂着几声难耐的呼吸声。
最后的最后,许贺沉喘着气,“唯唯,你以后多这样哄哄我。”
*
许贺沉原本想让她在家里多休息一天,但喻唯熳说什么也要去上班,耽误这么多天,她与陈忠和的对话框里全是她的请假记录,喻唯熳再请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一进办公室,久违的忙碌感随即而来,也伴随着新奇感,办公室的墙上多了不止一面锦旗。王姐看见她还说:“功臣来啦!”
她指指喻唯熳桌子上叠的很高的红布,“去看看吧,这两天老有人给你送到电视台。”
喻唯熳拆开几个,都是感谢她的。吴静姝被抓住的那条新闻,许贺沉给了深城电视台|独家,受害者自然高兴,锦旗一窝蜂送来。
她只看了一眼就合上,说一点也不难过,都是假的。
吴静姝是她亲生母亲,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无法改变。在这些纷繁的情绪当中,占据最多的,是密密麻麻的疼,她有自己的亲妈,这本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但她没想到,她的亲妈竟是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吴静姝似乎没有想认回她的意思,而喻唯熳同样也不想认回她,不只是因为吴静姝这个特殊的身份,更是因为她缺席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甚至还有过那样的歹念。尽管是喻乃文从中作梗,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但喻乃文有女儿深城人尽皆知,随意一查就能知道是谁,如果再用心些,是会知道她喻唯熳到底是个什么身世的。
但吴静姝并没有那样做,她只是单纯的想要钱,以她那个被遗弃的孩子为由,要钱。
若现在回想吴静姝在审讯室里说的那番话,就都能够明白了。所以就这么让她随着时间飘远,不破坏两个人的生活,不再遇见,也挺好的。
桌上的锦旗被喻唯熳全放到了办公桌的柜子里,牢牢锁上。
陈忠和刚好从外地出差回来,和喻唯熳前后脚,刚到门口就喊了声开会,这一开就开到中午,但会议内容陈忠和只强调了一半。
到午饭时间,陈忠和就先散了会,为了节省时间,直接让人把饭送到了会议室,大家都是一人一份食堂工作餐,王姐分到喻唯熳这儿,直接多给了她一份,“多吃点多吃点。”
喻唯熳盯着面前满满两大碗,有点哭笑不得:“真吃不完。”
王姐给她少了半份,说:“今天没准儿得开一天的会,晚饭不一定什么时候吃。省得你再低血糖了。”
说完王姐就走了,喻唯熳盯着她的背影出神,绝对又是某个人给她通风报信儿,知道她低血糖的还有谁啊,不就是许贺沉那个心机老男人么。
北京那边给了新通知,台里最近也有人事调动,陈忠和要说的东西还真挺多,简单吃过午饭休息了没多久,所有人昏昏欲睡的状态下又赶着开下午的会。
大家都在不停地做记录,到太阳落山,还有个小结尾,陈忠和起身接了个电话,把最后的文件传到了王姐微信上,让她把剩下的事强调了,所有的文件加起来总共几个G,王姐用手机投屏到白板上,文件打开需要一些时间,陈忠和把她叫了出去,说有个地方得改一下。
王姐拿着手机出去,却忘记了关自己的投屏,所以在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能看到王姐手机上的内容。
本无心去看,但喻唯熳却在王姐关掉文档页面,退回到微信时,看见了许贺沉的名字。
白板上的画面停在王姐的微信不动了,十个对话框,九个是电视台的同事,只有许贺沉一个人是个电视台外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