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他手臂夸张的肌肉块:“就是各方面都很强的男人。”
花臂竟还有些不好意思,耸耸肩,和他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这话你去跟穗花老板娘说啊。”
“什么话?”
“我是猛男的话…”
“……”
谢闻声:我吃饱了撑的啊
“对了,我听流苏姐说,你不是去酒吧唱歌打工吗,怎么会被这些人欺负?”
“城市套路深。”谢闻声叹了口气,又叮嘱道:“你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
花臂边走边吃着烤串,点了点头。
……
谢闻声先去楼下24小时的澡堂子冲了个澡,轻手轻脚地回了家。
现在都快两点了,殷殷和殷流苏早已睡熟。
谢闻声对着镜子、检查了身上的伤势。
幸亏花臂来得及时,那帮人还没来得及对他施暴,仅有手臂上被乔远摁灭烟头的烫伤,以及腹部被电击棍打过的淤痕。
谢闻声翻出医药箱,在手臂处涂了些清凉的烫伤药膏,然后贴上纱布以作遮掩。
做完这一切,他小心翼翼地将药箱回归原位,然后躺在沙发上,蒙头大睡。
……
次日清晨,殷流苏早起,见谢闻声还在休息,便没有打扰他,放轻了动作,洗漱出门。
现而今只有披萨店或者肯德基这样的品牌配有专门的外卖员,普通餐厅并不承接这种外送业务。
自从殷流苏开始给杂粮煎饼摊送外卖之后,许春花的生意翻了三倍不止。
一整个上午,她做煎饼的手就没有停歇过,即便累得双手酸软,但嘴角也满是笑意。
周围店铺自然眼馋,纷纷找到殷流苏,希望她也能承接他们的外送业务。
殷流苏拒绝了他们。
她势单力薄,给许春花送外卖都快累得半死了,仅以一人之力,哪里能吃得消这么多单子。
不过,这件事却给了她不少启发——或许真的可以多拼几人一起来做这事儿。
有一位在穗花发廊店做头发的客人点了煎饼外送,殷流苏准备送完了这单、正好可以回去休息了。
穗花发廊店里,刘穗花正用跌打药膏、擦拭着花臂额头上的淤青。
她随口问道:“怎么回事啊?又跟人打架了?”
“我、我没有!”花臂看到殷流苏,顿时紧张了起来:“真的没有!绝对没有!”
本来殷流苏就随口一说,但他这般紧张的神情,她心头生了疑。
联想到他和谢闻声的矛盾,殷流苏赶紧询问:“是不是谢闻声干的?”
“不、不是!”花臂顿时汗如雨下,脸颊都胀红了:“不是他!跟他没关系!”
刘穗花皱眉:“不是他,这附近谁敢跟你动手啊?”
“我…我…不能说。”
在刘穗花面前,花臂就像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低着头,满脸怯意。
这会儿可不仅仅是殷流苏怀疑了,刘穗花也疑惑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吞吞吐吐的算什么男人。”
“我答应过不能说。”
殷流苏立刻攥住了他的手:“是不是谢闻声威胁你了?”
“不是!他没有…只是他不叫我说,我不能说!”
刘穗花放回了药膏,故意道:“行,你不说,没问题,我叫警察来问你。”
说罢,她故意拿起了殷流苏胸前的小灵通,假装拨电话:“喂,小刘警官啊,我这里的花臂又跟人打架了……”
花臂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连忙央求刘穗花:“别报警,我说还不行吗!”
刘穗花压根没拨电话,不过吓唬吓唬他:“快快从实招来。”
花臂便将昨晚如何如何肚子饿,溜达着去河边王姐大排档买烧烤,回来遇见谢闻声挨揍、如何救他的事情,都如实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