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要他。”刘穗花大方地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塞进了陶子的衣兜里。
殷流苏见状, 噗的一声, 柠檬水都差点喷出来。
两百块啊!叫个人而已, 两百块就这样给出去!
那臭小子配吗!
不配!
她抓住了刘穗花的手,用力摇头。
刘穗花却甩给她一个威胁的眼神,让她不要表现得这么小家子气。
陶子笑眯眯地收了小费,便走到谢闻声的卡座边,和姐姐们说了许多好话,终于将他拉了出来。
“看吧,之前你还不乐意服务女客人,经历了昨天乔远那变态,现在知道服务女人是多么轻松的活儿了吧。”
谢闻声揉了揉鼻子,没说话。
陶子又道:“32桌有两位漂亮姐姐和一个肌肉猛男指明要你,快去吧。”
“我这桌呢?”
“这桌我帮你顾着,那桌的姐姐出手大方得很,快去!”
谢闻声去吧台边取了三杯塔奇拉火焰,来到了32桌。
殷流苏穿着一件少见的黑色短裙,在黯淡迷醉的灯光下,她身材性感丰满,五官更是迷离美艳,是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样子。
谢闻声乍看见她,心脏都要跳得突出胸腔了,愣在沙发边不知所措。
殷流苏脸色冷淡,视线斜向一侧。
她身旁的刘穗花,穿着露脐吊带配牛仔短裙,也是清爽可爱,脸上挂着精致浓艶的妆容。
见谢闻声发愣,刘穗花主动上前,接过了他托盘里的三杯酒,又将一百块钱扔进了托盘里——
“不错啊谢闻声,穿上这一身规整的衣裳,都快认不住你了,听说你是这儿的头牌?”
谢闻声只能不知所措的站着,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刘穗花,希望她不要再煽风点火了。
刘穗花却没有放过他,拉长调子、阴阳怪气道:“难怪之前不肯答应我呢,敢情是认识到了自己这张脸能卖钱,在夜总会放长线钓大鱼。”
“穗花姐…”谢闻声扯着她的衣角,哀求道:“你别说了。”
刘穗花知道他怵殷流苏,冷笑了一声,喝着鸡尾酒,也不再言语。
谢闻声双手焦虑地绞着衣服,坐到了殷流苏身边。
殷流苏正眼都没看他,端起塔奇拉火焰正要喝水,谢闻声连忙拉住她的手:“你别喝。”
刘穗花悠悠地端着鸡尾酒杯,笑道:“怎么,怕你姐姐喝醉了揍你啊?”
“不是。”谢闻声踟蹰道:“这是假酒。”
“……”?刘穗花一口酒喷了出去:“你不早说!臭小子!”
殷流苏是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儿了,放下酒杯,心平气和对谢闻声道:“你给我出来。”
说完,她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出了金狮夜总会,一路上不知道吸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谢闻声看着她袅娜的背影,怔怔地出神。
刘穗花伸手晃了晃他的眼睛:“看呆了?”
谢闻声这才红着脸抽回视线,将她杯子的塔奇拉火焰一饮而尽,快速跟了出去。
马路边,殷流苏倚靠着路灯站着,低头点了根修长的女士烟,搁在嫣红的唇边,风一吹,她鬓间的发丝凌乱地抚在眼前。
那是谢闻声第一次看她抽烟,很震撼。
在家里的殷流苏,永远是殷殷的好妈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形象也永远是很生活的一面。
这是谢闻声第一次看到她作为女人的另一面——妩媚、成熟而又性感。
他略微忐忑地走到她身边,摸出打火机,捧着火,给她点了烟。
殷流苏侧脸线条柔美,只抽了一口,稍稍平复了心绪,便摁灭了烟头。
“姐姐…”
谢闻声刚开口,殷流苏便打断了他:“有没有跟女人回过家。”
此言一出,谢闻声顿时被周遭弥漫的烟雾呛得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