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狙击——厘子与梨
时间:2022-06-17 07:20:45

  许知恙刚刚那句话是脱口而出,这会子冷静下来,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没想好怎么回答他。
  陈恙又问:“想好了?”
  他的黑眸紧盯着她,唇上还泛着旖旎的水光,像黑夜的困兽,即将冲破牢笼将人吞入腹中。
  月光透过磨砂的窗照进来,四方的光影打在陈恙的侧脸,她能看清楚男人五官的轮廓更加立体。
  他扯开了领带,撑在她的身后的手缓缓往上,一下一下安抚性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许知恙抿了抿唇,她没回答,他也没说话。
  就当陈恙的手移开时,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一样,伸手,勾住他的皮带。
  陈恙身体一僵。
  这个动作带着暗示意味,也意味着默认。
  他身上带着不浓的酒气,低头,眼尾拉出了旖旎的红。
  呼吸逐渐急促,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像是点了火,蔓延全身。
  触及他的皮肤,许知恙后知后觉推开他:“唔......在这?吗?”
  许知恙揪着他的衬衣的手指节冰凉,微微泛着白,头颈往后躲闪却被他扣住往前。
  陈恙似乎也觉得地点不太合适,一手把她拎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托抱着朝卧室走去。
  她头埋在他的肩颈处,心跳的很快,她靠得近,甚至也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同频共振。
  身体陷进了柔软的被窝,她看见陈恙越过她,拉开一旁的抽屉,在拿什么东西。
  “你怎么有这个?”
  还这么多!
  许知恙看见几乎堆满一抽屉的东西,惊讶开口。
  陈恙从抽屉里随便拿了一个方形盒子的东西出来,安静的屋子里撕包装壳的声音显得异常大声,像是昭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许知恙看见他垂着眸笑,有些斯文败类模样地开口:“你来的第一天就买了,想用很久了。”
  他让她背过身去,西装外套被剥落随意丢在床尾,没有拉上的拉链背脊凉飕飕的,许知恙肩膀瑟缩了下,随即一个炙热的胸膛从后面覆了上来,紧贴着她。
  没有隔着衬衣,炙热的触感格外真切,她轻微发着颤,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害怕。
  紧接着,许知恙能感受到陈恙用手指勾住她的肩带往下,指尖在她的手臂上来回摩挲。
  陈恙很轻地吻在她的后颈流连着往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蛊惑的意味,极具欺骗性。
  因为随之而来的,是他温柔面具下野兽的一面。
  他没有让她转身,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黑暗中视觉被弱化,其他的感官就被悉数放大,许知恙听见耳边男人隐忍的轻喘声。
  他的吻带过的地方,都带起了许知恙一身的轻颤。
  倏的,身侧的男人翻身,许知恙能看见乌发黑眸的男人眼底深邃的波光,像某种禁地,引诱人去肆意侵犯。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诱哄般的把着她的手往下。
  “好看吗?”
  许知恙的睫毛上沾着泪水,轻颤着抬眸去看他,声音都在发着抖:“什么?”
  “裙子好看吗?”
  许知恙不知道为什么陈恙这时还能分心来问这个问题。
  她轻咽了口水,顺从回答:“好看。”
  陈恙低头吻着她滚落在脸颊的泪水,轻笑了声。
  他掐住她的纤腰,揽在怀里。
  紧接着,许知恙听到嘶啦一声。
  而后身上一凉。
  许知恙惊呼,想去抓住什么但是却被他扣住手腕拉到头顶。
  她呜.咽了声,眨着泛着泪光的眼:“你干嘛撕它!”
  陈恙舔着唇笑,动作放缓,温声哄着她:“裙子就是买来撕的。”
  “你喜欢,下次再定制一条。”
  “......”
  许知恙单薄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小幅度的抖了下:“有点冷。”
  陈恙抬眼,声音很哑地回答她:“坐起来就不冷了。”
  “......”
  听到后面,许知恙已经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全身上下的注意到被别处吸引过去,再也顾不及其他。
  虽然陈恙很照顾她的感受,很耐心,一次又一次,温柔而绵长,还会哄着她,和她说:“别怕,难受就说。”
  许知恙带着哭腔摇了摇头,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的手臂,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雪,像无数个夜晚一样,雪粒子砸落在落地玻璃窗上,雪渍模糊了视线。
  但却也没有哪个夜晚,像今天这般的热,充满了渴望。
  少女的心事藏了十年,她从不敢奢望的事情,现在真真切切发生了。
  她的渴望和幻想,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
  陈恙属于她。
  从今往后,都是。
  疼痛感让她回神,她眨了眨眼,看见陈恙惩罚性地咬了她的耳尖,像是在控诉她的不专心。
  许知恙嘤咛着躲开,只叫了一声就被陈恙按回怀里。
  男人很轻地哼笑一声,眉骨往下压,笑得蔫坏。
  他低头,附在许知恙耳边说了三个字。
  听完,许知恙推开他的脸:“你、你别说话了。”
  许知恙羞得只想找个洞钻进去,挂在他脖颈上的雪白软臂没了气力,缓缓往下溜。
  陈恙拉过她的手放在腰间,低声凑到她耳边,吹着气。
  热气烫着她的脸颊,让她躲闪不及。
  他又重复问了句。
  “......”
  许知恙没回答。
  “嗯?怎么不说话?”男人眉眼舒展,喉结滚了滚,声音更哑,贴着她的耳畔。
  “陈恙!”
  许知恙抬睫看了他一眼,有点嗔怪的意味。
  但她的嗓子刚刚叫太久了,哑得没力气,这声不大,落在陈恙耳里倒像是勾引。
  男人眸底肉眼可见又沉了些:“别撒娇。”
  许知恙齿紧紧咬着下唇,从喉间抽出一个音节敷衍回他,希望他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嗯。”
  “嗯是什么意思。”
  “......”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陈恙见她脸颊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一个劲往被窝里钻的模样,心下那股子属于男人的坏全都被勾了出来。
  陈恙低头,嘬了一口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指腹捻着她的耳垂,笑着说:“你脸皮怎么这么薄。”
  “......”
  是啊,她脸皮是薄。
  但是她没有见过像陈恙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那一晚,她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沈舒迩说陈恙狗,到底怎么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砸在玻璃窗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响出声来,像是为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造势。
  最后一次结束。
  许知恙睁开眼,身前的男人神情依旧,一副散漫而又蔫坏的模样,除了带着情.欲略微失控的眼眸,浑身上下与平时无异。
  略一低眼,再看看她。
  许知恙有些无力闭眼,目之所及可见的斑斑红印,一时竟找不出一块完整干净的地方。
  她疲惫地翻了个身侧躺着,很快又被陈恙翻了过来面对着他。
  “怎么不说话了。”陈恙指尖勾着她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她白皙的一张脸。
  许知恙很困而且很累,可能连说话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她很轻地开口,连嗓子都透着疲惫。
  “......陈恙,我好困。”
  男人闷声笑了下,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着三点,他漫不经心应了声“嗯”。
  “......”
  许知恙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精力,好像一直用不完一样,都不会累的。
  她艰难的伸了下脚,脚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膝盖,又停顿了下,继续缓缓道:“所以你能把你的手拿开吗?”
  这个要求,她觉得一点也不过分吧。
  她平躺着,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上隐隐作痛,但是陈恙丝毫没有想放过她的心思。
  他指尖下滑,碰了下,许知恙倒抽了口气,听见他声音很闷,还有点困惑开口。
  “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
  “疼不疼。”
  许知恙咬着唇,羞恼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碰。
  陈恙低头吻了她的唇,轻笑了下,抓过外套将她套住,抱着她去浴室。
  陈恙把她放在浴室的椅子上,给她放了洗澡水。
  许知恙以为他还有点良心,可是后来,他又毫无节制地把她按在浴室的墙上,抓着她摆弄了好一会,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四点钟的事情了。
  挨到熟悉的床,许知恙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迷离之际感受到陈恙把她和被子一起卷到怀里,抱住。
  但是她只想睡觉,睡觉,睡觉。
  被子被掀开,许知恙后脊一凉。
  她自认她的脾气很好,但是此时却强忍着恼火,掀了眼皮朝陈恙看去。
  “你睡。”他低头亲了她的唇角,哄了句。
  说着,见他手上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药膏,许知恙安心了些,闭上眼,就听他说:“这里又被咬破皮了,上点药,别留印了。”
  得到放心的回答,许知恙没有再和他计较别的。
  窗外的雪好像停了,耳边再听不见任何声音,有微风透过半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将厚重的窗帘吹鼓起,吹散了一室旖旎的气息。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黑,寒冷,和凛冬。
  而屋内,她却能触及身侧的人,滚烫的胸膛。
 
 
第56章 🔒狙击
  帝都的天气比明城要冷。
  接近春节,大雪连下了三天不止。
  卧室的窗没关紧,风吹鼓着窗帘带起的风令许知恙的肩膀不由得瑟缩了下。
  她皱了皱鼻尖,睡得不是很踏实,下一秒,肩头覆上来一双手,掌心温热驱散寒意,许知恙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复又沉沉睡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时,外头的日光正盛,格外耀眼,从窗边一直蔓延到床边,也让她看清了一地狼藉。
  她昨天穿的那身玫瑰色长裙被人撕得破碎挂在了床尾摇摇欲坠,往下,男人的衬衣,西裤,领带和她的贴身衣物交相遮掩随意丢在地毯。
  迷糊之间她觉得眼前这一幕格外眼熟,像是在梦里见过。
  许知恙抬眼看见陈恙正靠坐在床头,划拉着手机,一脸闲适的样子,脑子里不受控地弹出昨晚的某些细节,脸颊微红,不敢去看他。
  她正出着神,突然听见陈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嗓音很沉。
  “醒了。”
  “嗯......”许知恙一开口,被自己的嗓子吓了一跳,很哑,还非常的沙,她掩着唇轻咳了几声,“几点了。”
  陈恙长指没入她柔软的头发,勾着把玩,笑了下:“才十点,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许知恙忽然想起下午好像有安排,没打算再睡下去,她翻了个身,仰着头看着靠在床头的陈恙。
  “你怎么醒那么早。”
  “生物钟,被叫醒的。”陈恙垂着眼睨她,眸色很深。
  “......”
  许知恙真有点继续倒头就睡的想法,但是下午有安排,她得先准备着。
  这样想着,她支着脑袋就要起身,陈恙却忽然掐着她的腰往怀里压,许知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抬眼,朝他看去。
  “我要起床。”
  陈恙揉了揉她被压得蜷曲的头发,略一低眼,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尽她宽大睡衣下的风光。
  昨晚闹得有点晚,睡前许知恙要求帮她套上个衣服,他依言做了,但是套的却是他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她里面没穿内衣,该看的全都看遍了。
  陈恙目光幽深,握着她细腰的手微微摩挲。
  “不再睡会吗,昨晚四点才睡。”
  许知恙眨眼:“我昨晚想睡来着,你不让。”
  陈恙对她的小抱怨照单全收,眉眼舒展,舔着唇低笑:“那能怎么办,开过荤,就不想吃斋念佛了。”
  “我都忍了那么久,”陈恙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哑声,“也该让我尝尝肉味了。”
  “......”
  许知恙刚睡醒就被他一句话逗得耳热,没有理他的荤言荤语,许知恙推开他的胸膛径直进了浴室。
  昨晚太困了没有仔细看,只知道身上很痛,这会光线充足脑子清醒。
  她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从左边脖子那一块连到肩膀,许知恙扯开宽大的衣领低头看了眼。
  哦,胸上面也有,整个上半身几乎没有哪一块是干净的。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关于昨晚的一切开始不受控地清晰起来。
  许知恙突然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当时喝了酒后的一腔孤勇,她怎么就敢脱口而出呢。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丧地叹了口气。
  洗漱了下,许知恙实在受不了身上的粘腻,又跑去洗了个澡,等她出来的时候,闻到从厨房里飘来食物的香味。
  食物。
  许知恙咽了口水。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和一个逃难的人没什么区别,循着香味走到厨房,入眼就看见陈恙正在煮着什么东西,特别香。
  “你怎么会做饭?”许知恙背着手走到他身边,看着小锅里煮得发白的汤,惊奇问。
  陈恙将她拉离热锅,手上的动作没停,随口答道:“很奇怪吗?”
  “在国外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做饭又不难。”
  说话的空当,他关了火,最后一道汤被端上桌。
  许知恙跟着他走到饭桌,数了下,不多不少,两菜两肉还有一道汤。
  茄子,红烧排骨,油焖虾,还有白灼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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