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楼观看到五号的白马赢了,卷翘的眼睫毛弯起,落下笑意。
“二叔,礼物拿来?”
那嫩白的手心朝上,向谢临伸去。
谢临手指修长从西装内侧口袋摸索出一张烫金色的房卡,递给她。
眼梢也跟着挑起来,说:“特地给你开的豪华顶楼带泳池的情侣套房。”
谢音楼拿到房卡,表情先是茫然几许的。
直到谢临宣布她今晚不用回家,还把跑车钥匙扔了过来,琢磨两秒,也懂了。
“咳。”
谢音楼端正好坐姿,想略装一下的:“二叔给我开房干嘛。”
“秦良早就把你找他调查傅容与背景资料的事跟叔汇报过了,你跟那小子的事,叔比你爸早知道,还装呢?”谢临将笑意都压在眉梢眼角,看破了她伪装的一面。
经这提醒,谢音楼才迟钝地想起当初和傅容与露水情那晚,是有打电话给二叔的特助。
声音卡在喉咙数秒,她默默地收起房卡,说:“你们这些大人……都不给我保留点秘密。”
凌晨时分,谢临还要去游戏人间,不适合她跟去。
谢音楼离开马场,便给傅容与发了消息,随即先一步来到房卡上的酒店。
她揿亮奢华的水晶灯,纤细身影被淡淡笼罩,正抬手解开裙子想先洗澡,就听到铃声倏地响起,开门见外面走廊站着的是一身深灰色西装的傅容与。
他幽暗眼神锁着她,长腿迈前两步进来,扯开整洁的领带同时,很有默契把她抱住。
很久没近距离接触,谢音楼猛地都有几分恍惚,鼻尖碰到他西装冰凉的面料,有嗅到医院消毒水的气息,应该是去陪过傅容徊的。
而傅容与话极少,没浪费谢家二叔今晚给的机会。
“露天无边泳池,沙发和双人床,选一个?”
谢音楼视线越过他肩膀,扫到客厅玻璃门外的宽敞无边泳池,背景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夜景,没亮灯,却被无数璀璨的灯火衬着,如同静止的画卷般。
静了半响,听见自己声音在说:“泳池吧。”
……
在夜深人静下,灯光也一盏盏的熄灭了。
外面寒冬,傅容与用厚实的浴袍把她包裹住,放在了松软温暖的白色大床上,嘴唇贴着她亲了亲:“有股烟味。”
谢音楼眼尾轻抬,似揉了胭脂的红,去看他近在咫尺的脸。
傅容与进门时就从她唇间,尝到了一股极淡的香烟味,于是扯过浴巾给她擦湿漉漉的长发时,开口嗓音压得低:“你又跟二叔偷偷抽烟了?”
这事,谢音楼在他这儿是忽悠不过去的。
因为有过前科,带着幼崽时期的迟林墨躲在颜家老宅的神秘角里偷偷抽过烟,还被傅容与当场逮到住。
她从浴袍里,伸出雪白手臂去搂男人脖子,语气懒绵绵的透着撒娇:“就抽了一口,你好凶啊。”
“我哪里敢凶你。”
傅容与话是这样说,手掌却扣着她腰稍显用力,有股灼人的温度隔着浴袍清晰透来:“我猜,你今晚夜生活丰富的很,不仅抽烟,是不是还去飙车了?”
跟着谢临混,谢音楼就跟规矩的世家名媛没什么关系了。
能飙车抽烟喝酒,看赛马不说,连夜生活最后一环节,找个气血方刚的男人睡觉,谢临都体贴的给她开好房。
这享受的待遇,跟她家规甚严的父亲完全是两个极端。
谢音楼将额头贴着雪白枕头,准备装死到底。
奈何傅容与用浴巾把她脑袋一盖,拉过来就狠狠地吻。
外面天际感觉都要亮了,窗帘并没有拉上挡光,宽敞凌乱的卧室内,谢音楼一手裹着胸前的浴巾,侧了个身,将脑袋枕在男人结实的手臂处。
她不困,仰头细细地端详着傅容与俊美的脸,一寸寸地往下描绘,落在他梵文刺青上。
“看来还是得多睡睡,你这眼神,是不认人了?”
傅容与眉骨神色是愉悦的,长指去缠绕着她的黑发,嗓音低哑中透着调侃笑意。
这一两个月里,他没有继续在谢家过夜,除了会陪同未来岳父出席商界各种高档宴会外,就是去医院陪伴傅容徊,倒是与谢音楼私下独处的机会少之又少。
两人连吻,都没有机会。
今晚凶狠得像是要通通补回来一般,用行动证明都想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