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契约[女A男O]——甜昼
时间:2022-06-18 08:02:43

  楚沛慈眼眸微弯,眼睛里面带着难以磨灭的笑意,“不如,穆总跟我说句实话?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如果我听完觉得还不错,有点搞头。”
  “说不定我还能够从彩礼里面匀点钱出来给穆总买公司。”
  “……”
  从亿万富翁变成靠老公养的穷光蛋总裁:……
  感谢提醒,刚想起来自己的资产转移得干干净净。
  豪掷千金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第33章 
  到最后, 楚沛慈也没有从穆萑芦的嘴里面听到她想要买伊诺的原因。
  但楚沛慈一点也不着急,毕竟穆萑芦现在的资产都在自己的名下,想要买伊诺, 最后怎么样都绕不过他。
  楚沛慈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忽地笑出声来,把坐在他面前的梁焕东吓了一跳。
  梁焕东容颜看上去有些憔悴,直勾勾地盯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出声来的楚沛慈看着,好半晌, 语气泛酸。
  “啧啧啧,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你脸上的笑容啊。”
  “我记得不久之前, 还有人结婚好像出丧, 恨不得披麻戴孝三年半。现在是干嘛?”
  梁焕东无语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臂膀, 想要将自己身上不舒服的感觉拍掉。
  “诈尸。”
  楚沛慈冷静地看着梁焕东,好半晌才缓缓说,“谢颖不是回来了吗?你今天怎么还有时间过来找我?”
  “谢颖回来了?”梁焕东一愣,浓眉微蹙,但很快就将这件事情给甩到脑后, “她回不回来, 这件事情不重要,过后我们再说。”
  “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想要问你最近有没有时间?”
  “有。”
  楚沛慈笑道:“现在全天下最有空的人就是我了。”
  没有工作,除了军事理论知识,别的活早就忘干净了,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这个身份出去找工作, 别人也不一定会要, 毕竟他的姓氏就已经代表了他所支持的派系。
  不想要惹上麻烦的人, 自然都不会愿意跟他有任何沾边的关系。
  “那就行……”梁焕东抬手抓了下自己的额头, 看上去有些为难,轻呡着唇,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但是吧……”
  “我感觉除了你,我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
  梁焕东一咬牙,就将自己想要求人帮忙的事情给一股脑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同事是个重组家庭,然后他有个妹妹,非常桀骜不驯,前段时间跟家里面的人都闹翻了,硬说自己要去读军校。”
  “我的同事就是想请你周末的时候就去训练一下她,最好能够让她知难而退。”梁焕东轻啧一声,“你也知道,军校里面第二性别歧视有多严重,我们自己从里面毕业的都不太想要回去。”
  “那当然是能拯救一个是一个。”
  楚沛慈歪着脑袋,“omega?”
  “beta……”
  “beta啊……”楚沛慈沉思了下,“beta读不读军校,感觉都不太好。”
  “不过听你们这样描述,她的性格不太适合去军校磨合,要是一不小心出差错,可能会被退学。”
  “是!”梁焕东难得听到一个跟自己意见相符的道友,没有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我跟你说,这个小姑娘那是真的不好对付,前些天大半夜我们在实验室熬夜搞数据,凌晨三点钟我开车送同事去警察局捞她……”
  “因为她是未成年,本来写检讨就能够搞定的事情,到最后她竟然在警察局当着警察的面跟人动手!”
  梁焕东叹口气,“那都不是beta,那是我同事的祖宗。”
  楚沛慈大学读的不是师范专业,但是在大学执教的时候,也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学生。
  像梁焕东嘴中的beta,他也见过许多。
  “只是想让我帮你劝退小朋友?”楚沛慈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没有别的要求?”
  梁焕东轻啧一声,“如果小朋友真的很坚持要考军校的话,你就顺便帮忙补习吧。”
  “你当我这是什么?军校劝退模拟器吗?”
  “你就说这个活你接不接?”
  “接!”楚沛慈点头道:“这个活我接,只是周六周天是吗?”
  “是的。”梁焕东想了下,追加道:“那个小朋友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居住的位置应该离你们家的位置没有多远,到时候你要去的时候,就带上我。”
  “带你做什么?”
  “我带上谢颖给你撑面子,要是她动手的话,我就带着谢颖冲上去,将人给按在地上面。让谢颖好好教训她一下。”
  ……
  “你想要买公司?”
  “但是你没钱。”
  “所以你今天找我出来是想要跟我借钱?”付羽璀惊恐地看着做在自己面前的穆萑芦,忍不住伸手往人的额头上面探,“你没事吧姐姐?你的钱呢?”
  穆萑芦想到自己已经转移出去的钱,耳根微红,伸手将人探到自己面前的手给挥开,“别提了……所以你有钱吗?”
  “有钱的话赶紧接我,让我应急一下。”
  “可是你买这公司有什么用?你那个病总不至于直接一上来买一个公司给自己治病吧。”
  付羽璀愣住,“也没用啊。”
  “……”
  穆萑芦看着付羽璀眼眸中遮掩不住的求生欲,轻呡着唇,遮掩性地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端起来,掩饰尴尬的神情。
  “不借就算了。”穆萑芦撇过头去,当作自己压根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但付羽璀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她很快就从生活的蛛丝马迹中剥出了穆萑芦找自己借钱的原因。
  “你该不会是婚前签了协议,把所有的财产转移到了楚沛慈名下吧。”
  “……”
  付羽璀无语道:“那你找我借钱也没有用啊,联邦婚姻法你结婚的时候都没仔细地看过吗?”
  “婚后产生的共同财产每个月都会有专门的政府部分从联邦系统里面汇总成单,发放到登记时填录的手机里面。”
  “你想要买公司,这件事情也需要楚沛慈签名。”付羽璀头疼地揉揉自己的脸,“我当时不是跟你说过要认真地将那本小册子看完的吗?”
  “你看完以后,你进脑子了吗?”
  穆萑芦:……
  非但没有进,而且她还忘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都不记得。
  穆萑芦光是想到这些事情就脑壳发疼,眼角余光瞥到付羽璀还十分有精气神跟自己继续念叨这件事情。
  赶忙抓住人的弱点,反将一军。
  “你跟程旭这段时间不是在一起录制节目吗?相处得咋样?”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的付羽璀:……
  得,现在是开始互相伤害了是吧。
  ……
  等楚沛慈回家的时候,穆萑芦已经将冰箱里面冷冻的饭菜弄好,坐在桌子旁边等他。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各怀心思。
  穆萑芦想的是如何装聋作哑,将她想要买公司这件事情支点钱出来,混过去。
  而楚沛慈想的则是自己答应梁焕东的那个工作,穆萑芦会不会同意。
  双方都憋着一口气在饭桌上吃饭,大半天,桌子上一盘菜都没有动。
  “梁焕东给我找了个清闲的事。以后周六周天我可能要出去。”楚沛慈琢磨着,觉得自己这样子说太过于笼统,又赶忙道:“是帮一个孩子考军校。”
  “应该比较轻松,下午五点就差不多能够回来了。”
  “哦,好。”穆萑芦微怔,脑子一片空白。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这件事情。
  毕竟楚沛慈要去上班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在她的考虑之中,稍微惊讶后,穆萑芦朝人点点头,“行啊,要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
  “好。”
  一顿饭吃完,穆萑芦也没有纠结出来要如何开口。
  洗完澡,穆萑芦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面飞舞。
  查询的内容都是——
  短时间内,如何跟人借到一大笔钱?
  如何绕过婚姻局,用钱买公司,而不被配偶知晓?
  财产都转移到配偶名下,要怎么样才能够悄无声息地使用自己的前资产?
  ……
  毫无疑问,答案都只有一个——“这日子可太刑了!”
  琢磨来琢磨去,穆萑芦直接开摆。
  既然问题解决不了,那不如解决自己。
  从源头解决掉。
  “啊啊啊!”穆萑芦散着头发,捧着手机在床铺上来回滚了好几下,头压着柔软的床铺滚得舒坦,刚停下,睁开眼就看到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男人站在床边。
  毛巾松软地搭在楚沛慈的头上,大概是刚从浴室里面出来,眼眸带着一层浅薄的湿润。
  楚沛慈弯腰看向穆萑芦,正巧跟人的视线相碰。
  楚沛慈亲眼看着alpha白皙的面颊从羞红转向更深的颜色,艳丽的面容上透露着一丝不知所措。
  一刹那,alpha好像连自己的手脚都没办法控制住,左右摆放,怎么都不对劲,忙地从床上面翻身坐起。
  甚至因为中途起身太过于着急,重心不稳,整个人朝着床边缘滚去。
  要不是楚沛慈眼疾手快,扯着人的睡衣领子将她给拉扯回来,还真的说不准穆萑芦的脑袋上会不会出现一个大包。
  “在床上也不老实?”楚沛慈擦了两下头发,无奈道:“滚两圈是能让你睡得更香?”
  “还是你特有的睡前运动?”
  穆萑芦抱着枕头缩在床边,听到睡前运动二字,忽地想起什么,赶忙将自己的手机解锁,自动跳转到备忘录。
  上面的时间赫然还差两分钟就要让楚沛慈吃药了。
  “你该吃药了。”穆萑芦好似找到了一个能够让自己迅速逃离尴尬的方法,一骨碌地从床上面翻转起来,从外面倒好水跟药。
  格外殷勤。
  “……”
  不对劲,非常得不对劲。
  楚沛慈轻敛眼眸,视线将穆萑芦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始终觉得面前的人跟自己前些日子相处过的都穆萑芦不是同一个。
  “没发烧?”
  “没。”
  “那你做什么这么献殷勤?之前不是还跟我闹吗?”
  穆萑芦理直气壮,“药都开好了,难不成还能不吃?”
  楚沛慈也没躲,含着水将药丸服用下去。
  但他颈项后的信息素屏蔽仪并没有摘掉,最后还是穆萑芦主动帮人将颈项上的屏蔽仪器摘下来。
  信息素屏蔽仪刚摘下,清淡的栀子香味就在整个房间里面缓缓慢慢地飘散起来。
  一直飘散到穆萑芦的鼻翼前。
  空气中omega的信息素浓度并不高,要真论,穆萑芦觉得这都不够一瓶香水来得刺激。
  若有若无,若隐若现。
  就像是被稀释过数倍,清淡得不行。
  穆萑芦将那个屏蔽仪洗干净,用纸巾擦干,放在柜子里。
  没有要用的打算。
  躺到床上面,穆萑芦发现清淡的栀子香比浓郁更加诱人。
  她整个人的脑海里面能够想到的都是鼻翼尖挥散不去的清淡香味。
  好似伸手一揽,便是一大束一大束盛开的栀子花。
  穆萑芦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行为,乖巧地将手放在腹部,一动不动。
  “你要是真的想要开哪个公司,也不是不行。”
  楚沛慈不用问,也知道穆萑芦焦虑来焦虑去是为了什么。
  穆萑芦可能没有认真地看过婚姻法,但是楚沛慈研究过,所以昨天他才会有恃无恐。
  “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穆萑芦直视着天花板,慢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事?”
  “我发现婚姻契约这东西签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穆萑芦认真道:“传说中应该把契主供起来,契主说一不二……”
  “我啥也没有体会到。”
  “不仅如此,我感觉我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
  穆萑芦稍加停顿,半晌,解释道:“就是我感觉你要是在路上面捡了只老鼠,然后把它当宠物养。”
  “现在在这个家的排名都会变成你,老鼠,我。”
  楚沛慈闷笑一声,最后没有忍住,连带着两人身上盖着的被子也被他往旁边扯着走。
  “唰”的一下,穆萑芦身上的被子没了。
  穆萑芦:……
  不知道为啥,更郁闷了。
  说出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不仅要被嘲笑,还要被抢走被子。
  她心冷,身也冷。
  楚沛慈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穆萑芦的脑瓜子仅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至少目前看来,平日里正经不行的穆萑芦,到了私下多多少少有些脑子转不过弯。
  一个人闷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
  夜间静悄悄,穆萑芦的脑子就不安生。
  “的确有问题。”楚沛慈忍着笑意,将被子往她的身上盖,侧躺着看alpha的面颊,卷翘的睫毛轻颤。
  穆萑芦脸上写满了郁闷。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