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未见他和女生有过多相处的人。
别说稍有点脾气有点做作的女生,就连五中校花那种娇柔温顺,什么都愿意顺着他的女生,贺承隽都懒得看一眼。
却不声不响带来时温这么一个,一看就个性张扬脾气不好,还总喜欢’命令‘贺承隽的女生。
而且无论时温说什么,贺承隽都跟没脾气一样。
任谁谁都觉得惊奇。
“五个羊肉串,烤翅,土豆片,蘑菇,豆角一样一个。”
时温正反又巡了两遍,感觉着实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了,将菜单搁回贺承隽面前,“再加个鱿鱼。”
贺承隽垂眸扫了菜单一眼,又偏头和时温确认,“没了?”
听见时温给予肯定回答后,贺承隽拦住旁边要替他送单子的男生,起身走去烤架前。
黑子跟着一起去了。
贺承隽将要点的东西向烧烤店老板转达完,并没有回桌,而是几步走进旁边的小卖部内。
黑子忙跟着一道入内,看贺承隽站在货架前挑选,忍不住连声发问,“三哥,你俩咋他妈回事啊?”
“啥时候瘠薄和她这么熟的啊?”
“你不身边从来没女生的吗?”
贺承隽依次拿起货架上每一个,仔细看了看保质期,用略沉的语气说,“说多少次了,别每句都加脏字,改改。”
“害,这不他妈习惯了吗。”黑子顺口说出,才惊觉又加了脏字,抬起手来意思意思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过三哥,你和她到底咋回事?”
贺承隽将之前那个放回去,又从后面挑了个包装看起来比较新的看保质期,沉默良久才低声回黑子的话:
“我看见她,就像看见以前的自己。”
只这普通的一句话,就直接让旁边的黑子噤了声,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可捻在嘴边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贺承隽挑好东西后转身朝柜台走,跟黑子说,“能帮就帮。”
只是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句能帮就帮里到底藏了多少私心。
等贺承隽和黑子再回到烧烤摊上时,时温已然和那群男人打的一片火热。
甚至不知道她用了些什么招数,能让那群不怎么好相处的男人们,都开始一口一个时姐的喊她。
贺承隽意外的挑了挑眉。
好像每次见时温,她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时温正捏着羊肉串的铁签,兴致高昂的和男人们讲以前江北的那些破事儿时,骤然有一道极具压迫的暗影从旁边压在她身上。
待暗影再消失,她面前被摆了一瓶酸奶。
白色瓶身,蓝色包装,蛮大一瓶足够她喝一晚。
止住口中的话,时温偏头去看旁边坐下的贺承隽,琥珀色狐眸中蕴藏些疑惑问他:
“贺承隽,你不会往里面下药了吧?”
同桌的男人们听完这句话后猛然间开始哄笑,经过这十几分钟的聊天,他们已经对面前这个女生有所改观。
以前在他们身边的,要么是空有皮囊没有灵魂的女神,要么是长相一般性格出众的女汉子。
他们从未见过长相如此漂亮,又十分有意思的女生。
怪不得贺承隽愿意带着她。
贺承隽扯了扯唇,探手从不远处啤酒箱里掏出瓶啤酒来,用后槽牙咬开,吐了瓶盖道:
“蟑螂药。”
“不是老鼠药就行。”时温撇了撇唇,伸手拧开那瓶酸奶喝了几小口。
转头和那些男人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当时都要乐死了…”
她能讲些什么呢?
论社会黑暗论人性冷暖,时温当然不如这些从小就在烂人堆里摸爬滚打,被迫面对丑恶人性的社会青年见识的多。
论玩的恶心论没有下限,她也比不上这些表面上个个笑容满面,实际上心里各怀鬼胎,指不定什么时候现出真面目的男人们。
索性就只能捡些他们没怎么涉及过,但感兴趣的东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