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凑到她耳边,低沉地,急迫地,甚至是讨好地说:“筱曦,我错了。我不该不问你一声,就自己做决定。”
“我不是不尊重你。”
“我一个人太久了……我只是习惯性地……万事自己给自己拿主意。”
他亲她。
亲一下,说一句:
“我听你的话,把烟戒了。”
“以后,你好好管着我,行不行?”
“以前从没有人管过我。”
“我不知道被人管的滋味。”
“可我想让你管。”
宁筱曦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她把头埋在他脖子上,又哭又笑,娇娇软软地轻声说:“谁愿意管你。”
说完,充满怨气地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嘶。”邹峰倒吸一口冷气,好像被刺激到了,浑身血液沸腾得直冒泡。
没有任何一刻像这一刻一样,他这么想把怀里这个姑娘狠狠地收服,与她立刻合为一体。
那并不是纯粹的黑暗欲望,而是来自内心渴求的空虚,他想要填满她,也想被她填满。
他抱着她几步就走回到了她的帐篷,弯腰低头,一把将宁筱曦塞了进去,他纵身而入,一手拉上了帐篷的拉锁,一回身直接就把她压进了敞开的睡袋里。
宁筱曦好像感受到了他的迫切,立刻慌了,又不敢大声,只轻轻地喘着,叫:“邹峰,你要干吗?不行,不可以……不行。”
他握住她推挡他的手臂,不说话,只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不止是欲望,更多的是渴望与深情。
他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什么都不做。外面冷,我怕冻着你。让我和你多待一会儿,嗯?”
说着,还像只苏格兰牧羊犬似的,拿鼻子拱了拱她的小鼻头。
宁筱曦相信了。
然后为自己的轻信付出了代价。
这晚上,邹峰确实什么都没做。
做了什么的是宁筱曦。
邹峰当然知道,这对宁筱曦是完全陌生的经历,所以他确实也没打算真的做什么。
至少,她的第一次,不应该发生在荒郊野外的帐篷里。
可是他期待了太久,也压抑了太久,甚至,直到这一刻,他的心头都还是不敢置信的狂喜。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真地听懂了他说不出口的哀求,她竟然这么容易就重新接纳了他,也接纳了他这么不要脸不合理不公平的感情。
这一晚,他本想彻夜等待的——若她不再出现,那么这就是她最后的判决。
他没想到,她的决定这么快就来了。
但,这哪里是什么判决书,这简直,是人生里最宝贵的一份大礼!
这一刻的感觉是如此难以置信,美好得像是幻觉,所以邹峰放不开手,他怕一松手,这幻觉就消失了。
今晚,在这结界里,他必须以某种方式拥有她,或者,被她拥有。
不能等!
邹峰挤在宁筱曦的睡袋里,拥着她在怀里,好像亲不够她似的。
宁筱曦如何招架得住,一会儿就被亲迷糊了。等她发觉得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握着了她的手。
“筱曦,筱曦……”他轻轻地,带着点哀求,像个赖皮的大男孩似的叫她的名字,呼吸吹在她耳朵后方,引起她一阵战栗。
狭小的睡袋里都是他嚣张的雄性荷尔蒙,淹没包围着宁筱曦,她的头埋在他的肩窝上,吓坏了,躲又没处躲,避又没处避,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颤抖着跟着他的手慢慢学习。
他的呼吸好热,好沉,时不时地咬她的耳垂,或者低头亲吻她,偶尔情浓地俯下头来深深吮吸她的舌头,好像是想把她整个吞吃下去。
宁筱曦转开头,听着睡袋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感受着手心里的火烫,脸热得恨不得直接钻进睡袋里去。
她小声挣扎:“好了吧?这么高的海拔,你……”
她躲闪地在黑暗中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全是浓郁深沉燃烧炽烈的欲望,可是他,居然在笑,还很享受地得意地笑,他又凑过来亲她的嘴唇:“瞎操心,再高点儿你老公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