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的婚服,不知道两千年前小李太后大婚,穿的是不是这样的?
嗯?
怎么突然想到她?
估计是写太多资料,人都着魔了吧。
隋知摇摇头,准备去洗漱,没想到一回头,看见了她那位日常不归家的未婚夫。
修长挺拔的身形,剑眉星目,光是站在那不说话,就令人心生畏惧。
她吓了一跳,无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蝴蝶骨“嘭”的一声撞在木盒子上。
谢徊快步上前,扶住最高处的盒子,没来得及躲开的隋知猝不及防撞进他硬实的胸膛。
“掉下来了。”他说。
离得这样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在说话时,喉结带动胸腔的震动。
记得上一次赵谨离她这样近时,她厌恶到一脚把他踹出去,可是这次轮到谢徊,她竟然完全不反感。
还是谢徊主动往后退了半步,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
“对,对不起啊。”隋知毫无章法的道歉,“您怎么来这了?”
刚说完,她就觉得这话说得不对了,这是他家,他当然能来了。
好在谢徊没在意,也或许是懒得和她计较,他解着衬衣袖扣,不咸不淡地说:“衣服做好了,我回来看看。”
“哦,这样啊,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呀?”隋知说完,顿了顿又补充,“我的意思是,假结婚。”
“周六。”
这下隋知面露难色,周六她要回绥陵。可是婚又不能不结,求人办事,哪有挑日子的道理,而且这事隋文瑛都催了好几次了。
谢徊看了她一眼,用眼神无声询问“是不是后悔不想结了”。
隋知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生怕他会不高兴,连忙接话:“我知道了。”
话虽然说出去了,但是到了晚上,隋知还是陷入了疯狂纠结中。
绥陵惊现于世,可以说是震惊了整个国内外考古界,多少人想看都没机会,她如果不跟着考古队一起去,万一被当成无心工作把她开除田野考古组怎么办。
哎他妈的!
气死她了。
事要不来都不来,要来一起来!
隋知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出发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这样她就可以同一天做两件事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看着群消息里“下午三点半科研所集合,不能迟到”的消息,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俗话说得好,天无绝人之路,隋知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实施之前,她BBZL 给她那位堪比感情专家的好朋友发了条微信。
隋知:【姐妹姐妹!如果我有重要的事需要求我未婚夫,你觉得我该怎么说比较好!】
程以岁那边秒回:【用嘴说】
隋知:【……】
程以岁:【那就穿上情/趣/内/衣说吧】
这个想法倒是跟隋知不谋而合,但情/趣/内/衣不像话,她开灯下床,从尚且空旷的衣柜里拿出一条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
真丝材质轻薄熨帖,隋知不想这副样子被家里其他人看见,刻意举起胳膊,挡住胸口。
五月的天还没那么热,但隋知体质不怕冷,穿着吊带睡裙跑向二楼的她,像黑夜里悄然绽放的白百合。
到了男人房间门口,她把胳膊放下来,扣了扣门。
来开门的谢徊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没系扣的袖口向上翻折,堆叠出质感的褶皱。这身打扮,使他看上去没那么难以接近。
看见她,谢徊的表情难得有了变化,眉梢一扬,却也很快松懈下去。
他见怪不怪地勾住她睡衣左边的带子,食指毫无阻碍地摩挲擦过上面细嫩的皮肤,像是在调/情,声音却是与手上动作反差极大的冷硬:“这是什么?”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隋知心脏快要跳出皮肉,她低头看了一眼心口上面那颗红色的痣,咽了下口水:“就是一颗痣,从小就有。”
谢徊没在这颗痣上过多纠结,话题就此结束,空气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和尴尬。
沉默的环境,和游刃有余的谢徊,令隋知更加紧张,她手脚冰冷却没得选择。最终心一横,凑上前一步,两条藕臂环住了谢徊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