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欠欠的语气,不亚于朕已阅那般……
庄斐说:“你拿回去吧,下次不要再送了。”
“好。”陈瑜清胸膛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我下次再给你拿点别的。”
庄斐:“?”
庄斐提着陈瑜清留下的礼盒,手臂下面夹着根细细的擀面杖,她一边摸不着头脑地关上门,总觉得刚才陈瑜清那笑容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
她其实很少见到他笑。
当然,他笑起来有一种很治愈的力量,让人无论处于多低谷都能感觉到春风化雨般的舒坦,他一点儿也没有那种厌世的情绪显露。
但……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谁啊?”周唯已经洗漱好了。
“渣男的好兄弟。”庄斐随口说。
“哦,他来给渣男求情吗?”周唯打开冰箱找存货,找到两个鸡蛋和一根黄瓜,犹豫着吃还是不吃。
“不是。”庄斐扬了扬手里的礼盒,“他送了东西来。”
周唯丢掉鸡蛋和黄瓜,凑过来仔细研究了一番,然后,她紧盯着庄斐的眼睛: “渣男的好兄弟对你有意思啊?”
“还挺抢手。”周唯打趣。
“你可别胡说。”庄斐制止。
“切。”
周唯不以为然:“说不定他等你分手很久了 ”
第13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我要赢。……
两个人吃完早餐后,周唯陪着庄斐去了趟劳动仲裁机构向其递交了申请劳动仲裁的书面请求以及佐证材料。
接待她们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个子不高身材有些微胖,腹部有软软绵绵的小肚腩。
看上去为人亲和却处事精明。
女人做劳动调解好些年了,在听她们描述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很快便判断这是一起情侣共同创业成功之后,因二人感情不合而导致的劳动纠纷。
这种性质呢,其实就类似于夫妻共同创业成功后,因感情破裂而要清算两个之间的财产。
但眼前这姑娘比较凄惨。
夫妻离婚至少有个共同财产的分割一说,而这姑娘有啥呀?白搭进去青春不说,居然被白嫖了六七年,连一分钱本该属于她的工资都没领到过。
造孽啊。
“仲裁”,女人把垂在耳后的卷发用皮筋绑起来,建议她说,“姑娘啊,我支持你仲裁。”
本来仲裁之前还有个劳动监察部门的调解流程,女人却建议庄斐直接免掉了。
“这还调解啥啊。”女人对旁边刚考进来的年轻男同事说:“见过不要脸的男人,没见过年纪轻轻就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她很快代入自己正在上初中的女儿:“谁家的姑娘不是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人心都是肉做的,怎么到他这里就狠心这么霍霍?他还算是个人吗?”
年轻男人看了眼庄斐,耳根攀爬上一些红。他抿了抿嘴又张了张口,半天挤出一句:“科长,您说的对。”
在女科长的建议下,庄斐又以邮件快递的形式重新寄了一封《单方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给公司,指定收件人便是总经理,也就是她的前任男友宦晖。
这事儿便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就是等劳动仲裁案件受理的通知了。
整个周期可长可短,具体就要看宦晖配合与否了。
至于庄斐。
她等着便是。
庄斐和周唯齐步走出了劳动仲裁机构,十月下旬的微风吹得潦草,阳光却用心驱散掉人心头的阴霾。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周唯担心庄斐受到宦狗的骚扰,提议:“要不要搬到我那儿去住?”
毕竟宦狗软磨硬泡的本事堪称一绝。她不是没在他追庄斐的那段时间里见识过。
庄斐摇了摇头。
她不是悲春伤秋的人,现实摆在眼前,她确实该为自己做打算。事实上,她也确实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好好地为自己规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