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朋友说她的好,也吐槽她的不好;说她是个恋爱脑没什么心眼儿,也说她清明能干是个擅长经营管理的聪明人。
他被迫接受有关她的信息输入,包括她喜欢吃进口水果,越贵的越喜欢;她不喜欢吃豌豆,豌豆苗和豌豆粒都不喜欢。
他好像是习惯了以这种一种身份去了解她的,喜好,个性……直到有一天,她男朋友没有回寝室……
第二天,他没有准备地被分享了他们那晚发生的事。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三个人的恋爱是不存在的,他只是一个偷别人故事的卑劣者。他喝很多的酒,醉倒在没有其他人居住的空楼里,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在乎,他那晚经历了什么,他曾经是死是活。
浴巾围系在腰间,光脚伸进拖鞋里,上半身仍赘着湿润的水汽,一颗一颗氤进下半身的白色浴巾里。
不过是洗个澡的功夫,他便又恢复了无欲无求的贤者模式。
陈瑜清洗完澡,推开卫生间的门出来,一眼便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
裁缝谢纪钊抱胸靠在沙发上,长腿叠起,好整以暇地吹了声口哨,炫了他的口技:“小舅子,洗澡呢?”
他上下打量着陈瑜清,宽胸窄襟,身高腿长,他于是长“啊”一声感叹:“小舅子这身材管理得真不错。”
“可惜没有女人欣赏。”他惋惜地摇摇头:“白瞎了这块状分明的腹肌,这结实性感的腿肉。”
陈瑜清无视他,躬下身,曲起的食指关节勾着衣柜里的最上层抽屉稍一用力,抽屈打开,整整齐齐地叠着尺码大小都一样的浴袍。
他随手拿了一件。
谢纪钊对着他比划起来:“我这次要上的新款春装就缺个你这样的男模。”
闻言,陈瑜清反手一抛,睡袍成抛物线轨迹直接掉落在了谢纪钊的脑袋上,刚好遮挡住他的视线。
等谢纪钊扯掉睡袍的时候,陈瑜清身上已经完整地穿上另一件睡袍了。他垂眸,双手抓着两边腰带打了个活节,紧紧扎住,勒得窄腰两手可束。
随后才掀起眼皮,淡定地开口。
“你这么晚来,就是为了看我洗澡?”
“当然不是。”谢纪钊跳起来:“我奉丈母娘的命令,来给小舅子你送鸡汤。”
谢纪钊掀开砂锅,言归正传:“你妈说你好几天没去吃饭了。”
“不想吃榨菜和泡饭。”陈瑜清看那鸡汤一眼,实话实说。
“又不是让你天天吃泡饭”,谢纪钊一边劝,一边拿着玻璃碗具就要给他往外盛,“这不,五年散养走地老母鸡炖汤,你尝尝。”
陈瑜清制止:“我吃过晚饭了,很撑。”
他把人往外赶,谢纪钊仍不死心。
“你吃的什么啊?”
“你是不是生我们一大家子的气了啊?”
“主要是你以前也不回来,我们难免有时候会忘记家里还有你这个人的存在嘛!也会偶尔忘记你也要吃饭啦!”
陈瑜清:“……”
好不容易把人赶出去了,陈瑜清打算关上门,结果,谢纪钊手肘往门缝里一堵,半张脸挤在门缝里。
他似是刺探军情:“你跟楼上那位庄女士怎么样了啊?”
陈瑜清面无表情地施力于门。
“需要帮助吗?”谢纪钊反作用于门。
“不需要。”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当年是怎么征服你姐的吗?”
陈瑜清手一松,隔着半道门,问:“怎么征服的?”
“才华。”
谢纪钊从半开的门缝里钻进来,长篇大论一番,自吹自擂自己当时是风靡全国的著名服装设计师,才华横溢,靠一系列独一无二的服装征服了陈心湄的芳心。
“你有特长吗?”谢纪钊居高临下。
裁缝是一种才华,如果要这样类比的话……
陈瑜清思考了一会儿,说:“技术。”
“我有技术。”
看着他认真思考了一番就憋出“技术”这两个有争议的字眼时,还真是大言不惭啊。谢纪钊有被笑到:“那你技术怎么样?”
陈瑜清想了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