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亲不能结婚,更何况是□□的兄妹,赵诗觅猜到这孩子很可能有隐疾。
刚看到粉娃娃时还以为是楚泽汐的孩子,冷静了才想到他是基督教徒。这孩子不是他的,可是爱护之心不亚于其他普通父亲。
楚泽汐看她这副憔悴的模样眼里闪过迟疑、退让,很快,可是赵诗觅还是发觉了。
剑拔弩张间,余天把楚泽汐推到卧室紧锁住门,胆怯又似求饶,“四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都别逼迫四嫂,这几天我看她夜里经常失眠,还恶心干呕,她服用一些药,问她又不肯说,只让我别担心。在家里的时候从来吃的很少,她说在外面偷吃的好东西,你看看,眼窝都凹下去多少,哪里是吃饱喝足的样子?”说着,竟隐隐的哭起来。
他离开的这些天不知道她竟然把自己折磨到这种地步,记得沈安遇说过,她得过抑郁症,可以治愈,还有复发的可能。
焦急地问,“她吃的药呢?”
余天慌了,“我不知道,四嫂很谨慎,连她服药也是我无意撞见的。”
赵诗觅递了辞职信,比预想的要早。慕若初托着那张妖孽横生倾国倾城的脸,我见犹怜,“就算我舍得,老头子们也舍不得,他们放话说,你还年轻前景无限,决定让你休假,直到愿意回来为止。”
“谢谢上司们抬爱,因为私事有些力不从心,希望慕总理解。”
“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虽说不一定是总监的职位,待遇肯定不会亏了你的。改天你要是想通了,慕氏不是有一位强劲的对手?还是把你留在慕氏,晚上睡的才安稳。”
这些话相当于他亮了最后的底牌,赵诗觅再婉拒就显得矫情了,因此妥协,单单被病魔折磨的都要受不了了更不用提别的什么,眼下这却是最好的办法了。
余天和白舒洋走了,很久没有工作日睡过懒觉,夜里两点躺下播放舒缓的音乐总算是睡了一会儿,醒来空气里静的让人耳鸣,冗长梦里的画面却是拼凑不全,只觉得很累。
决心找客客的妈妈,罗颜费尽心机隐藏就决计不会告诉她的。私下问林宥里忠心什么都不透露,最后还善意警告她,不要试图插手,就听董事长的话乖乖离婚,和楚师兄脱离关系。
既然最初发现沈安遇和这件事有关便从他入手,虽然林宥里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局外人的身份或许能从林宥里口里套出些信息。
趁午休把他约到公司附近的韩国料理店,开门见山问道,“我需要找一个人,除了我妈就只有宥里知道她在哪,你帮我。”
沈安遇的手一顿,打趣道,“合着这是鸿门宴啊。”便痛快答应了。
如果她的世界变成汪洋,他就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为她撑起一座孤岛。
只要她要,他的命都可以送她,何况让他找一个人。
赵诗觅觉得自己气数已尽似的,精神一天天萎靡,却硬要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光鲜亮丽。转至盛夏,更是没什么心力去做其他。有一天,炙热的阳光要把皮肤烤到脱皮,竟没看清路灯就随着人流向前走,右行驶的车差点把她带倒,幸好身后一位老太太及时拉住。
像是小时候打碎腌菜的罐子,外婆嘴上责备却掩不住的关切,眼睛模糊不清,一摸却是泪。
“伤着你了?你这姑娘,车都跑了,”又跟旁边的人说,“十字路口是有监控录像的吧?唉,姑娘,我看你报警吧。”
“哦哦,不用,没碰着,谢谢。”随后看到她布袋里有什么蠕动,凑近看看,是两只雪白团子似的小猫,两只耳廓里是灰色的毛发,眯着眼睛吐着小舌“呜呜”地叫。
“家里的猫生了八只小猫,闺女说要留两只送朋友,这不,我先给她送去,姑娘喜欢我也送你一只。一个多月了,好养活。”
赵诗觅想拒绝,终是抵不过萌化人心似的小东西。
从宠物店买来猫砂、猫粮等物品,把它放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赵诗觅取来眼镜,看着买来的养猫手册,蹲下跟它说,“对不起,让你和妈妈分开,你看,我从小也没有妈妈疼,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吧。对了,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呢?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小白?小灰?”
小猫“喵喵”叫两声,扭着小屁股用小爪子抓地毯,“那叫你小喵好了。”
事情委托给沈安遇,催他尽快些,就整日窝在家里等他偶尔送来的消息。这天,捧着本书,字没看进多少思绪又飘远了,小喵趴在她脚边晒太阳,肚子“呼噜噜”睡的香甜。
罗颜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地就骂,一副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好奇害死猫,我是你妈还能害你不成?我说过什么,都忘了?别跟我装傻充愣......”云云。
赵诗觅点着慵懒的小喵,小声说,“听到没?好奇害死你。”
沈安遇办事不力,从林宥里着手,她看在沈安遇面子上有心帮忙还是被罗颜发现,事情败露。
赵诗觅敷衍几句,又说离婚又是发誓的总算过关。
刚放下电话,沈安遇来敲门,气喘吁吁,头发、白T恤都要湿透了,“你爸失踪了。”
赵修明失踪却是谁都料想不到的,他从没来过T市,加上患有老年痴呆症无论走到哪里都让人心急如焚。
何悦和赵闵孝在医院附近找了,沈安遇安慰她说,“若初和阿姨那边都遣了人过来。”
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中途还遇到何悦和赵闵孝,何悦没说什么,赵闵孝却是看了她好一阵儿,赵诗觅没理会他眼神里的翻腾着怎样的情绪,满心都扑在寻找赵修明。
慕若初的人跟沈安遇打电话说找到了让他过去确认,是一家便利店,赵修明抱什么东西被店员扣下了,赔付了损失,便带他回医院静养,明天就要手术了。
赵诗觅随沈安遇去医生那了解情况后,被赵闵孝单独叫住。两姐弟走到走廊尽头,外面的阳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黑色的剪影像一出哑剧。他支支吾吾不肯说什么事,她只好开口,“医生说你爸爸的手术没有大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