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糖就恨?”不禁好笑,“叔叔听到你叫爸爸得多开心,什么都好偏偏嘴硬的让人难受。”
她抱住沈安遇,“你还回来做什么?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啊,去什么珠穆朗玛峰求婚......我好想姥姥,好想......”
沈安遇一怔,“再想也要好好活着......”
发现她手臂缩得越来越紧,身体温度高的吓人。听得她闷闷的娇哼,脸部充血耳朵发热。
把她摆正,“坐好,小石子,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怎么了?”
情景再现似的,高中,她第一次喝酒,一杯倒,醉了变得让人很头痛,虽不是在场每个人都亲上去调戏,却是每个人都要遭受她双手荼毒,尤其还边占便宜边哭叫......看到她那种反应,他震惊地不知所措傻瓜一样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时就有个别的班级的男生,摸着下巴玩味地问身边的朋友,“这女生还没主呢吧,真TM豪迈,床上肯定特别热情......”
那时没管住自己动了手,在场的几个共同认识的兄弟帮谁都不是,围上来打圆场,让那人道歉才了事。第一次打架,心跳如鼓却是用尽狠劲。
事后拿这事取笑她,懊恼的样子现在还记得清楚,抱着头,喊着,沈安遇你好烦。
嗯,后来喝酒也只叫他一个人,渐渐练就酒量,醉了就莫名其妙哭或者倒地就睡。
再后来,伤心的事太多,也学会醉了就睡,醒了又是无坚不摧的赵诗觅。
“我,我要去洗澡......唔......”
“醉酒洗什么澡......”发现她的不对劲,“你吃错什么东西了?”
推开他急切地说,“你不要碰我,我,我难受......你身上什么味道?”
凑近他深吸一口气,加上酒精的催化,意识一下模糊不辨。
左右闻了闻,“在酒吧时有个女人不小心把香水喷我身上了。”
赵诗觅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恍惚盯着他肚子看了好一会儿,直到......
“我这里又没宝宝,你看我肚子干什么?”
“脱衣服。”
“脱......味道是怪了点,不至于难闻成这样吧?”
不等他说完,她爬上去把他压在身下,衣服推上去,腹部抽象的纹身赫然显现,位置和她那道疤痕,基本一致。
他紧实的肌肉让她更加意乱情迷,“什么时候文的?”
看着她怪异的表现,身体强硬一动不动,“这,这是闹着玩的,张灏石头都有......”
“都是这个位置?都是这句话?”她跌落下来,“我自杀未遂之后你就文了吧,”抱住自己,“为什么啊?为什么......”
体内一阵一阵情动的感觉冲击理智,让她燥热难耐,想,想找个出口把这种过分的火热发泄出去,可是,偏偏是沈安遇......
这种情况,就算她再洁癖,哪怕随便去酒店,管什么颜面骄傲理性,只要找个不错的男人都可以,可是,偏偏是沈安遇......
他缄默不言,再次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泪水,像是无声控诉他的无可奉告。
“在慕氏时,就听安娜钟情你,虽然随口一说,可她对我有敌意......离开酒吧你去打车,我无意听她和一个调酒师说话......我料到那杯酒有问题,我原想拒绝的,可是你硬要夺,我怕......”
“好了,别说话,我先打个电话。”语气一转凌冽逼人,“张灏,听好,你酒吧有不干净的东西,两小时后给我结果。”
把她衣服整理好,又裹一件他的外套,托起她的后背把她抱起来。
“送你去医院。”
听他说送她去医院竟有些失望,一面不想破坏和他离不开却又拉不进的距离,害怕万一不是如旁观人说的那样,因为她行差踏错让两人陷入尴尬难处的境地。一面,身体的反应让她绝望......
“你送我,送我回家,我自己可以......”
“你不想去医院?”
“这种事谁愿意去啊!”
半响,抓住他的衣领,犹豫片刻,“沈安遇,你爱我吗?”
短短的几个字,像遒劲的弓箭重重的射在他心上。
仿佛夏风一吹,回到16岁相遇的样子,各自干净青涩的面孔,面对面相望而笑。她俏皮地问他,沈安遇,你喜欢我吗?
石头的电话正好拨过来,他轻轻放下赵诗觅,“什么情况?”
背景很安静,想必他猜到能让沈安遇发怒的事情一定和赵诗觅脱不了干系,包厢大灯光亮耀眼,把所有肮脏难堪都暴露在糜烂的黑夜一隅。